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官運2》第一卷
第355節81—82山雨欲來風滿樓雪副市長局外支招
81山雨欲來風滿樓
寧宇趕在陸強市長和雪雁他們還沒有出發之前，就帶領宣傳部的思明副部長，文化局的副局長，投資促進局的副局長等人趕往省城。和氏商號其實早就做好了周密的部署，就在寧宇的隊伍趕到省城，和氏商號的人前往迎接。寧宇他們住下來之後，雙方就在賓館舉行了簡單的會商。確定了雙方會商的內容時間安排。和氏商號是一個十分龐大的企業集團，每一項決策都是有完整計劃的。至于說原來寧宇與和夫人打交道的時候，總感覺到和夫人在經濟方面十分隨意，其實他根本就不了解，那是和夫人掏自己的腰包呢，根本就與企業本身無關。就是委托他介紹省城大學的陳院長做她的法律顧問，那也是她本人的私人法律顧問，根本就是企業集團的法律顧問。
和氏商號出席簡短會商會的有十余人，其中就有專門的新聞專員，文化專員，投資專員，當然少不了由律師和法學界組成的法律顧問團成員。陳院長也在此列，不過他的身份是法律觀察成員，並不參與這一次的談判事宜。寧宇這次才算是領教了什麼叫住專業團隊。和氏商號除了和韻是這次談判的住談判代表之外，其他的每一位都是本行業的資深人士。
這一次會談的時間一共安排了四天時間。第一天安排為新聞專場。雙方就日報、廣電和網絡三個部分實施磋商。主要的議題相對集中，就是如何處置內容的經營之間的各類問題。研究龍都現行的幾家媒體的形態和現狀，初步達成其中部分改革協調協議。
第二天為文化專場。雙方主要就這一次改革的重點文化企業進行探討和研究。匯總個演出單位的管理情況和營運情況。探討龍都方面提出的廣電兼並演出團體和電影院線的可行性，已經和氏商號的基本意見。
第三天為網絡專場。雙方就龍都現存的網絡現狀進行比較研究，論證和探討如何結合龍都市場和互聯網市場的結合點。如何整合做強網絡相關產業。當然也涉及到網絡集團的開發經營方向。
第四天為體制專場。針對前三天的談判，最後研究改革如何入手，體制如果調整。這就涉及到更寬，更廣的層面了。涉及到現行的政策，規定，法律法規等等。所以第四天更為艱難。也更為緊張。
雙方的秘書長進行溝通之後，立即向對方的領導匯報。龍都方面的秘書長是投資促進局的副局長。他把會議的日程報給寧宇。寧宇看見了看時間安排說︰「前面三天可能基本能夠談出個大概來，只是這個體制專場可能時間較緊，我建議延長一天的時間
投資促進局的副局長立即給對方取得了聯系，沒想到對方的主談判代表和韻也是這個意見，雙方很快達成了一致。寧宇對投資促進局的副局長說︰「我們的談判人員和資料都給了對方了，怎麼到現在我還沒有看見對方的資料呢？」
副局長說︰「寧部長，你稍等。對方的資料很快就會送過來的
鑒于這是一次高規格，涉及到的經濟數額相當巨大的商務會談，所以雙方的代表都是整齊劃一的住在省城同一酒店的。寧宇說︰「等材料到了之後，你馬上安排復印，傳真市委王書記一份
副局長走出了寧宇的房間，說道︰「好的，收到資料我會第一時間辦理的
寧宇也想好了，這一次商談事關龍都的新聞文化產業是否能立刻著手。有一些不礙大局的要求，他是打算破例答應和氏商號集團的。但是在關鍵的原則問題上，還是要事先請示在家的王明書記。一會和氏商號集團送來的材料，不僅僅有他們出席商談的人員陣容名單，還有和氏商號單方面的建議和打算。也和龍都方面一樣，在前面的會商的基礎上，提出了一個框架式的文件。和氏商號的這個文件顯然會很重要，上面有很多重要的信息就是要在談判桌上過招的。從他們遞交的文件也大致可以看出對方的心理價位，也好及時調整自己的談判方向和策略，所以他著急要將這個方案在第一時間傳送給王明書記。
和氏商號的相關文件送過來了，秘書將文件擺到寧宇面前時，寧宇問︰「這材料都傳王書記了嗎？」
秘書說︰「副局長拿到的第一時間就傳了
寧宇這才開始認真審視其文件來。一邊看一邊給秘書說︰「你去告訴副局長，他這個會務秘書長這幾天可要辛苦一下，讓他通知所有的人，現在都要抓緊熟悉文件，兩個小時之後展開會議研究秘書走出了，寧宇又埋頭閱讀這一大堆的文件。
首先躍入他眼簾的是對方出席會商的陣容。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博士碩士。寧宇還注意到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和氏商號的每一個項目都設了主次談判代表，從學歷上都是博士和碩士搭配，從區域上看都是國內與境外搭配。這充分說明人家和氏商號是一個國際化程度非常高的一個集團，每份文件也都是中英文對照的。他仔細看了看這些人履歷，都是在國際機構和國內知名的企業、科研或者國家機構供職的人員。也有一部分是和氏商號集團不同層次企業的高管人員。寧宇初步判斷，這些和氏商號的高管人員，十有**就可能是即將進入龍都從事管理和運營的。所以他對這些人的各種信息都高度的重視。
寧宇也清楚，和這樣的團隊打交道，並非想象中那樣容易。這些對手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老手，談判的過程很顯然不會一帆風順。越看這些人的資料，他內心越是捏了一把汗。相比之下，龍都方面派出來的代表相對單一，都是以政府官員為主，而且這些官員也多是沒有經歷過改革實踐的，都是龍都土生土長的干部，在與和氏商號這些國際知識分子對壘和博弈中，顯然是佔不到任何便宜的。所以他不得不揪心啊。
寧宇看完和氏商號的所有文件，腦海中不斷跳躍的有這幾個最直觀的信息。……主要的經營崗位都由和氏商號派員，龍都方面和和氏商號共同任命……日報集團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和氏商號佔百分之四十九……廣電影視集團佔百分之五十一，和氏商號集團佔百分之四十九……網絡新聞集團佔百分之四十，和氏商號集團佔百分之六十……這些信息不斷在他的腦海之中盤旋，他思考著，下一步的龍都新聞與文化產業將會是怎麼一番景致呢？怎麼會突然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憂慮之感呢？
82雪雁局外支招
他的套房里此刻一個人也沒有，他靜靜地盤算著，靜靜地思考著。不想此刻雪雁卻來了電話︰「寧部長，你辛苦了，現在就要展開斡旋了吧？」
寧宇關切地問︰「你們還沒有走嗎？我這里也就是按部就班，談不上斡旋
雪雁說︰「我們也要走了，省里面的領導明天與我們會合，明天也就到京了，到時候那邊的情況我隨時向你報告
寧宇說︰「沒必要的，陸強市長和省里面的領導都在呢，跟我匯報什麼呀？」
雪雁說︰「這是王明書記給我的指示呢，不管事情的進展如何，都讓我第一時間與你保持聯系呢
寧宇內心還是有幾分滿足，畢竟王書記還沒有拿他當外人，也是非常信任他的。但嘴上卻說︰「王書記他這是要干什麼啊？」
雪雁說︰「這是好事啊，我看王書記對你特別尊重的。你就放心吧，我會按照王書記的指示辦的她要這樣說，寧宇也就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雪雁又說︰「和氏商號集團這一次的準備相當完備的吧？現在能大致判斷他們的真實動機嗎？」
寧宇不解地問︰「你的意思是？」
雪雁說︰「是不是真的能到龍都來介入新聞文化產業啊？我這段時間也讓我的很多學生搜集了材料，這個和氏商號的實力簡直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呢，所以我有一種直覺，只要和氏商號真的能介入龍都的這個產業，我們的改革就可以揚帆了
寧宇樂呵呵地說︰「原來我的雪雁副市長也做足了案頭工作啊，只可惜啊，這一次你不能親臨現場指揮啊
雪雁說︰「不過，只要寧部長親自坐鎮，我還是堅信這個攻堅戰能夠拿下來的。嘻嘻，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是王明書記對陸市長說的，我只是據實轉述
寧宇突然覺得有多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原來王書記也和他一樣，對和氏商號抱著希望呢。還有，讓他琢磨不透的是，此刻這個雪雁打這樣一個無厘頭的電話是什麼意思呢？莫非是書記市長有一是讓她透露他們關注和氏商號這件事？也不至于啊，書記隨時可以親自詢問進展啊？那麼不是讓她來暗示，又是為何呢？他還在揣摩里面的玄機，雪雁就說︰「好了，寧部長，出發前就不給你電話，有情況我會及時向你匯報的
「再見寧宇終于想明白了，完全有可能是王明書記故意為之，就是讓雪雁說這樣一番話，示意他很關心和信任他，潛台詞也就是好好組織這一次的談判。隨後他突然說︰「對了，你對這一次的談判有什麼好建議沒有啊？我現在可是孤軍作戰呢？」
雪雁矜持地說︰「寧部長，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吧？」
寧宇說︰「就算為難吧，總之你得給我幾點建議啊，要不然，你也太輕松過關了吧，這事可是我們兩個人對市委市府負責的呢
雪雁說︰「好吧，我就只能說大概的意見了啊。我覺得，這一次要是能與和氏商號達成一致的話，最主要的一條就是龍都方面不能太苛刻。現在大家都是知道的，資本可以自由流動，而資源如果不用那就是死的。換句話說，要是和氏商號不到龍都來投資，他們還可以到任何一個城市投資。所以，這對龍都的新聞文化界的干部們來說，這是一次非常重大的考驗，決不能在本位主義，思考自己的利益太多。要是失去了這樣一個機會，可能我們就用幾年的時間來交學費。這個意見我也多次給陸市長和王書記表達了，不管我的這個意見是賣主求榮，還是吃里扒外，反正我就堅持我的這個觀點了。現在實際上最難的也就是兩個問題。其一是用人和用人的權限問題，其二就是投資與分成比例的問題。所以我覺得這一次龍都市委能否邁出關鍵性的一步，就看在這兩件事情上的妥協程度了。我們也都明白，目前國家的相關政策，國有資產民營企業不能控股，那麼我們就要避開剛性的政策因素，尋找一條可以讓雙方都認同的辦法。實在不行的話，我建議在三個集團的成立的前提下，分別組建三個媒體公司，由媒體公司控股三個集團，媒體公司的股東和股本不是就靈活多了嗎？」
剛剛看完和氏商號的圈套文件，準確地說，寧宇還沒有來得及認真思考資本進入的出口。而雪雁的這個想法，讓他有茅舍頓開的感覺。心里想︰雪雁畢竟是研究文化產業方面的教授，所以她對這個產業是有很深刻的認識的。她身上雖然有知識分子的幾分執拗，但是她學富五車的學識還是令人敬佩的。此刻寧宇才覺得有幾分遺憾，這回的談判要是她能在現場，至少也能為自己分擔很多的事務了。于是贊賞道︰「很好，你的這個思路也是一個出路，不過，在談判順利的前提下，我們不能輕易讓步
雪雁說︰「我說的是我們內心要有數，現在不是還要看和氏商號的底線嗎？」
寧宇說︰「和氏商號這一次派來的談判代表都是學者和專家為主，他們對這方面的研究也是非常深刻的。我想他們也可能會提到這樣的一些策略，我們也就只好做好應對了兩人又說了另外一些題外話，這才彼此道別。
秘書進來通知說︰「寧部長，開會的時間到了。局長們請你過去呢秘書收起寧宇攤在桌子上的資料，拿著寧宇的水杯，對寧宇說︰「走吧，就在前面的小會議
所有的人落座之後，投資促進局的副局長就發話了︰「根據寧部長的指示，這幾天我擔任龍都代表團的會商秘書長，所以我想起各位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配合我的工作，圓滿完成市里面交待的這一次談判任務。下面請寧部長做指示
寧宇環顧大家一眼，正色道︰「同志們，這一次的談判對于我們龍都意味著什麼？對于我們龍都的新聞文化產業意味著什麼？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會有一個明確的答案。要是早日推進這項改革，我們龍都的經濟社會發展就會提速，就會加快，老百姓就能從中獲取改革的成果。要是這項改革無限期的往後推延，我們就是貽誤戰機，失去發展的大好時機。剛才我和雪雁副市長通遼電話，用她的話說，要是這一次不成功，龍都的新聞文化產業就用用五年的時間來交學費……」大家也都明白寧宇的意思了，這一次就是志在必得，就是要和氏商號集團合作成功。他在講話中提出了幾條硬性的要求，要求每一位參與談判的代表一定要熟悉法規，熟悉行業情況等等。他尤其強調了要尊重和氏商號集團，不允許出現藐視，粗暴，更不允許鬧出無知的笑話。他說︰「這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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