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玉容雖為將軍,她卻只是一名柔弱女子,您為了能名正言順得退婚而公然玷污她的清白,不惜欺騙陛下,難道不感到羞愧嗎?」北唐洵雖然生氣,卻心思細密,準確得抓住了「欺君之罪」這個罪名。
北唐瑾低眸听著北唐洵說話,心道,眾人都覺得北唐洵古板而嚴肅,甚至過于墨守成規。實際上,他的心思細膩如牛毛,能準確得抓住對方的弱點。
「你這是誣陷忠良!」濟寧侯已經詞窮,他實際上心亂如麻,理不清頭緒,不知如何為自己辯白。
「陛下,玉容從小在邊關長大,再加上大都的流言蜚語,想必侯爺嫌棄了玉容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玉容不知如何得罪了侯爺,竟要如此咄咄逼人!令玉容無以招架北唐瑾沉痛得說著,如玉的容顏已經是堆滿了淒哀之色,美麗的眸子含著點點水光,恍若泫然欲泣。
眾人觀之都不由得心生憐愛之心,想上前遞給她一巾絹帕,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慰她,讓她破涕為笑。
此時已經有人小聲低語譴責濟寧侯真是太過份了,他們甚至早就忘了,自己也曾經如此逼迫過北唐瑾。
「玉容,你不必如此憂傷,朕替你做主!」皇帝見北唐瑾幾乎要抹了眼淚,立即安慰道。
「陛下,你千萬不能降罪侯爺啊,侯爺為大夏立過無數次戰功,乃大夏英雄,是玉容的楷模,玉容怎能忍心看前輩受罰呢?」她的聲音始終柔美動听,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得滑過眾人的耳膜,令心中癢癢的痛。
濟寧侯咄咄逼人,非要北唐瑾承認自己「不潔」,而北唐瑾卻是處處替他說話,由此一來,更令人平佩服北唐瑾胸襟寬廣,有容人之量。而更顯得濟寧侯心胸狹窄,竟將一名女子逼迫到這種地步,真是令人不齒!真是不配為一國之將!
鳳晰琀十分詫異得盯著這位剛才還面容冷若冰霜的女子,一下子就能如此柔弱而令人心生憐愛,甚至當你看到她淒婉的眼神的時候,竟然忍不住想要站起來替她說話!
世上怎麼會有這般奇怪的女子?她明明在背後已經揮舞著鋒利的小爪子,準備隨時給你致命一擊,可是偏偏,她卻擺著一張美麗又無害的臉龐,讓你放下防備之心!讓你上當!
真是比他的小白還狡猾!
北唐瑾她居然又用這招以退為進!她居然抓住任何機會為自己揚名!什麼心胸寬廣,容人之量,不過是表面文章而已!他才不信北唐瑾對濟寧侯沒有任何介懷!
真是可惡!他真是小瞧她了,這個從邊關長大的女子,居然城府如此深!鳳琰站在一旁,始終冷眼旁觀,雖然情勢急轉直下,但是,只要他不說話,就不會受到牽連!北唐瑾再怎麼聰明,也不會想到這幕後的策劃者就是他鳳琰吧!
「侯爺,玉容將軍尊敬您是前輩,並不怪您之前的言辭激烈,您怎麼忍心不領情呢?」這時候,九皇子鳳宸突然說道。
他說得婉轉多了,也謹慎多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不能憑著猜測說話,九皇子的態度十分公正沒有偏向任何一方,只是勸雙方和解罷了。
然而,濟寧侯到底是生性驕傲,他並不覺得應當同一個「蕩婦」說感激!更不會低頭,即便是他真的錯了!
鳳琰沒有想到,鳳宸居然要勸雙方和解,這個時候,北唐瑾並沒有抓住不放,顯得非常大度,那麼和解的話,也是可行的。畢竟此時的證據都不足!任何的罪名都沒有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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