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方才的修行,秦黎隱隱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三修之中,不論是體修,還是靈修,亦還是神修,提升速度都是有所減緩,而且還緩慢不少,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阻礙。
陰陽氣勁,循環全身,雖然仍是漸漸渾厚,但流轉之勢卻是明顯受滯,速度似乎只是原來的三分之二……神識、精神力與精神之眼,一張一弛,盡管還是緩緩磅礡,但開合之態卻是有些不暢,頻率也似乎只是原來的三分之二。
火、雷二靈力亦是如此,只不過情形稍微好一些,不斷游走于靈核、靈線與靈核之間,雖然又凝實了不少,但效果亦是有些不盡如意,只不過比原先快了那麼一絲絲,與預想有著很大的差距。
此番情形,此番感覺,如此之糾結,猶如兩快一慢三匹馬,互相牽連在一起,向前奔跑……三匹馬彼此相連,已然不再是三個個體,而是一個整體。而這一整體在向前奔跑之時,在相互拉扯之下,慢馬由于自身不足,即使被快馬拉動,亦是無濟于事,難以快出一分,而快馬想全力前進,卻受慢馬所累,難以發揮十分,只能與慢馬一致,如此……這三匹連在一起的就馬只能按照慢馬的速度向前奔跑,而不是以快馬的腳力全力前行,慢馬與往常基本無大差異,而快馬卻比平時慢了許多。
修為提升受滯,雖然不知道具體因何,但這隱隱的感覺,秦黎卻是有所銘悟……靈、體、神三者兼修,三修同進,就如同那連在一起向前奔跑的三匹馬,其中體修與神修之修為與實力相對較高,可比作那兩匹快馬,而靈修的修為與實力有些弱,可比作那匹慢馬。
如此一對比,則十分清晰明了。三修之所以會如此受滯,體修、靈修與神修的提升速度之所以會如此減緩,氣勁、靈力與神識之所以會如此不順……沒有其他原因,只因三修有些不一致,體修與神修比靈修高出一些,受靈修所限,難以極力提升,而靈修雖然被體修和神修拉動了一些,但依舊沒有太大的效果。
思索了一會兒,秦黎漸漸有了一些明白,隨後……既然如此,那就暫且把體修與神修放一放,先著重將靈修提升一下,爭取在這十日內,使靈修達至高級靈士,與體修之洗髓期第六層相一致,與神修之抱撲境中期相協調。
左右雙手之中,分別拿著火、雷兩塊實體靈力,秦黎嘴角微微一動,一抹微笑隨之而現,這微笑之中有激動,有自信,更有期待……雖然不知這十日是否足夠?不知這十日內是否能夠提升至高級靈士?但必定會不遺余力,全力以赴,爭取可以完成。♀
微笑間,秦黎神情驀然一凝,沒有一絲猶豫,左右雙手兩根食指分別輕輕搭在那火、雷兩塊實體靈力之上,隨即,立馬開始吸收那火、雷兩塊實體靈力。
左手之中,實體火靈力,紅光浮閃,絲絲火靈力細線纏繞于食指之上,回旋浮動之下,順勢流入體內……右手之中,實體雷靈力,銀芒恍動,無數雷靈力縴絲穿梭于整個食指,此起彼伏之間,迅速鑽入體內……
二靈力進入體內之後,分別沿著各自的靈線,在各自的靈源與靈核之間,閃爍游走。左邊,火靈力沿著火靈線,浮動回走于火靈源與火靈核之間;右邊,雷靈力沿著雷靈線,穿梭往來于雷靈源與雷靈核之間。
隨著這火、雷二靈力的不停浮動穿梭,秦黎左右雙手之中的那火、雷兩塊實體靈力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慢慢變小,而其體內的二靈源、二靈線與二靈核則是微不可察地漸漸凝實起來……
玉煙峰,陰閣,一顆大樹下,苗元子與水亦舍正一邊對弈,一邊交談,顯得好不悠閑愜意。
「苗師兄,秦黎是不是有些魯莽啦?周曉申的修為與實力眾所周知,體修之洗髓期第九層,而且據說還有一些隱藏,秦黎雖然亦是不錯,但與周曉申相比還是差了一些,你看是不是……」右手一白子落下,水亦舍淡淡開口,只不過沒有談論棋,而是說起了秦黎。
「嗯……差是差了一些,但並不魯莽,秦黎這小家伙,我還是比較了解的,心性堅毅,思緒敏捷,應該不會意氣用事。這約戰之事,其應該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別瞎操心啦,還是好好陪我下棋吧!」看著棋盤,苗元子思索片刻,右手落下一黑子後,抬起頭,看著水亦舍,笑著說道,似乎對秦黎與周曉申的約戰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
玉懼,主閣,議事閣堂門口處,陰陽閣掌閣兼主閣閣主雲道子與輔閣閣主辛易子並列而站。
「妙閣周曉申與陰閣秦黎十日後約戰這件事,如今可是轟動了整個陰陽閣,基本上所有的弟子都在討論此事,不知師弟怎麼看?他二人誰贏的可能性大一些。」辛易子面帶微笑,淡淡開口。
「呵呵……辛師兄,這個你我心中都有數,你又何必問我呢?還是靜靜等待吧!」雲道子大聲笑道,沒有直接回答辛易子的話,而是打了一個啞謎。
……
玉雲峰,陽閣,一處閣堂內,陽閣閣主那黑衣男子與一位灰衣老者正在交談。
「我讓你查的的事情怎麼樣啦?」神色陰沉,目光陰寒,那黑衣男子緩緩開口,語氣甚是森森。
「回閣主,已經打听清楚啦!那秦黎的修為和實力應該與傳言大致相同,沒有太大的差別,只不過……」那灰衣老者神情凝重,鄭重開口。
……
玉丹峰,妙閣,一處花園中,妙閣閣主玉煙子于花叢中漫步而走,其身後跟著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粉衣女子。
「師姐,你覺得此次周曉申勝得幾率有多少?」神色微微激動,那粉衣女子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不大!」玉煙子神色平靜,淡淡開口。
「可是周曉申修為與實力均是比那個秦黎高出許多,而且還有那個……」那粉衣女子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解。
「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那秦黎我看不透,恐怕就連掌閣師兄都看不透。」沒等那分一女子把話說完,玉煙子又接著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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