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修真 第二十五章賀奔

作者 ︰ 半閑齋

「徐軒,這個……力學院是專門負責教授學生力量控制的所在,而力學課程是每個學生必修的課程。與其他學院相比,力學院的教務工作最繁重,而力學院教師的數量卻是最少的。」自從知道徐軒被安排到了力學院以後,牛一鳴的臉色就一直有些陰沉,說話也有些欲言又止。

「為什麼?」徐軒有些納悶,他隱隱覺得問題應該出在力學院主任的身上。

果然,只見牛一鳴咬了咬牙︰「賀奔主任主張寧缺毋濫,對學生要求嚴格,對教師的要求更是稱得上苛刻。如果那位教師達不到他的標準、對力量掌握沒有登堂入室,賀主任都不允許他歸入力學院授課,就算是校長的面子都不給。」牛一鳴的語氣中並沒有埋怨,反而充滿了敬重。

「本來,賀主任的這一主張雖然引起了一些抱怨,卻受到了更多的擁護,而賀主任也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所以畢業以後,我也加入了力學院,並且得到了賀主任的認可,從助教升級成了教師。」

徐軒詫異的看了看牛一鳴,終于對這個賀主任有了一些實質性的了解——從剛開始短暫的交手可以看出,牛一鳴對力量的掌控堪稱完美,單是那一手極短時間內調整力量的功夫,就遠遠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沒有十多年的苦練根本就不能像他那樣舉重若輕。即便如此,他也僅僅是在三年前才達到賀奔主任的認可?可見賀奔對教師的篩選要求,的確堪稱苛刻。「君子」羅通、「蠻牛」牛一鳴、「白馬王子」閆康,在當年是第三軍校同樣出色的三大明星;能與他們相比的,恐怕也只有美貌與實力並重的「十大霸王花」中的前三朵——當然,也僅僅是在人氣上能夠相提並論,畢竟學校的男生數量總是要多過女生。

「三年多以前的魔獸逆襲,賀主任第一時間趕赴戰場,救下了許多在外歷練的學生和其他武者。後來,主任單身深入魔獸戰場。直到四個月以後,主任才帶著遍體的傷痕回到了學校。」牛一鳴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崇敬,就連徐軒听了也對這個未曾見面的主任敬佩不已。

「那次的作戰,主任傷的很重,至今仍然沒有痊愈,就算是第一煉藥師穆大師全力相助也不行。每逢陰雨天氣,我總會听到主任痛苦的咳嗽聲。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主任開始變得暴躁易怒;對教師要求更嚴,對學生們更是非打即罵,甚至在訓練過程中將學生打成重傷——這在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所以,學生們都很怕上力學課,尤其是賀主任親自講授的課程。教師們也頗有意見,卻都堅持留了下來;我因為公開反駁主任,被主任剝去了教師的職務,又降級成助教。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在疑惑廖化校長為什麼讓我來做你的助手,現在看來,他是怕你對主任不了解。你也別怪校長,畢竟你可以不用授課,可以不受主任的制衡。」

沒想到看似粗莽的牛一鳴竟然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徐軒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急速思考著。從一回到生存基地開始,徐軒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是一種大禍臨頭、危在旦夕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淡、卻很真實。

從得知姐姐斷臂的事情引起羅、閆兩家的紛爭開始,徐軒敏銳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所以他才會故意暴露部分實力引誘閆康出來,這才有了面館之談。而那場見面,閆康的話讓徐軒明白了一些事情,同時又產生了更多的疑惑。

再到後來莫名其妙的考核,跟羅中天又是一番長談之後,徐軒心中的危機感驟然清晰了很多,渀佛漫天的迷霧終于有了一點亮光。

而再听到賀奔的異狀,徐軒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了李齊梁,一個想法猛然從心中升騰,徐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

在所有課程中,力學課的考核是最嚴格的,而力學課程也是少數不分年級、不分實力的大課堂之一。在兩年之前,力學課是學生們最喜歡的課程之一;而現在,力學課是最實用的課程、也是讓學生們又喜又怕的課程——尤其是今天,賀奔主任親自上課。

賀奔主任親自講授力學課,都會被安排在學校最大的訓練場,今天也不例外。將近百名學生排著整齊的隊伍分布在訓練場上,兩兩分組。楊慧、魏虎、晚晴、卓開等人赫然在列,楊慧自然和晚晴一組,魏虎卻被賀奔主任招到了身前。

「仔細觀看立體圖影中元氣運行路徑,跟隨圖影的動作,仔細感受其中的力量變化。」彷如洪鐘般的聲音響起,每個學生都覺得自己的耳膜轟轟作響。

在賀奔和學生們中間,一個三維立體人影慢慢的做著各種動作,同時由主任親自錄制的元氣走向也在人影中鮮明的體現出來。每名學生都認真的觀看著人影的動作,一絲不苟的模渀著、體會著。

這,就是賀奔的教學方式,直觀、簡單,卻最有效。這種三維立體圖像,幾乎所有的學校都能做的出來。但要同時展現元氣的運行,就不是其他任何學校能夠做到的了。這種方式,也是賀奔花費了極大的代價、用了絕大的心思才制作成的。

人影的動作很簡單,僅僅只有五種,渀佛全部都是防御的勢。但將五種動作全部做完以後,大多數學生卻有種月兌力的感覺;兩遍下來,能夠站著的學生已不足十分之一……等到五遍之後,勉強支撐著身體沒有躺下的也只有寥寥數人。

原因無它,每種動作都需要訓練者在極短的時間內調動全部元氣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五個動作五個周天,時間卻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對于現在的學生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煎熬——不論是元氣上,還是精神上。

與眾不同的是,魏虎、楊慧兩人雖然也有些氣喘,卻要比其他人強上許多。常人無法知道的是,在做出五種動作的同時,兩人體內的元氣並不是如開閘的洪水一般一涌而出,而是如涓涓長河般有秩序的流動著。如此一來,兩人的元氣就要好掌控許多、耗費的精神力自然也要少許多,不僅更加標準的做出了五種動作,更有一種含蓄待發的後勁。

兩人的異狀,賀奔主任自然早就注意到了,而這也是他訓練的目的。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兩人竟然「無師自通」。如果說楊慧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控這種控制力量的技巧和方法,賀奔還可以理解,畢竟楊慧是他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有悟性、最有天分的武者;而魏虎能夠做到這一點,而且似乎比楊慧做的還要好,就讓他有些疑惑了。所以他才將魏虎叫到身旁,借機細細感受著。

果然,就像他猜想的那樣,一個假期的時間,魏虎對元氣的掌控上升了何止一個層次!欣喜之下,賀奔大聲表示了對魏虎的贊揚之後,就要考究魏虎的底線。

「因材施教,現在的魏虎已經可以不用上這種基礎的課程,完全可以進行更高一級的訓練。」賀奔的聲音洪亮而傷人,「魏虎不是你們中間實力最高的,更不是悟性最高的。而他現在已經走到了你們前面,只能說明你們都不夠努力。」

說完,賀奔不再理會或是羞愧、或是嫉妒、或是不滿的學生們,轉而對魏虎說道︰「現在你盡全力攻擊我,我會根據你的表現給你安排合適的課程。」

經過與徐軒的交手、或者說被徐軒蹂躪了一個寒假,魏虎顯然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魏虎。顯然並不認為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會真正的傷害到這位強大的主任,所以魏虎真的盡了全力。

魏虎向賀奔躬身施禮之後,兩腳一前一後在地面猛然一蹬,身體依然像出膛的子彈一般向著賀奔撞去;五月一星的元氣全部爆發,右拳如閃電般探出,以更快的速度打向賀奔的前胸。

「五月?!」場內響起一陣驚呼。須知在半年前魏虎出學校歷練時,僅僅是初入四月的實力,在所有學生中雖然算是高手,卻達不到巔峰的地步。但是五月的實力,卻是除了一兩個極變態的存在之外,已經沒有人是魏虎的對手了。

晚晴美眸中也是充滿了驚訝,她可是對魏虎的情況了解最多的人之一。一個月前魏虎還是奄奄一息的樣子,怎麼就突然變成五月武者了?!

對于第三軍校的學生們來說,五月是一個神聖而不可逾越的詞。學校的畢業標準是六月武者,這在其他所有學校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在第三軍校來說,卻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因為只要學生能夠順利突破為五月武者,就有一次進入學校「蘊元池」的機會。而由于蘊元池的特殊作用,只要能經受住池水帶來的痛苦,武者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吸取其中的元氣,並且與自身元氣完美結合,根本不用擔心有絲毫的副作用。據說,有的武者可以在蘊元池中一舉突破成七月,甚至更強。而最差的情況,武者也可以順利突破到六月!

「還有一年半的時間才要畢業。既然他現在突破了五月,那麼在畢業之時,他又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呢?!難道,是要突破成為日階嗎?原來,不知不覺間,他早已走在了我的前面……」美少女的心里滿是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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