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最近的心情很好,這點無庸置疑。何一倩從她不時微彎的唇角,對自己的猜測極有自信,所以這些天,總是很膽大地開她家美女總裁的玩笑。
這天,將手里最後幾份比較要緊的文件交到楚恆手里時,還不忘調侃了幾句。
楚恆美眸帶著警告地睨了她一眼,笑著不回話。低頭,很快便把幾份文件快速地看了下,確定無大礙才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再交到何一倩手中。
何一倩馬上一副狗腿樣地恭敬接過,哈腰陪笑,「我是說,祝總裁和向先生旅途愉快!」
「是嗎?」楚恆冷冷抬起眼皮,這小丫頭腦筋轉得還真快!剛剛明明一直在酸她新婚佳期就一直冷落向凌,照常加班辦公的!
「啊……哈哈哈!就是這樣呀,就是這個意思!」
「確定沒有什麼要緊的項目需要我親自負責的吧?」楚恆還是有點不放心,明天就要去度蜜月了,保守估計是一個星期,還從未這麼長時間放下公事,心里實在有些沒底。就怕像之前那次的突發事故會再次重演。
何一倩想了一下,再次肯定地道︰「沒有。近期內我們公司的重心幾乎全在跟宜發的合作上,而宜發的相關事宜現在則由範經理全權負責,所以,總裁大人,你就安心地陪向先生度過一個又甜蜜又快樂的蜜月吧雖然她不知道什麼原因,在總裁結婚的前一天,宜發方面突然主動過來表明關于楚氏單方的終止合同,毀約金的事作罷。而且,更強調了要繼續合作下去的意願,同時下放了更多合作的範圍。
這下,何一倩就不禁要納悶了!這姿態向來擺得很高的宜發干嘛突然要做這種傷自尊又不得益的事呀?
她想,可能跟她家美麗能干又無所不能的美女總裁有關吧?也許是總裁私下找林先生作了什麼樣的溝通吧。
楚恆點頭表示了解,輕輕揮手下何一倩下去。其實心里同樣在納悶宜發突然改變的態度,明明在她和林項東撕破臉之後,他們的態度一直是步步緊逼的,怎麼會突然……
算了,想那麼多干嘛?
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這幾天為了把一切事情交接完畢好和向凌去度蜜月,天天加班到凌晨,簡直比她過去更拼。
更想不到,這個假期竟然還是拖延到婚禮的一個星期之後了。
比較安慰的是,今天終于可以早點下班回家了。
思及此,她難以自抑地揚起了嘴角。
「晚上我要回家吃飯突然心血來潮,拿起了手機,就這麼按下這句話。打完之後,才有擔心,向凌也不是整天把手機放在身上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沒注意到。
果然,發送過去好一會兒沒回應。
唉,算了,反正現在還沒到晚餐時間,算上不太遠的車程,她到家時應該也花不了多久的時間,就不用再特意重打一次電話了。
剛站起身,信息聲就響了,她忙打開來看。「現在在哪?」
「還在公司,正要走
「我去接你,等我!」
楚恆笑著收起手機,決定現在就下樓,先到廣場等他。其實,自婚後每天晚上都是他過來接她回家的,因為這幾天她一直工作到凌晨,他自然不放心。
溫情接送,回到家也不用再面對一室昏暗,暖暖的小燈時刻點亮著他們的家。這樣的生活,是她以前從未幻想過的溫馨,是她從不敢想像的美好,她滿足,亦想像不出比這更美好的一切。
楚恆靜靜地立在噴泉旁等著,唇邊的笑意顯得越發甜蜜,使那張長年覆著冰霜的俏臉瞬間點亮,顯得光彩奪目!
黑色的lexus緩緩朝她駛進,探出一張如玉出塵的臉。
兩人相視而笑,不曉得說了幾句什麼。接著,楚恆上車,向凌把一個便攜式保溫袋拿給她,便雙手打著方向盤轉了個大彎,往來時的方向駛去。
而噴泉的另一側,一輛黑色的跑車始終靜靜地停在那兒。
林項東就坐在車里,靜靜地看著楚恆從楚氏大樓里走出來,看著她眉目含情嬌笑地站在噴泉的一側,看著她和向凌無形間透露的親昵與默契……
他定定地看著,直到他們的連他們的車子尾煙都已消逝無蹤,他還不舍移眼。
他的雙眼寫滿不甘、痛苦、無奈……
良久之後,他悶哼了一聲,把頭重重地扣在方向盤之上。
rocksoul
龍任邁著修長的雙腿,無視一路走來對他拋媚眼明送秋波的男男女女。
俊臉上罩著的冰霜足以嚇退每一個膽敢鼓起勇氣向他搭訕的人,直到他在吧台的高腳椅前坐下,仍有端著酒想上前攀談的火辣美女卻在他的冷眼下打退。
「smirnoff!」
剛調好一杯酒放到吧台另一位客人面前的酒保不由得多看了龍任一眼,這位龍先生也算是近來酒吧的常客了。但第一次拋棄奢華包廂來吧台坐,一開口就點了一杯這麼烈的酒,實在令他不由得有些訝異。
許是察覺的酒保的目光,龍任抬眼,冷冷一瞪,臉上的寒霜又冷了幾許。
「馬、馬上來!龍先生請稍等!」
酒保被他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當下低頭調酒,不敢多話。
不一會兒,一杯晶瑩澄澈的酒便被端放在龍任面前。
龍任二話不說,端起杯子,仰頭就是一口,任smirnoff獨有的烈焰般的刺激在口腔里流竄。
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旁邊坐著的,酒一杯過一杯的那人竟是……
林項東!
有些訝異地多看了他一眼,便調開自己的視線。
他怎麼也來這里?
他隨即笑斥自己一聲小白,來這里還能干嘛?看他失意的樣子,自然也是跟他一樣來買醉的。
不是不知道方才自己頭頂上的目光,只是林項東不認識龍任,也就只是淡淡掃過一眼,便調回目光。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本以為只要自己狠下心再那麼逼下去,依楚氏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撐得了多久,屆時,照楚恆那麼重視楚氏的程度,根本不可能真的賠上楚氏來跟他硬杠下去。
可是那人卻偏偏出現了,以一種他根本措手不及的狂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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