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阻隔著窗外刺眼的光線,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麝香,讓這昏暗的房間變得更加糜爛。
柔軟的大床上正躺著一名男子,他的腦袋陷入松軟的枕頭中,身體被厚重的被褥蓋住,之後肩膀和手臂處果露在外,可以看出他的上半身處,並沒有穿上任何衣物。
他舒服地轉了轉身,忽然身下似乎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一般,眉頭緊皺,吃痛地哼了一聲。
他的睫毛微微地顫了顫緩緩地展開,露出里面那水潤的深紫色的眼眸。
眼皮沉沉地垂著,眼珠在那微睜的細縫中,審視著周圍的環境。
那是一間陌生的房間,整套的皮革家具顯得整間房間分為高貴,典雅。可以看出主人極有品味。
「承恩,你醒了?!」那聲音熟悉而溫柔,但是卻足以讓古承恩瞬間渾身一震。他尋著聲源看去,只見杜雲庭穿戴整齊地坐在一張皮革沙發上,正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
看到這張令他厭惡的臉時,古承恩只恨得磨牙,身後前列/腺處那仿若被撕裂的疼痛,正無時無刻地提醒著他,昨天晚上所發生過的那些恥辱的事情。
「你昨晚累到睡著了,所以我直接把你從練舞房里抱回來,這里是我的房間杜雲庭的心情大好,他選擇性地無視掉古承恩眼中那並不友善的目光,走到床前大手溫柔地撫模著古承恩的臉。
只是杜雲庭的手才剛觸踫到皮膚,便被古承恩狠狠地拍開。「滾!」因為動作太大拉扯到腰部,腰部瞬間像被折斷一般,一陣陣的疼痛在腰部的各個神經點蔓延,使古承恩的表情不自然地扭了扭。
看著古承恩這糾結的表情,杜雲庭笑了笑,直接將他整個人連人帶被地抱在懷里,往他的臉上還有唇上啃去。
古承恩厭惡地扭著身體,想掙開杜雲庭的束縛,只是他不動還好,一動又牽扯到傷痛的位置,最後古承恩只好認命地放棄掙扎,讓杜雲庭在他臉上啃了個遍。
最後杜雲庭在他鎖骨的位置種下兩顆小草莓,才依依不舍地將懷里的尤物放開。
他滿意地看著古承恩鎖骨上那兩個屬于自己的印章,大手在古承恩臉上模了一把。「乖乖地等我回來
他的語氣就像在哄自己的小情人一般,听得古承恩直想吐。
等杜雲庭一轉身出門,古承恩立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渾身赤果的自己,真是怎麼看怎麼變扭。
古承恩一向禁欲,就連洗澡的時候他都只是公事公辦地洗過就算了,並不像某些人那樣,喜歡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身體。而如今卻是要全身赤果地暴露在空氣中重返自然,他反而不那麼的適應。
他在杜雲庭的房間模索著,卻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這讓他著急得直跳腳。因為今天下午他還要去參加一個活動,他一定要快點換好衣服離開。只是找了半天卻連自己的內/褲都找不到,這讓他不禁黑線,難道杜雲庭變態到連自己的內/褲都要拿去收藏?!
不!如果是杜雲庭的話很有可能!他這麼想著,不禁跑到放門前狠狠地拍打著眼前的那扇木門。
「哎喲,我滴媽呀!古大爺你別拍得那麼用力,你想嚇死我不成?!」才拍了一下,門外便想起了聲音,而這說話聲他很熟悉,是小林的聲音。
「開門!」听到小林的聲音,古承恩便更加氣憤,他可是害自己被杜雲庭凌/辱的幫凶!
小林听著古承恩那暴跳如雷的聲音,不禁抖了抖。「咳咳!古大爺,不是我不想開給你,而是我沒有鑰匙,老大只是讓我在這里幫忙看門而已,我只是只汪汪。而且就算我有鑰匙,你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況,真的適合讓我把門打開嗎?!」
小林的語氣極為曖昧,古承恩看了看赤果的自己,覺得他說得也對。于是連忙拉起床上的被褥將自己像粽子一般,包裹得密不透風。
「開門!你再不開門的話,我就我就」古承恩不擅長威脅別人,而且他也不知道小林的軟肋,一時半會兒也崩不出什麼能威脅他的東西。
「你就什麼?你就隔著木門用葵花點穴手戳死我嗎?好吧,那你戳吧我等著小林一邊說著,一邊還煞有介事地攤開雙手,大字形地站在門前,一臉壯烈犧牲的模樣。
古承恩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發現他完全不能和門外的這個人溝通,只是從剛剛的對話中可以猜出,小林的手上是有鑰匙的。
這也實屬正常,要是他在房間里面出了什麼事的話,那麼小林也可以第一時間沖進來救自己。
「我還要去出席活動!」
「老大說了,這段時間你所有的行程都會被取消,讓你在這里好好養傷古承恩原本想嘗試著曉之以理,可是卻被小林的話瞬間秒殺。
古承恩氣憤地一拳捶打到那厚實的牆壁上,看來杜雲庭是鐵了心要金屋藏嬌不讓他走了。但是他不想這樣,他不想成為一個男人的床/伴,情人,甚至戀人,他接受不了自己是被侵/犯的那個!這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知道杜雲庭是愛他的,只是被傳統教育燻陶多年的他,無法接受這種變態扭曲的愛。所以他必須逃,逃離杜雲庭的身邊。
杜雲庭曾經救過他,他早就把杜雲庭當成是兄弟那般看待,他不想做得太絕情。他從來沒想過把杜雲庭的性/取向公開,昨晚之所以那麼說,只是嚇嚇他而已。
只要能在他身邊逃開就好,縱使以後要隱姓埋名,要做一個活死人,也總比呆在這里強。但是問題就是要怎麼逃,杜雲庭很明顯已經將他困死在這里,門口有人守著,落地玻璃窗都是縮著的,赤身果體地從這里跳下去,臉皮薄的他完全接受不了這種做法。
原本想利用網絡,只是剛剛稍微看了一下,別說電腦了,就連手機杜雲庭也沒有留下給他。
視線環視的房子內的一切,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房內的一樣東西上。看來現在只能用它向外呼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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