虛靈宮之中頓時是死寂下來,眾人望著那個手中滴落著鮮血的性祝弟子,還有地上那一具冰冷的尸體。跌落的頭顱不知道滾到哪一位女弟子的腳下,鮮血緩緩地流了出來。
那個女弟子臉色慘白,但是腦海中卻是一瞬間空白失神。
「啊!」
尖銳的叫聲在那個女弟子口中叫出,他看著鐵柱兒的臉,卻是發覺臉上還殘留著一絲驚奇,只怕那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等一下就已經是尸首相離。
「我的男人啊,不。是你,是你殺了他,我要你償命。」女弟子受到極其嚴重的驚嚇,滿臉的絕望忽然是瘋狂的爆發出來,因為地上的鐵柱兒便是這個女弟子的丈夫。親眼見到了丈夫死在自己的面前,女弟子終于是忍不住爆發起來。
「地星訣,喝!」女弟子眼中已然是失去了以前原有的餓光彩,只有一片怒火濤濤燃起來。手中結出一個土球,已經是直射向姓祝弟子。
「桃心,快退下。」那個魚緲見到自己弟子是發起瘋來,心中不忍,急忙是召喚出一陣土流將桃心的腳固定住。
這個時候,商碧眼疾手快,揮手出去,從自己的手繡中穿出一道彩綢,將姓祝弟子綁住。那彩綢是商碧當年在玄天宗得到的奇石所煉制,更有自己大羅金仙的仙力注入其中,十分的堅韌,任由姓祝的弟子怎麼掙月兌也是絲毫不動。
「啊!」桃心臉上流慢了淚水,忽然是流出了淡淡的鮮血,赫然是血淚。可見是傷心到瘋了。
眾人心中一陣惋惜,但是此時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剛才的變故在他們有點害怕,哪里敢隨便動。
東照將姓祝弟子一掌拍住,示意商碧把彩綢松開。看了一下經脈,宇文道臉色一變,道︰「他的脈象中跳動神怪,體內已經是流入了幻仙力。看來是被人控制了。」
那個女弟子也是暈倒在了魚緲的懷中,看著自己的弟子如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魚緲又是心痛又是憤懣。一听到了東照說的話,心中明白,狠狠說道︰「是陰陽霜天,沒有想到他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若是讓遇見他,非得將他給五馬分尸不可。」
大羅金仙憤怒起來,可不是其他人可以忍住的,如此近距離感受到了大羅金仙的殺氣,眾人心中都是一陣發麻,忍不住後退幾步,生怕等一下自己就要承受魚緲那漫天的怒火。
商碧臉色可是沒有那麼好看了,她看了看眾人,雖然她沒有見識過陰陽霜天的幻術,但是她已經是修煉到了如此修為,即便是丁點線索也能夠推斷出陰陽霜天大致的能力。
陰陽霜天的幻術連宇文道那位上位的大羅金仙長老都是忌憚無比,黃軍崇宗主也是被幻仙力暗算到,姓祝弟子怕是中了幻仙力說不定。
宇文道揮揮手,道︰「魚長老,把桃心先施展催眠術。現在場上的情況就麻煩了。」
「是啊,陰陽霜天剛才在那弟子身上下了幻仙力,那陣藍光閃起來的時候應該是有其他人中了幻仙力。不能排除在場的其他人沒有中了這幻仙力。」魚緲雖然是很是生氣,但是畢竟是長老,心中已經是恢復了冷靜。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們都是一陣恐懼。看向自己身邊的朋友同伴,頓時是感到了陌生無比,就像朋友已經是變成了敵人,頓時後退數步,一臉防備看著對方。
「你是不是已經是中了幻仙力?」
「我沒有,反倒是,剛才是你第一個睜開眼楮的,一定是你中了。」
「我沒有,我……」
「第一個睜開眼的人是你,所以你已經是中了幻仙力。各位,這個人不得不防啊。」那個叫囂的弟子指著那才第一個睜開眼的人,滿臉驚懼的說道。
那個最開始真睜開眼楮的人卻也是滿臉驚懼,就好像是承受著眾人都沒有發覺的冤枉,臉色蒼白搖搖頭,口中喃喃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惜眾人可是不想听他的話,正是剛才太過放松,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居然在自己面前死了人,如果那中了幻術的弟子不是殺鐵柱兒,而是殺他們的話,現在只怕已經是橫尸在大殿之中。
雖然是每個人都是認為對方有嫌疑,但是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自己身邊的人都有可能是叛徒。殺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們一旦放松下來,下場就是鐵柱兒的死狀。便是一動不動,盯著那個被懷疑的弟子。
那個弟子渾身顫抖,眾人的眼光讓他覺得好像是被當成了叛徒一樣,又是嫌棄又是防範,更有的滿臉殺氣,像是要將他斬殺在地。那弟子腦海中忽然是想漿糊一樣混亂,頭暈暈乎乎,慘白的臉色讓眾人以為他真的是幻術的被中者。卻是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因為內心的絕望,已經是開始頻臨崩潰的跡象。
那弟子什麼時候受到這樣的對待,好像自己背叛了眾人,被天下給拋棄了。一聲慘笑,看著那個原先指定自己是叛徒的男子,臉上充滿陰狠,指向他狠狠道︰「寒徹,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奪了小娟。但是我和她本來就是真心對待的,你一直想要處心積慮報復我,可惜在宗門中是找不機會。現在到是給你機會了,來殺我啊,殺了我小娟就是你的了。如果我叫一聲疼的話我就不是張豈之。」
寒徹一臉震驚,接下來卻是滿臉囧紅,就好像是被說中了心事,看向周圍似乎是覺得有人在用諷刺和蔑視的神色看向自己,心中滿是不甘。看向張豈之的眼神頓時是更加陰毒,心中是起了滔天殺機,冷冷道︰「張豈之,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只不過是向大家舉報而已,你一定是中了幻仙力。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活活像一只瘋狗一樣,到處的亂咬人。」
張豈之不怒反笑,眼中一樣是殺氣大盛,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嗎?我就是一只瘋狗,我不只是要咬你,我還要將你咬死在這里。」
刀光頓起,冷練狂掃,張豈之手中的鐵刀忽然是帶起一陣殺風,本該純粹仙力卻是變得異常的陰冷森寒,讓人全身冷縮。
寒徹似乎是被張豈之那殺氣嚇得不輕,連連後退兩步。他原本是要借機將張豈之斬殺于此,也是覺得自己有絕對的實力。但是他自以為全天下只有自己一個在努力而已,其余人都是在原地踏步的自大心理。在看到了張豈之強大的殺技之時,寒徹知道自己是已經是錯了,可是來不及了。
張豈之的刀已經是迫近了自己的脖子,寒徹卻是全身動彈不得,好像被人定住一樣。看著張豈之惡狠狠的臉,急的眼淚都已經是掉出來了,滿臉的眼淚和鼻涕扯在了一起,恐懼而又無助。
就在這時候,魚緲上前將張豈之的身子攔下,那個速度在場只有三個人能夠看清楚,他們也就是三個大羅金仙。
「虛靈宮哪里由得來你們放肆,張豈之如果被中了幻仙力,也不會說出那一番話,那完全是臨死之時會說的話,哪里像中了幻術?」魚緲攔住了兩個人,背著張豈之對著寒徹說道。
「這抱歉了,魚長老。」寒徹低下頭來,有點慚愧的看向地面。
魚緲點點頭,拍了怕張豈之,笑道︰「放心,我雖然無法分別中了幻術的人,但沒有中幻術的人我還是能夠感覺出來。」
張豈之已經是沒有了之前殺氣沖天的樣子,只不過看向寒徹卻是依然是一臉不甘。半天才說道︰「今天我做得有點過火了,畢竟是我們都是出至同門,不應該是向你動刀的。」
寒徹也是點點頭,急忙說道︰「我也是,因為我內心不滿才會出此下策。張師兄,抱歉了。」
「兩人之樣不久行了嗎?」魚緲見二人是同歸于好,不由得一笑。看向周圍,見眾人因為事情解開了,稍稍有點放心下來。
魚緲走向宇文道和東照,神色也是變得凝重多了,緩緩道︰「不過這樣也不是辦法,真的是沒有辦法區分有沒有中幻術嗎?」
「幻仙力奇妙無比,中了之後也是不想其他道術一樣有痕跡的,唯一破綻就是他們發作的時候眼中的藍光,但是發作之後已經是……」
就在這個時候,宇文道話還沒有說完,卻是停住不言。看著魚緲背後露出一臉震驚,緊接著卻是搖搖頭惋惜。
魚緲雖然沒回頭看,但是他的感應能力一點也是不差。那一股靈力波動和瞬間的殺氣頓時感應到。猛地一回頭,卻是驚住在原地。
只見張豈之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盯著眼前那個將手掌插入自己月復中的男子,也就是寒徹。
「你……居然是你……」張豈之總算是知道了怎麼一回事,看著寒徹左眼處的藍光,心中絕望的說道。
兩個人之中,本來寒徹是最沒有被懷疑的,但是任何人都沒有料到,卻是寒徹中了幻術。在張豈之對寒徹放下了防備心的時候,卻忽然被寒徹斬殺,無聲無息的暗殺別說真仙之境的人,即便是魚緲這樣大羅金仙的高手也是防不勝防。
「可惡。」魚緲心中是大怒,雖然是知道錯不在寒徹,他也是被控制而已,但是人卻像是被魚緲自己忽略的,魚緲不免是覺得殘酷與自責。
寒徹一掌又是打向張豈之,可惜魚緲已經是捉住了。看著已經是死去的張豈之,地上那一具尸體到現在都是沒有瞑目,魚緲已經是怒火中燒,將寒徹體內的仙骨毀去,永遠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了,而倒在了地上。
「陰陽霜天,有本事就是出來和老夫打一場,利用他人作甚?」魚緲已經是忍不住了,對著上空怒喊,陣陣號聲傳入山谷之中,響蕩不停。一時間,飛禽走獸遠遠的逃開了,天地是震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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