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毅向來只習慣象征性的敲敲若若的門,便推門而入,這次,也不例外。
只見若若頭頂用毛巾包著頭發,身體……裹著一條浴巾,若若恰好轉身,對上蘇君毅,傻了眼,蘇君毅,也傻了眼。恰有一滴水從發稍滴下,晶瑩剔透,咚,落入潔白女敕滑的臉龐,順著臉龐滑入冰肌玉骨,嘖嘖嘖,那道鎖骨真是好看,人往高處走,水自是往低處流,再流便流向了,一道潔白無瑕的,那兒的皮膚像欲月兌而未月兌的荔枝,透出一點點凝脂玉露,讓人有一種想要完全剝開的感覺。
如期而至的,蘇劇毅喉嚨打了一個結,若若低頭看了眼自己,感覺到蘇君毅炙烤般的眼神,迅速護住前胸,狂吼著,「蘇君毅,給我轉過頭去!」
「呃!」這次,他腦袋像短路了一樣,臉上熾熱,心里像火烤一樣,心神蕩漾,燥熱不安,乖乖听話,轉過頭。
蘇君毅尷尬的咬嘴唇,腳尖在地上畫圈圈,懊惱懊惱,不知道自己是走是留。
若若細細碎碎手忙腳亂的在身後忙活了一陣,又沒了聲響。
蘇君毅轉念一想,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實在是有點小題大做,不就是看到一滴水從她身上滑下嗎?
但是,當時的氣氛,很詭異。
當時在想什麼呢?
不記得了,最好永遠別想起。
「若若,你好了沒啊?我有話對你說。」有些東西在沒有剝開前,它永遠都不存在,她是若若,而我是他從來不曾承認的哥哥。
若若換了件衣服出來,而且,黑著臉,把自己裹得很嚴實,密不透風,尤其是脖子。
蘇君毅悶著笑了下,這丫頭,還是跟五年前一樣單純嘛!
「有事嗎?」她說話很不客氣。
不過,他不介意。
「找你代言的事,為什麼不同意?」蘇君毅扶著手,在她的秋千上坐了下來,深邃的眸光帶著笑意,「听說這件事是你擅自作的主張。」
「是。」若若擲地有聲,揚起下頜對著他,「你想怎麼樣?」
蘇君毅寒眸一閃,眯起眼楮打量她,像是打量一直獵物一般,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平時溫良的笑意也變得危險起來「若若,你弄反了吧,該我問你你想怎麼樣?「
他薄荷氣息若有若無的輕撫她的臉頰,臉頓時緋紅,一直燒到耳後根,若若的頭往後仰一寸,他的臉就向前傾一寸,若若從來不知道蘇君毅有這麼大的壓迫力,」我,我,我沒,沒想怎麼樣?」若若語無倫次的說.
「你沒想怎麼樣,為什麼不答應?」蘇君毅的聲音如同有著魅惑力,若若像是受了詛咒一樣乖乖回答」我,我,我是……「
「是怎麼樣?「蘇君毅的聲音再度傳起。
這次若若想都沒想就大聲匯報「我是等你主動找我!」
蘇君毅月兌離她,輕輕一笑,這才像是她嘛!
他慢條斯理的扶著雙手,氣定神閑的看著她,又氣定神閑的問「現在我主動找你了,你肯賣我個面子了吧?「
若若掐了自己的手指,鼓起勇氣揚起紅得不能再紅得臉說「除非你陪我完成世界巡演!「
「不行!「蘇君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態度很堅定,眼楮不去看她。
這讓若若很傷心,要知道她需要多大勇氣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一切都是為了他,這要將自己的自尊置于何地。她哽咽一下,快要涌出來的淚水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既然不行,一切免談。「
她看不到蘇君毅的表情,也許是怒氣沖沖的,也許是譏笑諷刺的,也許心底在暗罵,這女生,真不知廉恥。
她只知道他走的時候,帶得那門震得很響。
五年前他不喜歡她,五年後他還是不要她
笨蛋,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強迫也不喜歡,多久也不喜歡。
五年前他至少是寵她關心她保護她的,五年後他都不想再理她。
自己那麼刻薄小氣,他一定討厭死自己了。
淚如雨下。
蘇君毅從若若房里出來後,開車出來兜風,家里很燥熱,若若房里很燥熱,看見若若也覺得燥熱。
五年前他哪里能想到五年後他都不敢抬眼看她,她太耀眼了。五年前他哪里能想到五年後她仍然痴心不改的保留著這份情感。
他不會對她的作法有任何的非議,他太了解她了,一旦選定的東西決不悔改,一旦大失所望決不回頭。他注定是要將她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這樣她再也不屬于他,這樣她將遍體鱗傷。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始終無法原諒威爾斯的原因。
「蘇君毅,你混蛋!「他狠狠的砸向方向盤,傷她,他怎麼舍得。
手沒有破皮,微微泛著些浮腫,五年來非人可承受的訓練怎麼會讓他耐不住這點小傷,威爾斯就是這樣,不動聲色地讓自己的兒女承受著偌大的壓力,可是如果可以他願意全力一個人承擔,只要她開心快樂,只要見到她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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