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也就是g市市長張一山的唯一兒子,別人都稱他為張大公子,新聞媒體也會對他時刻的關注,不管怎麼說,他這個名副其實的張大公子好歹也是國內著名的神經科專家,而且還是國內唯一一個只有27歲的年輕的權威神經科專家,就這一條消息就足以引起市民一片嘩然。
鑒于他跟李妙涵的關系,這段時間以來,她看李妙涵的眼神總是很矛盾也和糾結。
李妙涵無視她奇怪的眼神,直接朝更衣室走去,因為她今天還要去趟警局,現在手心里盡是冷汗,濡濕了她的雙手。
匆匆將裙子拿過,直接走到浴室,簡單的沖洗了一子,然後直接換上chanel的黑色蕾絲裙子再次朝更衣室走去。
這次回到更衣室,正好對上夏玲陰冷的目光,此時她正對著穿衣鏡捯飭她的頭發,李妙涵無視她的目光,直接打開衣櫃拿起包包準備離去。當她正準備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後面的人出聲將她喚住了。
「呵,這是榜上哪位大款了,居然連香奈兒的裙子都穿上了?」語氣里帶著嘲諷,但更多的是嫉妒,嫉妒她比自己幸運,嫉妒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嫉妒她的身邊有優秀的男人,嫉妒她不用出賣自己的身體就可以穿上名貴的服裝,她的眼神里突然閃過一絲陰狠和毒辣。
聞言,李妙涵沒有轉過頭看向她的眼楮,只淡淡的扯了扯唇說道,「有些人不惜付出一切才換回自己想要的,但這些對我來說卻是唾手可得的,無需利用美色討好一些根本就不屬于自己的男人說完這些話,李妙涵直接帶上房門便走了,無視夏玲臉上此刻的表情。她向來不跟別人拌嘴,只要別人不觸踫她的底線一切都只是一笑而過,但是剛剛夏玲的話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品格和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線。
「你……」夏玲恨恨的瞪著那被打開又被關上的房門,雙手緊緊的抓著頭上那還沒有綰好的發髻,力道重的能夠清晰的看見那露出的灰白色的頭皮,更令人發指的是,她手上勒緊發髻的力道太緊,兩只眼楮的外眼角直接上提變成了丹鳳眼。
李妙涵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張浩軒已經在外面等她了,他的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實在太招眼了。雖然李妙涵沒有看到他其人,但是知道他此時一定就在車里。
張浩軒透過後視鏡看到了正向他過來的李妙涵,直起身調整好舒適的位置,等著她過來之後就可以直接發動著車子離開了。
李妙涵順著那黑色車子的方向朝那邊走去,透過搖下來的車窗,她看到坐在駕駛位置處的張浩軒,尷尬的沖他笑了笑,然後輕輕的開口道,「謝謝你然後低下頭兩只手不停的糾纏在一起。
張浩軒看了她一眼,輕輕蹙了蹙眉頭道,「還不上來?」聲音依舊保持著冷淡的語氣。
李妙涵抬起頭看著他,他臉上的表情跟平時是一樣的,少了些昨晚的溫和,令人望而生畏,「哦,知……知道了!!」李妙涵邊應聲道邊直接打開了車子副駕駛的車門,許是習慣了,一直以來她跟賀展鵬出去吃飯都是坐在這個位置的,所以今天也並沒有想這麼多,理所當然的就坐了進去。
張浩軒看了她一會兒,也就是一瞬間,然後就立馬發動車子離開,也沒有理會她此時是否系上了安全帶。
「啊……」由于慣性使然,李妙涵的身體不自主的往前傾斜,頭一下踫到了前方擋風玻璃處,吃痛的叫出了聲,然後轉頭看向張浩軒埋怨的說道,「你怎麼開車的,不會慢一點嗎?」邊說邊用手揉著發痛的腦門。
張浩軒並沒有直接轉過頭去看她,更無視她臉上的表情,只听他低吼了一聲,「該死然後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李妙涵透過車窗朝外看去,原來是撞車了,也顧不得頭上的疼痛,直接準備推門下車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
正當她準備推門的時候,忽然看見從車里走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精簡的短發,但並不失成熟女人所特有韻味和氣質。她在看到張浩軒的那一刻,表情凸顯出來的震驚和欣喜讓人很容易就能察覺出。
反觀張浩軒,只見他見到那女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寡淡和冷清,盡管他掩飾的再好,終究還是瞞不過李妙涵的眼楮,他垂在身體兩側手此時緊緊的攥握著,單憑這一點就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女人的車子被擦掉了車漆,還好沒有什麼大問題,關鍵主要的原因在她,明明是單行道,她卻非得違規的從這條道路上橫開過來,而且連轉彎燈都不打,張浩軒蹙著眉頭準備上車,因為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畢竟違規的並不是他。
就在他轉身剛剛邁出腳步的第一步時,凌婉君喚住了他,「浩軒……」她喊他名字的聲音還跟從前一樣,充滿了愛的味道,如果換做是從前,在她還沒有離開他之前,他肯定立馬沖過去將她緊緊的抱住,但是現在不同了,當她听到她再次這樣喊著自己名字的時候她會覺得惡心,覺得厭惡,甚至覺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張浩軒在原地愣了幾秒鐘,並沒有回過頭去看她,但是他的眼神里卻充滿了悲痛的目光。
凌婉君等不到他的回應和轉身,直接大步向他走來,在他面前頓住了腳步,眼楮定定的看著他,緩緩的開口說道,「浩軒,我們談談吧她想要解釋,解釋之前她無聲離開的原因,解釋她回國的原因,更多的是想要跟面前的這個男人重新開始,重新生活。
張浩軒沒有回避她的眼神,很自然的與她相視,苦笑的扯了扯嘴角說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嗎?」是啊,他現在跟她無話可談,自從她在美國無聲的離開之後他就跟她再沒有什麼可說的,傷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她卻選擇這種殺人于無形的方式令他自責和自我折磨,要知道,當初他是怎麼過來的?有多少個晚上她會出現在他的噩夢里,每天晚上他總是被噩夢驚醒,然後不斷的自責,他把凌婉君出走的理由歸結到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她才會無聲無息的離開,有的時候半夜被噩夢驚醒就再也睡不著了,夢魘里的畫面總會浮現在他的眼前,他夢見凌婉君並不是離開他出走,而是出了意外,渾身血淋淋的躺在他的懷抱里,他作為一名醫生,對此只能痛苦的面對,卻沒有絲毫辦法來救助自己心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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