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剛放下手中的報紙,把臉上的眼鏡向下拉了一下,「哪里的話,你也二十三歲了,是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該經歷的事情總是逃不掉的,你現在還年輕,主動權在你手里,可以選擇你喜歡的,等真要到了該嫁人的年紀,那可由不得你了李志剛意味深長的說道。
看來在這個家里一切還是林曉敏說的算,李志剛也只不過是附和著她話說。「這些我都知道,既然你說了我現在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那麼我就堅定的告訴你們,他不是我的菜李妙涵拍著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並不是賀展鵬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只不過是李妙涵對他沒有感覺,都說一個人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會心跳加速,會口不擇言,會冒冒失失,但是在李妙涵和賀展鵬相處的短短兩個小時里,她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甚至是覺得他和身邊的陌生路人沒有什麼區別,對他,沒有好感。
林曉敏听後有些生氣,「不要這麼早就輕易下定論,也許到最後,他才是最適合你的,你們都還年輕,先相處一下看看吧,畢竟展鵬這孩子人不錯,」李妙涵一直都在質疑,林曉敏到底和賀家是什麼親戚,為什麼總是一口一個展鵬的喚的那麼親。
李妙涵不置可否,拿起包包就朝她的臥室走去,輕輕的將房門帶上,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清楚的听到林曉敏在客廳里向李志剛抱怨著什麼。
晚上,大約在臨近十點鐘的時候,李妙涵手機里的短信提示音響起,她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僅以為是沈佳彤發來囑咐她不要忘記明天把送給她的內衣帶來。毫不在意的翻看著短信內容,卻發現只是一連串的電話號碼,連署名都沒有,短信上的內容也是惜字如金,言簡意賅,僅僅只有「晚安,好夢這四個字。李妙涵的心微微一動,她突然想到了今天晚上賀展鵬送她回家的時候,兩個人互換了聯系方式,這則短信該不會是是他發過來的吧?抱著好奇和擔心的心情,李妙涵翻看了手機通訊記錄,結果真的令她所想,果不其然是他,李妙涵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速度居然是如此之快。
他對于李妙涵來說,只不過是曇花一現,浮光掠影罷了,他並不是李妙涵所期待的的那個人,直覺告訴她,賀展鵬似乎對她產生情愫了。
李妙涵沒有回復她的短信,無論是出于禮貌也好,還他家和姨媽的關系也罷,總之,李妙涵選擇不回復他的信息,也許對大家來說都是好的,明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就不要給與別人希望。
把手機放在一邊,李妙涵鑽進柔軟的被子里睡去,今天累了一天,她很快便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悠遠而綿長。
次日,李妙涵起床去洗漱,經過客廳的時候,林曉敏和往常一樣,已經把早飯擺放到餐桌上了,表情看起來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看到李妙涵,「趕緊洗漱吃飯了林曉敏抬起頭對李妙涵說道。
「嗯李妙涵回應道,快速走向洗手間。
幾年的大學住宿生活,已經把李妙涵弄得雷厲風行如同新兵連剛剛訓練出來的女兵,李妙涵行雲流水般的把自己收拾好,拉出餐桌旁的一張椅子在林曉敏的對面坐下。
李家並沒有什麼要求特別龜毛的規矩,唯一的一點就是食不言寢不語,這是李志剛老早就定下的規矩,所以,在吃飯的時候一般很少有人說話。
李妙涵一邊磕碎了手中的水煮蛋,一邊舀了一勺白粥送入口中,待李妙涵吃完準備拿包上班時,林曉敏不忘囑咐道,「我跟你爸爸昨天說的話你再好好想想,總之,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知道了李妙涵一邊回應著林曉敏的話,一邊起身去門後的玄關處換鞋。
今天的天空很是湛藍,天空上白雲朵朵,安琪突然想起一句話來,那就是,女人好比天空上的白雲,無論它再無暇再美麗,終歸也是浩瀚天空的點綴而已,而男人,是不會為了這短暫片刻的美好,而放棄一整片浩瀚天空的。
也許,賀展鵬只是被李妙涵的美麗外表一時間迷惑了,等他看清楚了時勢,就會放棄對她的愛慕之情,這樣想著,李妙涵的心情就好了很多,雖然賀展鵬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是她也並不討厭他,也不想讓他受到傷害,被情困擾,當然,出于自私,她更多的是想為自己開月兌,一旦賀展鵬對她失去了興趣,那林曉敏自然也就不再過多的干涉了。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g市立醫院,李妙涵手中提著送給沈佳彤的禮物,由于醫院里的不乏年輕的男同事,為了避免尷尬和不必要的誤會,李妙涵只得把內衣可了勁的往包包里塞。
「妙涵,塞什麼呢?神神秘秘的?」夏玲在身後看見了妙涵的一舉一動。
妙涵正過身,「沒什麼,走吧,電梯到了兩個人一同進入到電梯里。
夏玲是妙涵的同事,兩個人均在一個科室,她胸無大志,得過且過,不過對待自己工作也還是比較上心的。她個子高挑,皮膚澄淨,一頭黃顏色的卷發在後腦勺處綰成一個好看的發髻。
電梯里,所有的人擠在里面像沙丁魚罐頭一樣動彈不得,每個人都掐著時間來上班,唯恐在醫院里多待一分鐘,的確,李妙涵也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只是強忍著呼吸,強忍著自己的感官嗅覺。每個人身上的味道,不同鞋子的味道,不同飯菜的味道,各種藥品的味道,摻雜著消毒水的味道,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叮」的一聲,電梯在十三層緩慢的打開,李妙涵徑直走進更衣室,這個時間沒有見到沈佳彤,估計她還沒達到醫院,她這個人向來都是醫院里來的最晚的那一個,不到上班前的五分鐘她是不會出現在更衣室的,為此,護士長總是諄諄教導她,更是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可依然不見起色,最後,護士長見她朽木不可雕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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