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涵跟在他的身後,任憑她怎樣呼叫前面的人都不理會她,就連路過的行人也都是漠然的看著面前的一切,除了看熱鬧以外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也許他們跟剛剛的司機一樣,同樣的認為兩個情侶在鬧別扭吧,總是,世態炎涼,人們總會冷漠的對待這種事情的發生。
李妙涵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不知道周洪濤究竟要把她帶去哪,但是心里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回想起他剛剛看自己的熾烈的目光,李妙涵不禁渾身顫抖冷汗涔涔。
「你放開我,到底帶我去哪?」李妙涵在後面大叫著,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
周洪濤不去理她,抓著她的手繼續朝前走去,只不過跟之前相比,步法快了許多,有種等不及的沖動。
見狀,李妙涵張開口直接咬在了他的胳膊上,死死的咬著怎麼也不松口。
「啊……」周洪濤吃痛的大叫出聲,只見李妙涵還死死的咬著他的胳膊,沒有一點兒想要松口的念頭,他雖然喜歡李妙涵,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樣對自己下狠手,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他之前的那些女人總會順從他的意思,在他的面前總是扮演的好像乖乖女一樣。他從沒有遇見想現在這樣的狀況。
畢竟是職業混子,打人從不心慈手軟,即使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同樣是這樣,一把拽住李妙涵的頭發,用力的往後扯。
「啊……」李妙涵吃痛的叫出聲來,同樣咬著他胳膊的嘴巴也松開了,狠狠的等著周洪濤,因為疼痛,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見狀,周洪濤將手松開,然後看著胳膊上那一圈紅紅的牙齒印,甚至還滲出了鮮血,下意識的甩了甩了胳膊,就連表情都是扭曲的。然後轉過頭來凌厲的等著李妙涵,牙齒緊緊的咬著,似乎都能听到「吱吱」作響的聲音。
李妙涵大膽的回視著他的眼楮,沒有以往的膽怯和害怕,一字一句的說道,「混蛋,放開我這是她第一次說髒話,以往她從來都說不出口,更何況也沒有機會,沒有人能夠令她這麼說。
聞言,周洪濤真的是有些惱火,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真的要立刻就把她給辦了,倒吸了一口涼氣,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趁李妙涵不注意,直接用手將她打昏了,然後抱著她就往星巴克附近的酒店里走去。
這段時間每天晚上下班前都要例行開會,跟各院的專家進行交流和討論,張浩軒每天都要比正常下班的時間晚大半個小時,雖然無奈,但畢竟是自己的工作,再辛苦也得扛著。
開著車子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在紅綠燈處黃色的斑馬線後緩緩停下,伸出手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最近的工作太多了,每天都會有幾台難做的手術,還要為迎接市領導的蒞臨檢查做一些準備工作,作為g市立醫院出色的醫生,更可況還是國內有名的神經科醫生,這次將有他代表全院的醫生發表這次的講話,每天回到家他都要仔細的探究和制作這次發言要用到的材料,並將它們整理為ppt演講稿的形式。
目光轉向窗外,突然看到一個男人正抱著一個女人迅速的往前走,起初張浩軒並沒有多想什麼,只是單純的以為被抱的那個女孩受了傷,男朋友正抱著他去醫院,這樣的想法似乎很和情理。
綠燈亮起,張浩軒發動車子繼續趕路,經過剛剛他認為是一對情侶的身邊時,突然發現那男人有些面熟,好像在那里見過,總是給他的印象並不好,處于好奇,不免回頭多看了兩眼,恰好看到了他懷里的人兒,看她腳上穿的鞋子應該是一位護士,肯定是下班忘記換鞋了。微微蹙了蹙眉,突然想起了那個男人,是當初在醫院門口糾纏李妙涵的男人。因為他的著裝跟上次一樣,幾乎沒有多大的變動,另外他的長相給人一種職業流氓的印象,所以將他認出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不會是她吧?」張浩軒心口微微一顫,剛剛被他抱著的女孩腳上正穿著一雙護士鞋,極有可能就是李妙涵。
透過後視鏡向後看去,之間那人已經消失了,張浩軒有些不好的預感,回頭四處張望著,遠遠的看到他抱著她走進了一家酒店,張浩軒雖然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但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而且被他抱進酒店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李妙涵,也許她別某人灌醉了或是迷暈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抱進了酒店。想到這里,他不禁氣憤的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車窗上,力道如此之重,重的能夠清晰的听到車窗震動作響的聲音,好在這部車子是勞斯萊斯,倘若換成一般的車子那車窗估計早就被他給砸碎了,「人渣!」張浩軒一邊痛罵一邊掉頭朝剛剛那個酒店駛去。
周洪濤直接抱李妙涵走進了電梯,在這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一早就來這里開了房,為的就是今天晚上能夠一夜**,看著懷里漂亮的人,嘴里不禁快要流出了口水,身體的某處也漸漸起了變化。
「叮」的一聲電梯在第三層打開,周洪濤直接走到302房間門口,由于雙手抱著李妙涵不方便從口袋里掏出房卡將門打開,當看到前面一個正在打掃房間的女人時,隨口叫住了她,「喂,麻煩將我的房門打開
那個中年女人似乎有些不樂意的樣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懂禮貌的人,請求別人幫忙居然什麼稱呼都沒有,直接「喂喂喂」的,難不成自己沒有名字嗎?連聲阿姨都不喊,雖然極不情願的過來幫忙,但畢竟考慮到他是這里的住客,礙于工作也不好得罪他,悻悻的走到她的身邊,「沒有帶房卡嗎?」一臉厭煩的說道。
周洪濤自然是看得出她的不滿,他現在沒有功夫跟這個老女人計較什麼,他想盡快的回房然後做接下來該做的事情,他的已經燃燒到了極點,再也壓抑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了。他向來就是一個重欲的人,更何況懷里抱著這樣一個美人兒,實在有些把持不住。朝那個老女人聳了聳肩膀說道,「房卡在我的褲兜里,幫我開一下
那位中年女人自然是看得出他諸多不便,勃頸上掛著女人的包包,雙手抱著懷里的人兒,根本騰不出手來開房門,中年女人輕嘆了一聲,她在這里工作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每天都能看到各種各樣的人來這里開房偷吃,這種情況她已經熟視無睹,司空見慣了,輕嘆只不過是有些感慨,年紀輕輕的小姑年居然對自己一點兒不負責任,一點兒不在乎自己的尊嚴,甚至不為以後的生活考慮,現在這種神會風氣真是越來越嚴重了,她只是一個給別人打工的女人,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從周洪濤的口袋里將房卡逃出來,直接對準門上的感應器,「吱」的一聲,感應器有了回應,轉動門把手直接將房門打開。
周洪濤率先走進去,將李妙涵輕輕的放到床上,認真的看著她精致的面孔,手輕輕的將她垂在臉頰的頭發拂開。
中年女人也很識趣,將門卡直接插到牆壁上的槽中後就退了出去,臨走之前將門輕輕的帶上了。
此時,張浩軒已經站在酒店的前台焦急的詢問著什麼,可酒店有他們的規矩,不能隨便將住客的信息透露該別人,但面對張浩軒的堅持,她們總是很為難,這令她們感到很抱歉,她們也無能為力。
一向冷靜的張浩軒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直接沖進電梯準備一間房一間房的挨個尋找,雖然他知道這樣有些苦難,但除了這樣做,他真的想不出有其他什麼更好的辦法。
而酒店的前台第一時間通知了酒店的保安,企圖將他攔截下來,不允許他在酒店里大鬧,當保安來的時候他已經走進了電梯,到達了二層。正準備從這一層開始搜查,一間房都不錯過。
「砰砰砰」張浩軒用力的砸著房門,里面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滿身酒氣的打開了房門,看到張浩軒開口就爆粗口,「你他媽的有病啊,捉奸捉到我這里了?」伸手就要往張浩軒的臉上打去。
張浩軒自知理虧,挺拔的站在他的面前,絲毫沒有閃躲的意圖。
好在身後的保安及時趕到,搶先一步擋在了張浩軒的前面,雙手抓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說,「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誤會,誤會邊說邊不停的點頭哈腰。
那個男人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屬于半醉半醒的狀態,趁著酒勁總是對他不依不撓的,還揚言要揍他一頓,還好房間里一個中年女人听到聲音後走了出來,听保安解釋一切都是誤會後便也不好再對此事糾纏了,他懂得一個男人受傷的心,懂得一個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背叛過後的絕望和莽撞。
「算了,以後注意一些吧,畢竟我們都是來這里休息的,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受人打擾,剛剛他砸門的聲音的確把我給嚇了一跳,我老公喝醉了所以你們也多多體諒一些男人的老婆還是一個比較通情達理的女人,看上去也很端莊。
「誰……誰說我……喝醉了?我……我……沒喝醉……沒……喝醉男人語言含混的說道。
那女人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朝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盡快離去。保安們笑著點點頭,小聲的說著抱歉,只見那女人雙手架著男人直接將房門輕聲的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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