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抉擇 第十章覺悟

作者 ︰ 醉小黑

「我覺得他可以帶領我們大家。」……听到這句話,黑曜弒頓時心中一驚,「怎麼回事…」當他把視線猛然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小女孩。一個看起來怯生生的小女孩,圓圓的粉女敕臉蛋上都是一片片灰黑的灰塵,比黑曜弒低了好幾個頭,看起來像是十四五歲樣子,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跟上眾人的步伐的,不過她此時正伸出縴細的手臂指著黑曜弒。

隱隱瞧見中年男子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黑曜弒在心中大喊不好,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這下不光給自己惹了個麻煩,還給她自身也惹下了麻煩。「小妹妹~」盡管知道事情已經有點隱患了,但黑曜弒還是裝作平常的臉色,輕輕彎下一點腰,擠出一絲笑容對著小女孩說道︰「哥哥也是昨天才到的這個城市哦」看著小女孩小嘴微張,似乎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黑曜弒繼續道︰「還是找一個這個城市的本地人來帶領大家吧。」

周圍的人這時候再次望向了中年男子,沒有人再提意見了,畢竟有個人領頭做事情,也比大家一群人四處亂竄好了太多。「呵呵」男子掃過眾人,看到大家都沒意見了,才說道︰「那就由我來暫時充當一下領頭人吧,本人的名字叫做做王鑫磊,是這個城市的本地人。」他露出了一副看來很和善的笑容,問道︰「大家如果覺得休息好了的話就趕快起身趕路吧,這里呆久了很危險的。」

听得他溫和的語氣,大家都松了口氣,不過黑曜弒卻在他視線掃過的時候發現他在小女孩那里停留了那麼一點點的時間,要不是自己眼楮視線增強了,估計也會和眾人一樣以為什麼事都沒了吧。

眾人听見他的話後,便紛紛起身開始繼續向著前方走動起來,黑曜弒在眾人都開始紛紛走動的時候,也開始走了起來,不過他卻是稍微放慢了一點速度,幾秒後便與走路速度並不快的小女孩走到了一條線上。與周圍那些互相攙扶著的親朋好友不一樣,她顯得很孤單,一個人步履蹣跚的邁動著很細的小腿,小女孩的走路速度並不快,甚至看起來再走一段距離就有要掉隊的可能。

看來是…沒有家人在身邊了嗎,黑曜弒一邊想著一邊輕輕的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輕聲說道︰「讓哥哥來背你吧,你這樣跟不上大家的腳步的。」說著還蹲了下來,小女孩站在原地看著黑曜弒的背影愣了好一會,也許是看到前方的眾人已經和他們拉開一定的距離了,她才輕輕的貼在了黑曜弒的背上。

很軟…感覺到小女孩趴在了自己的背上,黑曜弒雙手托住她的大腿站起身朝著眾人行走的方向趕去。看著還有一小段距離就能和眾人走到一起了,黑曜弒輕輕地扭頭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哥哥叫黑曜弒哦,黑色的黑,星月的曜,殺式的弒。」女孩趴在黑曜弒的背後似乎是睡著了一般,不過沒過一小會時間,她便開口道︰「我叫李夏沫,木子的李,夏天的夏,泡沫的沫,你就叫我夏沫吧。」

「夏沫嗎…很好听的名字啊。」黑曜弒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聲問道︰「夏沫啊,你的家人呢?」夏沫並沒有說話,不過黑曜弒卻從那雙小手上傳來的力度漸漸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是失去親人嗎…

黑曜弒突發現得自己本已想好的話語都頓時無法說出口了,他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只是繼續奔跑著,追逐著本就離自己不遠的中人們的身影,漸漸的,他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麼圖像在與眼前的景色漸漸重疊,逐漸蘀代了此時眼前看到的畫面,那是…天空還呈現出深深黑色的時候,太陽剛剛從視線不能及的地方升起。當那一絲黎明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被驚恐交加折磨了一個夜晚的人們看到了那抹金色耀眼的光芒出現在了遙遠的天際之間。那是象征著希望的光芒,那麼美麗,宛如這個美麗的世界一般……

不過黑曜弒隨即看到了另外一幅景色,那是自己的祖母。當自己站在樓下,望著如同潮水一般涌來的黑色生物時,握緊機械表開始逃亡的時候,她就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看著樓下發生著的一切,她也看到了那些朝著自己這棟樓涌來的黑色浪潮,不過她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任何的表情,一直都是那麼平靜,渾濁的眼楮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淡淡的看著。

她看到的是什麼?是死亡來臨了?不…黑曜弒突然想起了七昕彥的那句話「金字塔頂端的生物…我們是…金字塔頂端的生物啊!」是的,這才是,金字塔的頂端生物。她沒有強大無匹的能力,也沒有能受到世人贊揚的豐功偉績,甚至連一點算得上大事的事情都沒做過,但就是這麼普通的一個人,卻在面臨死亡時,表現出了看破生死的態。沒有恐懼,沒有遺憾,沒有喜悅,沒有苦澀,沒有一絲波瀾,看淡一切!

她只是平靜地看著黑曜弒轉身跑去的身影,緩緩的張口說道︰「跑吧,我的孩子,沒有大事件給予的洗禮,人就永遠很難長大。」「轟轟轟!」那是黑色的浪潮已經涌到了樓下,密集的數量震動地連大地都微微顫抖起來,而她依然看著視線的另一邊,那是在無數士兵與坦克前進的洪流中穿梭著的黑曜弒,「奔跑吧,背對著黎明。」看著黑曜弒奮力奔跑著,頭向下深埋著,是在哭泣嗎?「別哭了,我的孩子,那不是背對著希望的黎明,而是…黎明正在追逐著你的背影!」跑吧…跑吧…不要再自責,不要再悲痛,沒有這些痛苦的洗禮,你永遠也無法體會到人生的全部,這就是人生,有些抉擇,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地面的抖動越來越劇烈,已經有震人心肺地嘶吼與嚎叫聲從樓道上傳來,離這邊已經很近了,或者說,它們已經到門口了吧。當一條細長的影子浮現在門外地板上的時候,她在中默默的想到,漸漸的成長起來吧,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吧,奔跑吧。當地面上的影子顯得越來越寬時,祖母閉上了雙眼,這時,門口的影子也終于到底了。

感覺視線頓時模糊了的黑曜弒清醒了過來,眼淚早已劃過臉頰,滴滴答答的滴向地面,「怎麼了…不是說好了不再落淚了麼…怎麼又哭了…」黑曜弒死死咬住牙關,熱淚一股接一股的流落下來,這個淚水,是滾燙的。「什麼也做不到的你…只會哭泣…顯得那樣的廢物…這樣的你怎麼才能真正的成長…怎麼才能…親手報仇…」

怎麼才能…怎麼才能…親手報仇…親手…報仇!!

雙手微微用力握緊,眼眶中的淚水堵不住的往外涌著,當不知第幾次淚水飛濺出眼眶的時候,身後小女孩的輕輕地叫聲驚醒了黑曜弒,停止了跑動,黑曜弒蹲下將女孩放了下來,伸出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看來是自己雙手用力的時候捏疼了小女孩的嬌女敕皮膚,「抱歉…」黑曜弒只是淡淡的說道,因為他的嗓音已經有些沙啞了,他不想再多說半句話了。

看到了黑曜弒沒有擦掉的淡淡的淚痕,小女孩將額頭靠在了他的額頭上,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黑曜弒的痛苦無助。「沒事了,」黑曜弒搖了搖頭,說道︰「一味的回憶過去才會真正的止步不前。」他再次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小女孩說道︰「快點上來吧,不然就跟不上大部隊了。」小女孩這次很听話的靠了過來,趴在了他的背後,不過黑曜弒也能從緊緊貼著自己後背的小女孩身上感受到一絲同命相憐的地方。

夏沫看著面前這個背著自己的男子無言的奔跑著,她伸出雙手摟住了黑曜弒的脖子,似乎是安慰般的說道︰「別傷心了…」黑曜弒重重的點了下頭,他已經決定了,歷史只是留給人觀望的,現實,才是需要人們自己去奮斗的,古時的人們不就是在努力奮斗中進化崛起的嗎,也許只有在努力奮斗拼搏中走向巔峰的生物,才有資格…被稱為…真正的金字塔頂端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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