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迷離,望著他,還未從方才激烈纏綿的吻中完全清醒過來。
他一動不動,凝視她緋紅發燙的頰,半晌吐出幾個字,「抱歉,我……」
「啊?」她驀然回神,用力地將人推開,跳開幾步,不敢叫他听見自己心髒卜通卜通狂跳的聲音,嬌羞地囁嚅好一會,才結結巴巴道,「那個……武、武屈人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對自己方才失控的行為,他也有些愴慌心亂,不自在地清喉嚨,紅著耳根,聲音略顯發顫︰「屈人答應幫忙了
情不自禁。
他居然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情不自禁過。
唐子騫不懂,為何單單眼前這個女人,會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
「真的!?」她驚呼,興奮地抓他的手,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立刻紅著臉松開,「那他有沒有說,我爸爸那邊……」
「這個等我們和屈人見了面,他會詳細說
「我們……武屈……」眼角余光掃過他的薄唇,腦子里自動回放方才那記勾人心弦的吻,她聲音顫抖得話都說不完整,用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總算鎮定地把話說完整了,「可武、武屈人根本沒說約在哪里見面啊
還是,武屈人在她沒靠過去之前,就已經說了?
想到自己因自己靠過去的行為而引發的吻,她的臉又是一紅,灼灼燒燙。
「呃……」他瞥她一眼,不自在地移開,「地點的話我知道
「喔她茫然地點頭,想起什麼,又問,「那……你們約什麼時候?」
「還不確定,屈人現在不太方便出來,定了時間會再打電話過來因為提取消婚約的事,左西武大發雷霆,一口咬定武屈人背信棄義,是他的共犯。此刻,武屈人和江曲陌被雙雙扣押,剛剛那通電話,他是躲到洗手間打的。
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
「不確定?」她不由地提高音量。武屈人那小子真的有在盡心盡力辦事麼,不會是唬爛他的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一眼看穿她的懷疑,頓了下,盡量說得含蓄點,「你應該知道……你爸爸不太好說服,需要花一點時間溝通,做思想工作……」
「……」唐子騫說的的確是事實,左青青無語反駁。
做了爸爸女兒二十多年,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爸爸的脾氣——
不管有沒有道理,只要不順他的意,先扁了再說!
她可以想象,武屈人去找爸爸說解除婚約的事,會掀起多大的風波,搞不好會被海扁一頓,住院一個月也說不定。
眼下,她突然有點同情起武屈人了,雖然他看上去皮糙肉厚挺耐揍,但還是……希望爸爸下手別太重才好。
那天的吻,他們一致將之當成意外,誰也不去提起,兩人很有默契地將注意力放至武屈人和左西武的溝通結果上來。
沒有想到的是,武屈人這一溝通,就溝通掉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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