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期間只有她一個人是真心的付出,他們不過是陪著她演了一場戲。
「恐怕當年你也是在做戲的吧!我一直以為你可憐,怯懦,卻沒有想到,原來,你才是北唐家最狠又最聰明的女子!你為了得到皇後之位不惜殺害自己的親姐姐,夠狠!比你母親當年還更勝一籌!哈哈哈!」原來人家就是一直戴著一張怯懦的面具,可憐自己現在才看明白,真是太蠢了!太傻了!
「本王不許你這麼說芸兒!」鳳琰將北唐芸整個拉到身後,牢牢地護住。
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北唐瑾的手指握上劍柄,這把劍名為困龍,是她親自跋山涉水,在西域名城求得鑄劍高手劍風打造而成,她花費了無數的心血,現在他卻用這把劍刺穿她的胸膛,想要了結她的性命,是何其諷刺!北唐瑾,你自詡聰明過人,其實,不過是一個蠢貨!
「鳳琰,不,應當說晉王殿下,你曾夸獎過我,學得一身的好功夫,就是身為男子的你從小練武,也多有不及,這一劍,就是防範我發作的時候你無法抵擋是不是?嗯?」北唐瑾倏然笑得極為柔和,鳳琰卻猝然一驚,不可置信得望著對方,沒有想到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她的思路如此清晰,在短時間內,就將他的算計看在眼中。
對于他的驚愕她並以為意,繼續道︰「這一劍的確是將我傷得很重她慢慢地後退一步,手握著劍柄,卻並無一絲痛楚的表情。
眾人注意到她細微的動作,皆知道北唐瑾的武功從小被靜箴大師指點,不容小覷,因此都戒備起來。然而,太晚了,北唐瑾迅速拔出胸中的長劍,鮮血噴涌如泉,直噴了站在他最近的鳳琰一臉,然而她卻沒有皺一下眉頭,迅速點住穴道以止血,她的動作快如閃電,在眾人還未看清前,北堂芸的脖子上已經架上了長劍,被她作為人質和擋箭牌,壓在胸前。
「放了芸兒,她是無辜的!」這次是三個男人一同喊出,多了一個她的三弟北唐峰,然而,北唐瑾只是看著一身鎧甲的北唐洵,她的父親。
「無辜?」她的嘴角盡是冷嘲和苦笑,就那麼望著北唐洵,道︰「父親,你明知道母親和大哥是為王氏所害,你卻不予追究,甚至為她掩蓋,你對得起母親當年的一片痴情和宣寧侯府的知遇之恩麼?當年祖父提拔你,將你培養成一代將才,祖父臨死的時候,你是如何在祖父面前發誓的,你說會照顧好我娘,會將大哥培養成你唯一的繼承人,可是,你是怎麼做的?縱容王氏在母親每日食用的玫瑰膏中下了慢性的藥,不僅如此,母親死的時候,你居然跟祖母說,母親是得了急性病!」似乎是一口氣說了太多,有些累,她頓了頓,繼續道︰「大哥是你的第一個兒子,我是你第一個女兒,王氏當年暗害我們落水的時候,你卻視而不見!你真是我的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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