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閣內閣親傳弟子周曉申與陰閣記名親傳弟子秦黎約戰一事,不脛而走,沒有任何推行,便迅速傳播開來,短短半日傳遍玉懼上下,更是散于整個陰陽閣各處。此時,整個陰陽閣,不論是弟子,還是長老、閣主都是在議論此事。
周曉申,妙閣內閣親傳弟子,成名已久,修為與實力均是不弱,修為洗髓期第九層,實力更是超出修為一些,小輩之中可謂一枚新秀;秦黎,陰閣記名親傳弟子,後起新秀,入閣僅三個月,但修為與實力亦是不差,修為雖然有些弱,體修最強,僅為洗髓期五六層,但實力卻是很強,堪比高級靈士,甚至猶勝一些……這些都是明面之事,如今,陰陽閣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明面之下,隱藏之中,此二人實力到底如何,知曉之人卻是不多,尤其是秦黎,更是神秘。
玉懼,主閣,一處山洞內,兩人盤膝而坐,正在交談。一為紅衣青年,約二十一二歲,此人虎背熊腰,方臉禿頭,濃眉大眼,神情漠然卻隱隱散發著一股無形威嚴,讓人不禁心生幾分敬畏之情。其對面亦是一位紫衣青年,年紀亦是二十歲左右,與紅衣青年不同,此人身形顯瘦,白面無須,嘴角處一直掛著一絲微笑,臉上更是春光無限,時時給人一種很是溫暖的感覺。♀此二人雖然相貌反差極大,衣著亦是有些不同,但卻是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其衣袖處繡著一條細細的細線,此細線不是紅色,亦不是黃色,而是紫色,赫然是兩名精英弟子。
「李師兄!你覺得此事如何?誰的勝算大些?」微笑時,那紫衣青年輕輕開口。
「不好說,周曉申體修之洗髓期第九層,修為不弱,再加上其身上還有那個東西,實力之強,就連你我兄弟都要忌憚一分;可是那新入弟子秦黎,雖然僅僅入門三個月,但亦是有高級靈士之實力,而其身上到底有何秘密,也不知曉,令人難以琢磨,亦是不可小覷,總之是不好說。」眉頭微皺,那紅衣青年搖了搖頭,緩緩開口。
「恩!說的也是,實在是難以判斷呀!」那紫衣青年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話語時,臉色笑容依舊。
……
玉華峰,輔閣,一處草屋內,有三男子正品酒而談。此三人均是二十四五歲左右,體形大體相似,均是中等身材,容貌亦是沒有什麼特殊,很是普通。
他三人均是身著白色衣衫,其中兩人衣袖處繡著一條細細的紫色細線,另外一人則是一條細細的黃色細線,兩名精英弟子,一名內閣弟子。把酒言歡之時,他三人很是隨意,沒有絲毫拘束。
「兩位師弟,听說妙閣青煞竟然與陰閣的一個新入弟子一般見識,約戰于主閣比試場,真有此事嗎?」其中一名白衣紫線男子飲下一杯酒之後,開口說道,話語之中略微有些不解。
「事雖如此,沒有錯,但就是有些納悶,這周曉申身為妙閣內閣弟子,而且修為與實力亦是不弱,就算是我等,想要將其擊敗,也非易事……不知為何,他怎會如此?竟然與一個新弟子約戰?就算那新入弟子有些本事,也不必親自出馬吧?」另外一名白衣黃線男子右手輕輕晃著酒杯,淡淡開口,神情亦是有些不解。
「兩位師兄有所不知,這新入弟子名叫秦黎,雖然剛剛入閣,但修為與實力之強,三月前便可以對抗高級靈士,甚至還隱隱佔于上風,如今,經過三個月的面壁思過,據說又是精進不少,而且這秦黎正是苗師叔當日親自領回來的那名少年,所以,我覺得此事……」第三個白衣紫線男子一口將杯中之酒飲下,微笑而語。
聞言,另外兩人均是眉頭微微一皺,神情漸漸有些凝重起來……
……
玉煙峰,陰閣,一處較為陰暗的密室內,有一男一女正在對弈,男子約二十歲左右,身穿一件灰色布衣,面容白皙,稜角冷峻,目光深邃,甚是清新俊逸;女子約十七八歲,一襲白色長裙柔美,癘蛾眉,婉然微笑,容貌秀麗之極。這一男一女,真可謂郎才女貌,在此灰暗之中,顯得格外明亮,猶如兩顆明珠,而最為顯眼的則是二人衣袖處那條細細的紫色細線,又是兩名精英弟子。
「嚴師兄,你說咱們這位秦黎師弟也真是的,入閣才短短三個月,接連兩件大事,而且還是轟動整閣上下的大事,這是讓人不消停。」右手一枚白子,那白衣少女輕聲而語,雖話語似乎有些無奈,但語氣卻有絲絲喜悅,而深情更是欣怡難掩。
「呵呵……此事就不勞你我師兄妹擔心啦!這秦師弟並不簡單,不說其修為與實力如何,只說其心思,就極為縝密細致,非常人能及,三月前那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把握的甚是恰到好處,沒有惹出什麼大禍,而且還早已發現陳長老在不遠處觀看,這般思緒,如此之細,恐怕你我當年都不一定能做的吧!」一粒黑子落下,那灰衣青年微微一笑,甚是灑月兌。
「呵呵……師兄說的是,這位小師弟是有些手段,而且其還很是欣喜地上戒律崖面壁思過,沒有一絲怨言,此等心性,恐怕師兄當年亦是難以做到吧,我記得當年……」看著那灰衣青年,雙眼狡黠一眨,那白衣少女婉然而笑,開口說道。
然而,還沒等那白衣少女說完,那灰衣青年臉色假裝一沉,開口說道:「還下不下啦!不下我可就要走啦!」
……
同樣是玉煙峰,陰閣,卻是記名弟子居住之處,一處屋子里,秦黎盤膝而坐,閉目調息,沒有絲毫懈怠。雖然有獲勝之信心,但秦黎依舊不敢有任何輕視之心,畢竟那周曉申修為與實力俱是不弱,體修之洗髓期第九層,實力亦是強勁,而且還有隱藏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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