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的,他是醫學世家。父母都是醫生,再加上去上藝校之前,曾經讀過幾年醫。這點事情,他一定能做到
「夠了阿玥!」阿茗瞪著眼前的魅月,那眼神簡直如同地獄中的修羅。
難道這個女人不知道,她這麼說會害死自己嗎?難道她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少時間去鋪墊,犧牲了多少東西,才能換來這一丁點的成功嗎?
他就快能重回娛樂圈,就快能重新和她一起拍戲,實現願望了。為什麼她就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來破壞他的計劃?!
「警官大人,我想問一下。就算他真的會皮下抽血,也在你們為他抽血的時候做了這種小動作,那麼你們是準備用什麼樣的罪名逮捕他,或者說是用什麼樣理由將他列為嫌疑犯?」
「」被劉輝這麼一問,燕警官果然無言以對。
沒錯就算他真的在警方為他進行抽血時,運用了「皮下抽血」這種小動作,逃過了警方的檢查,但是他這麼做最多只能控告他妨礙公務,對案子的緊張沒有太大的作用。
「給他進行重新抽血化驗就行了,應該能在他的血液內,檢測出他長期服用海/洛因
「阿玥,你瘋了嗎?你這是想讓我死是不是?」
燕警官沒有理會已經激動不已的阿茗,立即向魅月的方向湊了過去。「這是真的嗎?你有沒有什麼證據?」
如果魅月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那麼這件案子可就有***了。畢竟在古承恩的血液里,只能檢測出少量的海/洛因含量。如果現在能在這個叫阿茗的男人身體里,檢測出大量的海/洛因含量的話,那麼這個男人也能納入嫌疑犯之一了。
魅月定了定神,看了阿茗一眼,似乎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一般。
只是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視在魅月的身上,並沒有人注意和她對望的阿茗,此時那惶恐的表情,還有那只逐漸伸向,放在身旁的水果盤上水果刀的手。
「我就是人證,這幾年我一直為他吸/毒的這件事,提供金錢援助魅月一邊說著,一邊從上衣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樣東西,扔在桌面上。
「這就是其中的一部分,這是前幾天他交給我,讓我放到古承恩的行李包里。但是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我最後還是無法下手。還有你們之所以能在古承恩的血液里,驗出海洛因的成分,那不是因為他主動吸/毒,那是因為他之前受傷的時候,劇組醫生誤把混有海/洛因溶液,當成破傷風針藥水,打進了他的身體里,說到底其實他才是受害者。而把藥水掉包,和在古承恩的鞋子里放進釘子這兩件事情,也是阿茗讓我做的,不過最後我只是把釘子放進他的鞋子里,並沒有將藥水掉包
「你這是想推卸責任嗎?按照你的話的意思是,你什麼都沒做,然後那包海/洛因就在不知名的情況下,跑進了古承恩的行李箱里。而那些藥水就會瞬間轉移的,自己互相掉包?阿玥,你很有當電影編劇的天賦嘛
听到劉輝這揶揄的話,魅月並沒有生氣。「是的,它們的確不可能自己跑進去,那是因為把東西放進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劉輝因魅月的這句話愣了幾秒,但是神色很快就回復了正常,他冷笑。「呵,阿玥你這是見撒謊沒人信,所以就來冤枉」
他話才說到一半,就因魅月手中拿出的東西而頓住,詫異的看著魅月手上之物。
此時在魅月手中拿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袋子里裝著的,正是當天醫生為古承恩注射的那支裝藥水的試管。
「怪只怪你選擇錯了合作的對象,當天醫生給古承恩注射完這根試管中的藥水後,這是我在阿茗的房間內找到的。我就奇怪了,當天我根本沒有將藥水調換,為什麼古承恩後來還是出現了吸/毒以後的狀況。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阿茗自己把藥水調換過來的,但是後來當我在他的房間里找到這根試管以後我就猜,是不是有另外一個人幫他把藥水調換。但是那個人他又信不過,所以把這根試管藏起來,如果一旦東窗事發時,可以用來指正這個人
劉輝的臉色因魅月的這句話而變得越來越難看,他還有意無意的用余光瞪了阿茗一眼,那憤怒的眼神似乎在說︰「豬一樣的隊友!」
而阿茗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現在是驚恐還是憤怒。
而魅月似乎對他的這種表現並不以為意。「燕警官,這個交給你,上面應該可以檢驗出這個男人的指紋。應該也可以在里面檢驗出少量的海/洛因溶液,這樣應該就能證明古承恩的清白了魅月看了古承恩一眼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放心。
燕警官接過魅月手中的塑料袋看了看,然後遞給他身後的警員,交代他將這東西拿回去化驗。他掏出別在腰間的手銬站起來走向阿茗,說著那句警匪片里的經典對白。
「司徒茗,現在以涉嫌藏/毒、吸/毒、有意危害他人生命為由將你逮捕,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句話我們都會記錄下來你在干什麼?放開她!」
就在剛剛燕警官說話的那瞬,阿茗正一把抓住手旁的水果刀,向魅月的脖子處伸去。而魅月似乎早就有此預料一般,並沒有躲開,而是認命的閉上眼楮。
但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狐惑的慢慢睜開眼,只見阿茗的刀子在她脖子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只是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卻充滿著無盡的哀怨和憤怒。
「你是故意的吧?阿玥。你剛剛明明看到我拿刀子的,你是故意不作聲讓我殺你的吧?!」
「是魅月並不否認,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她。如果當年她知道他吸/毒之後,好好的勸他去戒毒。而不是不忍心看他受苦,而繼續給他提供毒/品的話,那他今天也不會走上這條道路。
她作的孽讓她自己還就好,如果他真的要找個人去泄憤的話,那找她就好。縱使他真的把她殺了,她也不會怨恨他。
「呵!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聖母的模樣,你想死我偏不依你阿茗一個翻身繞過身旁的魅月,跳到劉輝的身後。用那條雖然瘦小但卻出奇有力的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將刀子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劉輝下來一跳。當敏感的頸脖處感受到金屬固有的冰冷時,他驚得下意識的舉起雙手表示投降,那顆被他咬得坑坑窪窪的隻果,骨碌碌的滾到地上。
看到這個情況,燕警官立即掏出腰間的手槍,指著面前的男人。「司徒茗,快放開他不要再加重自己的罪孽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的古承恩和杜雲庭,也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杜雲庭手疾眼快的將古承恩拉到身後互住,但古承恩卻對杜雲庭這種,把自己當成那種弱不經風的女人的舉動,表示很不滿意。他只覺得此時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踐踏,不顧杜雲庭怎麼拉就是不肯站在他身後。
杜雲庭見掰不過他,只好無奈的由著。
「對對!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槍的多不好劉輝窩囊的在一旁附和著,之前的什麼傲氣,巨星氣質全都在一瞬間變得無影無蹤。他現在只想這個男人可以快點的,把他手上的那把刀給放下。
「劉輝,我最恨的人是你!如果當年不是你和你那些豬朋狗友們,強迫我吃下那些藥丸的話,那我就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是你破壞了我的夢想,毀了我的一生!」阿茗越說越氣,握著刀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量,刀口已經戳進劉輝的頸脖處,鮮紅的血液從刀口處滲出。
劉輝吃痛的大叫了一聲,對著站在一旁的警員破口大罵。「我擦!你們這群窩囊廢警察,沒看到我受傷了嗎?怎麼都不過來救我,是想讓我死嗎?我可是納稅人啊!」
雖然燕警官此時真的很想,一槍打到劉輝身上讓他可以安靜點,但是鑒于他的職位,所以他不能這麼做。只能強迫自己將精神專注在阿茗身上,這樣就能將劉輝那些刺耳的話全部都隔絕在耳膜之外了。
「破壞你夢想的只有你自己從剛剛開始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古承恩忽然開口,但是他這句話卻讓杜雲庭覺得不妙。現在這種情況,他這樣說根本就和自殺沒差別。
果然,在他的那句話以後,阿茗的注意力就從劉輝身上,轉到古承恩身上。
「別笑死我了,像你這種可以靠人上位的人生贏家,怎麼可能可以理解我的感受?!」他的最後兩個字近似于吼出來一般,自從他那天晚上誘惑杜雲庭未果後他就知道,杜雲庭對這個叫古承恩的人寵愛的仍度,不是他能輕易破壞的。
而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更是他最討厭的!他根本什麼都不懂!
「唯一可以瞧不起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不要用你的不幸去掩飾你的懦弱!」古承恩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去。他這一動作嚇得杜雲庭,直將他拉回來,但是古承恩卻甩開了杜雲庭的手,繼續向阿茗的方向靠近。
「你給我住口!」
「難道不是嗎?你根本就是個懦弱且容易放棄的人
「不是!你什麼都不懂!」
「如果你真的願意為夢想放棄一切,為什麼連戒毒的勇氣都沒有?!你根本就是個懦夫!」
「懦夫」這兩個,似乎擁有魔力一般,不斷的在阿茗的腦海中環繞。這幾年里已經不下十幾個人和他說過這個詞。
他不甘,但是不甘又能怎樣?每次都只能默默的承受,他也想大聲的告訴那些人,自己不是懦夫!但是神志已被海洛因控制住的他做不到。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讓那些人閉嘴,那些說他是懦夫的人,全部都閉起他們的狗嘴!想到這里,他忽然頭腦一熱,將刀子朝古承恩的方向刺去。
而就在同一瞬間,一直站在身後的杜雲庭突然將古承恩拉到他身後,鋒利的刀刃直扎進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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