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抉擇 第二十章改變

作者 ︰ 醉小黑

在迷迷糊糊中睜開雙眼,感受著面前的景色由模糊變得漸漸清晰,黑曜弒費力地撐著手臂從冰冷的地板上做起,他的思維還有些混亂,茫然地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直到他看到了那躺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生物尸體時,腦海中的記憶如同潮水般瞬間回歸,瘋狂嘶吼的生物,顫抖哭泣著的小夏沫,以及…四周那清晰明亮的景色。狠狠地搖了搖頭,支撐起已經有些僵硬了的身體,黑曜弒開始打量起四周的情況來。現在應該是早晨,隔著窗簾透進來的光芒顯得並不刺眼,卻已經將屋內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門板已經被徹底撞碎了,就連一開始抵著房門的櫃子也飛到了不遠處。

小夏沫正蜷縮在牆角,看起來似乎是睡著了,走進廁所里擰開水龍頭,捧起一把水拍在臉上。風吹過臉龐的時候帶起一陣一陣的清涼,大腦頓時感覺清醒了許多,透過面前的玻璃,黑曜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都是鮮血,與那種生物的藍色血液不同,這股液體的顏色是紅色的。撩起衣服仔細檢查了一下,黑曜弒卻愕然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傷,最讓他感到震驚的不是自己有沒有受傷,而是自己的眼楮。

自己的左眼,比起一開始變異時的淡淡金光不一樣,這次卻顯得黯淡了許多,甚至在沒有光的地方都已經感覺不到亮度了。但那原本細細的線狀金色光芒不一樣的是,現在他左眼中那條細光變得粗了很多,初始瞧不清形狀的線條已經徹底突顯出來。那是一條龍,是的…華夏的圖騰…五爪金龍。

這條看起來栩栩如生的龍圍成一個圓狀,盤曲在瞳孔周圍的邊緣上,不過龍頭與龍尾卻並沒有接觸,留下了一小點空隙,形成了一個不完全的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維,黑曜弒走到了小夏沫的身邊,蹲輕輕喚了兩聲︰「丫頭,丫頭快醒醒…」

小夏沫被黑曜弒輕拍了兩下臉蛋,整個人頓時一驚,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別害怕,是我!」黑曜弒緊緊地按住她的肩膀,沉聲說道︰「丫頭,快看清楚,是我!」也許是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小夏沫頓時眼楮一紅,就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黑曜弒︰「哥哥…我好害怕…」

「沒事了,別哭了。」黑曜弒撫模著小夏沫的背,安慰道︰「哥哥會保護你的。」他在小夏沫抬起頭的那一刻看清楚了,雖然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是滿臉的淚痕與眼中那難以掩飾的驚恐,但更讓黑曜弒感到心疼的,是那雙大大的眼楮周圍的黑眼圈,淡淡的一圈烏色,讓這雙原本充滿活力的雙眼頓時黯淡了不少。

感覺到懷中的小夏沫顫抖著的雙肩漸漸的變得平靜了下來,黑曜弒這才徹底放開了懷中的小夏沫,他蹲,盯著小夏沫那略帶浮腫的雙眼。輕輕的靠近吻在了她的額頭上︰「別怕了,哥哥會為你擋住一切的。」黑曜弒拉著小夏沫的雙手,問道︰「你相信我嗎?」也許是被黑曜弒的舉動嚇到了,小夏沫呆呆的愣了一會,便急忙抓緊黑曜弒的大手說道︰「我相信哥哥,我相信哥哥會保護我的!」

「是嗎…」黑曜弒難以察覺的嘆了口氣,站起身向著窗戶邊走去,撩開窗簾的一角向下看去。這一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就瞳孔向內一縮,在樓下不遠處的街道上,有一只生物正在用它那緩慢的速度游蕩著,與自己昨晚殺掉的那只是同一個模樣的,不過看它那慢悠悠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發現自己才對。

微微的舒了一口氣,黑曜弒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的恐懼感消失了很多,就連剛才在看到樓下的那只生物時也僅僅只是驚訝了一下,而沒有太多的懼怕感,是自己已經殺過了這種生物了嗎,還是……

松開抓著窗簾的手,看著窗簾飄然遮蓋住窗外的場景,黑曜弒將腦中剛浮現出的想法搖出腦外。打開冰箱找氣食物來,冰箱中還有一些吃剩的菜,黑曜弒將它們端了出來,對著身旁的小夏沫笑道︰「餓了吧,快來吃東西吧。」

小夏沫也看到了樓下的那只生物,雖然僅僅只是飄了一眼的時間,但對于這個視力同樣很好的小女孩來說也足夠看清了。也許是看到了小夏沫的臉色開始微微泛白了,黑曜弒揉了揉她的柔軟秀發,說道︰「別害怕,有哥哥在呢,哥哥會保護你的。」

吃過飯後,黑曜弒也沒有管桌子上的盤子等物品,畢竟都這種情況了,幾個盤子而已,放在那里都一樣。拉起小夏沫的手,黑曜弒學著一開始那個求生團隊的眾人一般,來到了整棟樓的樓頂。現在他沒有多余的食物,沒有多余的水源,甚至連多余的武器與地圖都沒有,只有趁著視野還清晰,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好提前做出判斷。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按照動物界的習性,一旦有生物死亡後,特別是同類生物,當它們的血液散播到空氣中的時候便會吸引周圍的生物。不過當他殺掉這只攻擊性極強的生物後,卻沒有一只生物前來,不然他和小夏沫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甚至就連樓下街道上的那只生物都還在慢騰騰的走動著,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在一旁的樓上還有自己同類的尸體一般。

但是如果說這些生物的觀察能力不行,就連五官感知也很微弱一般,那昨晚那只生物又要作何解釋。能夠準確的尋找到黑曜弒等人的藏身之所,這如果說沒有超強的五官感知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難道說…是怪物的血液保護了黑曜弒與小夏沫一個晚上,使得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

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身旁的小夏沫听,也不管這個小女孩听不听的懂,就這麼自顧自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小夏沫听了以後,很認真的抬頭對他說道︰「哥哥,我覺得你突然間變聰明了好多,以前你都沒有這麼多的想法的。」

愣了一下,黑曜弒突然覺得自己左眼的變異與現在思維加強有著很重要的關聯,難道自己真的是智力增長了?還是說在生離死別的刺激下,徹底激活了人類的潛能?

「想這麼多干什麼,不管怎麼說,只要這樣的變異對自己是有利的就行了。」回過神來,黑曜弒轉身對身旁的小夏沫說道︰「那我們就在這里觀察這只生物的習性,徹底了解它以後就殺掉它。」樓下的那只生物直接在原地休息了起來,也許是沒有什麼值得讓它害怕的東西,它直接就這麼休息了起來。

淡淡的盯著街道上趴著休息的生物,黑曜弒在心里默默的說道︰「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就只有…」雙拳漸漸的捏緊了︰「干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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