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逃妃太難追 第一百零九章 塞翁失馬

作者 ︰ 風行末端

更新時間︰2013-10-18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進發在通往皇城的官道上。

陳玉意氣風發的騎著高頭大馬,戴了大紅綢花,春風得意的行進在最前面的迎親樂隊和後面的花好月圓的花轎之間,花轎兩邊跟了兩侍婢,八個轎夫也是喜氣洋洋的晃悠晃悠的抬著轎子。

八抬大紅花轎後面跟了兩頂雅致的四人抬的小轎,里面分別坐了徐錦溦和陸紋。

原本這兩人都是沒有這種福利,就該是跟在新娘花轎旁邊的送親者,可杜雲傾心疼陸紋的腳力,于是婚嫁坊自備了花轎和轎夫。

那曾氏原不想給徐錦溦置辦這頂花轎的,然而婚嫁坊自己出資給陸紋辦了,她也不能由著徐錦溦一個人跟著迎親隊那些男人步行,以免別人說她這個侯府主母太毒,苛待庶女,于是也就照著買了一頂小轎,不想這一招不僅省了力,而且替婚嫁坊的產品又做了一次宣傳。

迎親隊起駕之時,那些富家夫人小姐們指點著那小轎議論紛紛︰

這婚嫁坊的媒婆們真會享受,瞧這小轎顛的,快活啊!

我們家辦親事時也要兩頂這樣的小轎,既不搶新娘的風頭,又新奇排場,真氣派!

……

陸紋當時听著那些羨慕的語言,自豪得嘴角都要翹去臉頰外去了。

陸紋徐錦溦兩人在小轎里顛得美滋滋的,小轎後面的劉明昊則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憧憬和向往,兩眼炯炯的放著光。

他時而轉頭望望自己身後長長的送親隊,時而眼光掠過花轎,望著最前面艷紅的喜牌,心情激蕩得似一葉翩飛的小舟。

他幸福得情不自禁的將手探入自己的袖袋,怔了怔,再往里模,立時神情大變。

他蒼白著臉催馬來到陳玉的身邊,和陳玉側著頭不知說了些什麼。

徐錦溦從小轎的側窗看著劉明昊跑過,看他又和陳玉說著什麼,她猜想著會不會是關于這支步搖的事。

她撫著手中的步搖想將它交給他,可是難得拿到他的一件物事,她是多麼想留下來啊!

可是不給他,自己找什麼理由?何況看他焦急的樣子似乎不是一件普通的飾物。

她心里一動,該不會是……?

她將步搖重新收好,又掏出自己那天沒送出去的香囊,在手上摩挲著,她打定主意︰趁著這幾天的相處,一定要把這個香囊送給他,讓他找杜娘子來提親。

徐錦溦收好香囊剛重新坐好,就見劉明昊風一般策馬飛馳而去。

劉明昊在心中將自己罵了千萬遍,如此重要的東西,這是他要送給杜娘子的定親信物啊,這是他娘留給未來兒媳唯一的禮物啊,自己怎麼就這麼粗心,怎麼就這麼浮躁?

早知如此,他就該好好的將它放在匣子里。拿出來顯擺什麼啊?老太妃不是還沒給提親嗎?自己的意志咋就這麼薄弱?為什麼只有看著步搖,想著那個人的輕言淺笑才能平復自己患得患失的心?

劉明昊一邊自責一邊狂亂的在侯府的院子找出找進。

曾氏見他滿臉的慌張,疑惑的問道︰「小將軍在找什麼?」

劉明昊頭也不抬︰「一支步搖,非常重要的一支步搖!」

于是整個侯府的人也開始幫他尋找,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天黑下來了,劉明昊終于沮喪的停了下來。自己該怎麼和杜雲傾交代?

是的,自己可以重新買一支,可是只有這支是凝聚了他最多的深情,也只有這一支母親的遺物才能表達他對自己傾心之人最鄭重的承諾啊!

劉明昊醉酒一般在大街上游蕩,他不知該去哪里找安慰。

姑母家隨著陳玉成親已遷居皇城了,那里除了還有少數幾個僕婦善後外,已是人去樓空;縣衙那地方,雖然自己偶爾在那辦公,但那冰冷的地方人情味太少;城外駐地,那里全是一群兵痞子,自己日日和他們打交道,難得擺開他們,哪會再尋回去。

劉明昊就這樣漫無目標的蕩到了婚嫁坊。

婚嫁坊里,司馬季度一身月白錦衫,手握折扇,帶了兩家奴,心情愉悅,風度翩翩的剛走到浣月軒就被春桃擋下了。

「小王爺請留步,我們坊主吩咐,她要靜養,不能見客!」春桃施了一禮,但口氣卻有幾分堅決。

「我就看看她身體好了些沒有,難道我也不見嗎?」說著又要踏過去。

「請王爺恕罪,坊主交代了的,奴婢們不敢違逆!」春桃低著身子,擋在小王爺前面,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司馬季度怔了下,那濃黑好看的鷹眉皺了皺……

身後的家奴上前拉開春桃道︰「怎麼和我們王爺講話的,我家王爺是看在杜娘子的面上,不和你計較,別得寸進尺!」

司馬季度走過春桃身邊,正欲邁步進門,浣月軒的大門卻自動開了,杜雲傾黑著臉一腳踏出門外。

「怎麼又起床了?好了嗎」司馬季度見了杜雲傾沉著臉說道。

「見過王爺,小女子身份卑賤,不敢勞王爺問候!」杜雲傾施了一禮,客氣而疏遠的答道。

接著對著春桃冷言斥道︰「我這坊主說的話不算數了嗎?你們一個個陽奉陰違,感情是不是我這個主子沒別的主子尊貴,你們都不放眼里了?」

春桃趕緊跪下,低頭辯解道︰「坊主明察,奴婢是攔了的啊,是小王爺硬闖的,奴婢攔不住啊!」

「還在狡辯,檐下跪兩個時辰再起來,不給你們一點懲罰你們就不會長記性!」杜雲傾毫不留情的訓著春桃。

春桃委屈的去旁邊跪下了。

司馬季度也神色咋變︰這不明顯是給臉嘴自己看嗎?

他上前一步道︰「杜娘子有火沖我發吧,是我要進來的,不關她的事!」

「小女子不敢怪責王爺,更不敢說發火。只是小女子這里人卑門低,以後就不勞王爺移步了!」

司馬季度本是興沖沖的來告訴她,他已查到接生婆的事情,見她吃錯了藥似的又是疏離又是卑賤的,听得一肚子的火。

他強壓怒氣道︰「你今天怎麼了?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你那小腦袋又在亂想些什麼?」

「是亂七八糟的話嗎?難道你不是王爺?難道婚嫁坊和王府能相提並論?」

「本王從來就沒在意過這些,也從來沒瞧不起婚嫁坊過!」

「王爺站到高位自是不在意這些,或者這種相提並論只是王爺的一種憐憫,一種大度,于王爺是沒什麼,但于婚嫁坊卻是一種侮辱。在世人眼里,還以為我婚嫁坊痴心妄想,意有所圖,何況婚嫁坊也不想帶累王爺為我等賤命勞心,小事勞力,王爺請回吧,婚嫁坊承載不起小王爺的厚待!」

司馬季度一張臉沉得似暴風雨前的天空,從沒一個人敢這樣連諷帶刺的和他說話,他恨不能上前拖著她去好好打一頓,但念在她受傷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道︰「你生著病,我不和你計較,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轉身欲走。

「不用了,小王爺,有什麼事小女子自會登門去說,比如,保媒!」

司馬季度愣了一下,轉身︰「保什麼媒?」

杜雲傾意會到自己話說多了,好像自己和他說這些話就是要出這替他保媒的怨氣似的。

然而,她又何嘗不是呢?

想到這,她穩了穩語氣,說道︰「小女子開的是婚嫁坊,除了媒事,也沒什麼可以和小王爺打交道的,今後如是有媒要保,小女子自會登門,若是沒事,也請小王爺不要往婚嫁坊跑,以免被制造什麼流言!」

現在才想到流言?要說流言早就該有了。他正奇怪,為什麼關于杜娘子懷孕的流言都有,而沒有關于他和杜娘子的流言,這制造者應是知道自己幫杜娘子洗傷口的啊,為什麼他們單單只中傷杜娘子呢?

然而司馬季度現在也不想和她說這些,他冷著臉也不答話,他不想刺激病中的她,于是轉身帶了僕從就揚長而去。

杜雲傾舒了口氣,心里有隱隱的失落,甚至有一點怨恨︰小王爺居然沒和自己唇槍舌劍的大吵一架。

司馬季度氣呼呼的轉過說媒司,就見劉明昊失魂落魄的迎面而來,他也懶得打招呼,視而不見的擦身而過。

劉明昊也沒心思和他見禮,徑直朝浣月軒而去。

杜雲傾正欲轉身進門,看著劉明昊失魂落魄的走來,慌忙從檐下走出來,上下端詳著他道︰「劉小將軍,沒什麼事吧?你不是去幫忙迎親了嗎?怎麼還在這?用過晚膳了嗎」

劉明昊搖了搖頭。

「春桃,起來吧,快去給劉小將軍準備晚膳過來!」然後迎了劉明昊進了浣月軒的大門。

氣急敗壞的司馬季度走出說媒司才又記起什麼似的,轉身又奔浣月軒而來,剛好看著春桃起身奔膳房而去,杜雲傾則將劉明昊往屋內讓。

他咬牙切齒的一拳打在旁邊的樹干上︰這個臭女人,感情是做戲給自己看,只是阻止自己一個人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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