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一只家養攻 73. 被威脅的小耗子

作者 ︰ 銀河之上

更新時間︰2014-01-07

被這人這麼一折騰,晚上的時間過的飛快,等郝東意識到的時候,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過了晚九點。

眼前的龍潭公園正好關門,游人不算少,從半個多鐘頭前就在一**的散出來,到現在門都關了,還有人在往外走。

這個時候,如果是二狗的話,估計就是「精彩剛開始」,但對于郝東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家伙來說,差不多就該是要歸巢的時間了。

戚絕無所謂是繼續逛還是回去睡覺,不過看郝東的樣子,感覺他是想回去了,也就開始找地鐵口︰「現在正好還有地鐵,完了就只能坐出租了

市中心這里,出租車貴還是其次,喊起來也特別不方便。

郝東一听地鐵時間趕不上會麻煩,也著急回去。可惜晚上吃太飽,這會兒雖然有心想快些往回走,但肚子里的壓迫感讓他不得不先四處看了找公共洗手間︰「我上個廁所

人多的地方還要排隊,郝東等不及,就往比較旮旯的地方鑽,最後還真被他發現一個人不是那麼多的小公廁,雖然看上去有點髒,內急的時候也就顧不上了。

戚絕在遠遠的聞到那股子味道之後就充分表達出了不想靠近的意願,跑到路口去等著,郝東只能一個人鑽進那條路燈都不是太亮的巷子里。

小廁所很破,簡直就像是街道整改工程遺留下來的問題戶。解決完問題出來,郝東才發現水龍頭都沒水,正找到地方洗手,後頭隔間里又出來個青年,抬頭一看是他,愣了一下,立刻湊了過來。

這種公廁,連自來水都不供應了,牆面上原本應該是鏡子的地方現在也只是一面空牆壁。郝東看不到背後的情景,就感覺有人靠近過來,他剛條件反射的想去捂自己的口袋防止被偷,後背腰里就有個尖尖的東西頂了上來,隨即腰眼上一痛,好像被刀子扎了。

郝東心里一驚,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沒防備。

然而想要反擊已經遲了,對方顯然手段比他高超許多。他剛表現出想要掙扎的意圖,對方就僅憑單手制住了他︰「別亂動,不然小爺直接讓你好好的放放血!」

這個聲音一下子喚起了郝東的記憶︰「你就是剛剛那個……」之前戚絕逗這家伙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把他逼的跟人大聲的當街道歉,所以郝東听到過這個聲音。

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認出來,那青年也不玩兒神秘了,直接出言恐嚇︰「既然你知道是我,那應該也能知道老子為啥找你晦氣。這是個警告,你,還有你的那些朋友們,離我們少爺遠些!不要以為有那個女人罩著,我們就真的什麼也不敢做!」

郝東一頭霧水,但根據之前發生的事情,多少還是能猜得出來,這人嘴里的少爺,有很大的可能指的是戚絕。

聯想到之前也听說過戚家之類的,雖然應該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郝東還是覺得,瞬間里依然讓他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甚至這種不現實的感覺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還身處險境,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少爺?」所以小戚爺其實是戚少爺?

那人听到他反問,本來就不悅的語氣變得更加煩躁︰「少羅嗦,你給我回去告訴秦林,一直扣著我們家少爺,遲早有她的好果子吃!記住沒有?」

隨著最後那句話,郝東腰上的刀子頂的更進了一些,終于讓他忍不住喊出痛來。

只不過郝東原本以為對此肯定不在乎的青年,在發現自己真的把人扎出血之後,瞬間聲音卻有些慌亂,用力把郝東往髒兮兮的洗手台一推,自己先奪門而出︰「總之你就這麼警告秦林,我們戚家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郝東被推得用力磕到了洗手台,腦袋還撞到牆,痛的眼前一黑。一手立刻捂住了腦袋,另一手模向後腰,發現果不其然,腰上已經被扎出了血。

廁所的環境很髒,腰上都被扎出了傷口,也不知道對方那刀子髒不髒,看樣子保險起見可能還得去醫院掛個急診。

而且莫名其妙被人威脅了一次,郝東的心情也變得低落,扶著頭走到巷子里,對方果然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不遠處戚絕正在慢慢的晃悠過來,他在路口等了一會兒,直覺郝東速度好像有點慢,不由有些擔心。結果剛走到一半,就看到郝東扶著腦袋走出來,似乎在找什麼。

因為北京有秦家,戚絕一直覺得這里是可以放心的地方,沒想到才讓郝東離開自己的視線沒多久,就發生了意外,這讓他心里頓時也緊張起來。

畢竟敢在這里動手的話,就意味著對方已經打算不再躲在暗處,而是直接站出來了。

想到這里,他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跑了過去︰「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是那個茹家,他或許應該把女王和二狗都喊回來。

看到他過來,郝東先把糊滿了血的右手伸給他看,然後才開口︰「大概得去醫院了

郝東的解釋順序安排的太好,直接就把戚絕給嚇到了,一把把他拉到跟前就上下左右的看︰「受傷了?是誰?怎麼回事?傷你的人往哪兒去了?」

如果真的是那個茹家,看來事情的嚴重等級算是充分的提升了,那他們必須做好準備!

只是郝東的回答讓他有些啞口無言︰「應該就是剛才跟蹤你的那個人

他回憶了一下事情發生的前後順序,然後才恍然,自己今天大概就是倒霉催的。

因為那人本來確實已經離開了,至少後來他沒再在他們身後發現那人的蹤影。可顯然那人沒跑遠,結果陰差陽錯,竟然意外的又遇上了。

郝東整理思路斷斷續續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講述出來的同時,戚絕已經帶著他找到了最近的一家社區衛生服務站。

值班的醫生給郝東把傷口清理干淨之後發現其實就是破了點皮,雖然一開始出血量比較大,看上去挺唬人的,但實際上當他們到衛生站的時候血已經不流了。清理干淨之後,甚至都不用縫線,上藥包扎就完了。

不過鑒于受傷的環境比較髒亂,抽血化驗要做,破傷風針也必須要打。

衛生站規模不大,而且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基礎設施雖然都有,但確實服務速度快不出來。何況這會兒就值晚班的醫生在,驗個血都等了半個來鐘頭才拿到報告。等打完破傷風針,時間已經逼近十一點。

好在血檢報告證明那青年基本上應該是沒在刀子上動手腳,起碼沒有什麼容易急性感染的病毒。

醫生開了診斷書,又叮囑郝東一定要記得過段時間再去復查——畢竟現在世道也挺亂的,這種來路不明的傷口,雖然很小,但也不排除有可能會感染一些比較要命的病毒,萬一有這種情況,早檢查早發現也能早治療。

當然,醫生也反復提醒他們一定要去報警,甚至一度都要幫他們打電話了。還是在郝東堅持自己能找到肇事人的前提下,才終于放棄。

這來來回回的,最後也沒地鐵了,只能喊出租回去。車上也不方便說話,郝東一直憋到倆人回到宿舍,這才把問題問了出來︰「那人到底是誰?」

自己都受傷了,怎麼也得問個明白!

戚絕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終于松下了肩膀︰「進來吧,這些事走廊里講不完

戚絕的房間和他人平時給外人的感覺差不多,簡單又冷清,卻因為這種過于簡單而讓人捉模不透。

房里除了床和一張小書桌之外幾乎沒東西。衣服都直接疊在旅行箱里,盥洗用具用臉盆裝著,就放在書桌上。

整個房間里看起來最豪華的就是中間的加寬單人床。

那是張紅木的牛皮床,還是今年的新款,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準備的。和整個房間的基調格格不入,卻充分的顯示出了做這個安排的人想要他能好好休息的決心。

空調打開,房間里很快舒服起來。可惜這里連張凳子也沒有,倆人只能坐在床邊說話。

看到郝東注意到這張床,戚絕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比較明顯的表情,一絲苦笑︰「那人就是送這床的家伙

那人名叫潘翔,本身甚至都不是戚家人。他和當年戚絕的母親一樣,是被戚家收留的孤兒。

這些孤兒對于戚家,就等于是從小培養的工具。小時候就會被分類並觀察,等長到少年時期,就按照資質往不同的方向培養。

潘翔這人,就屬于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典範。被收養的時候還小,那會兒看起來很聰明,結果越長越顯笨。等長到十五歲上下,基本上已經被歸納到了淘汰的名單里。

如果他那時候在戚家待的時間還不長,那被淘汰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回到一窮二白的生活里去,再靠自己來努力。

但他是已經進了戚家,而且已經在那里生活了不少時間,這時候再被淘汰,因為知道的已經太多,下場就絕對不是被趕出門那麼簡單。

其中最差的,還不是被滅口的,而是被當成豬仔直接賣到國外。

這種命運,但凡是個人都不會願意接受。所以一般正式接受了戚家培養的孩子們,都會拼命努力,以求自己不會遭遇到這種命運。

但資質這種東西確實不是能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就算同樣努力,在一批人中間,也總會有好有壞。當不幸自己被證明是屬于壞的那頭的時候,淘汰的命運也就等候在不遠處了。

潘翔就是在這樣的絕境里偶然遇到了偷偷溜出來玩的戚絕,那時候戚絕還是個孩子,能力也還遠沒到可以被稱為小戚爺的程度。但他身份尊貴,即便是潘翔這樣的沒用小崽子,也是知道他的。

但知道歸知道,因為已經充分了解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所以當潘翔遇到戚絕的時候,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對待戚絕,完全沒有任何尊重。

因為他那時候心里甚至還期盼過,如果可以惹怒小戚爺,干脆把他就地殺了,也比被賣到國外去做沒有人權的苦力好。

可這事兒對于戚絕來說,卻就像是康熙帝遇到了韋小寶,倆人不打不相識,等他充分的把潘翔胖揍過一頓之後,潘翔就成了他第一個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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