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修真 第三十一章仲榮&徐軒(二)

作者 ︰ 半閑齋

「在燃燒靈魂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前世、今生。所以,我在這個時候出現,也能和你‘對話’,你也不用這麼驚訝。」

甄老的話,就像晴天霹靂一般將徐軒

「過去只有一個,而將來卻有著無數的可能。所以,就算是真正的大能者,最多令時光倒流,卻無法完全看清許多年之後的事情。未來有無數可能,一顆小小的石子、一片小小的樹葉都能令整個未來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其信息之多、之雜,是無法想象的,帶來的負重更是要比時光倒流高出無數倍。

所以,借助著燃燒靈魂之力,我也只是看到了你十年之後的命運。」關于時間,一向是一個有著無限吸引力的話題。甄老所說的「時空倒流」和「未來的命運」,更是讓徐軒暫時忘掉了那個未知的小東西帶來的威脅,頗是有趣的听著,尤其是當甄老說道自己命運的時候。

「有趣的、卻又非常不幸的是,你的未來也有著無數可能,豐富多彩到連我這個老家伙都羨慕嫉妒的地步。但是,你的終點,我只看到了一種!無數種可能,用兩個字來概括,就是死亡!」甄老臉上說不清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徐軒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雖然有著無限對甄老的尊敬,但徐軒還是忍不住罵道︰「誰都會死的,你耍我是不是!」

「哎,雖然我很想這樣說,但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我並沒有耍你。

你要听清楚,我說的是十年之內,你會死亡。不僅僅是你自己,在你之後,你的父母、姐姐、地球上所有的人,都會死亡。無數的可能匯聚成一點,就只有死亡。而你,就是起點,也是終點。死亡由你開始,也將由你而終。」

被甄老平平的敘述嚇到了,徐軒訥訥的說︰「那樣一來,人類不是滅絕了嗎?」

「死亡,是終點,也是起點。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就像燭龍的死造就了無數魔獸,然後以騰蛇、勾陳復活一般;所有人類死亡之後,自然會有新的物種取代。他們有著人類的外形,卻在額頭上多出了一只眼楮。嗯,就像神話中的二郎神一樣。在宇宙中,他們有個很牛x的名字——神眼族。不過,我更喜歡叫他們為‘三眼狗’。」甄老語氣中的不屑和抵觸絲毫沒有掩飾。

徐軒好像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只能听著。

「蠱,是神眼族的專利;在華夏國的南方區域也有著蠱的傳說,卻與神眼族的蠱有著很大的區別。

神眼一族,擅長控魂。一般強者,只能奴役精神力力比自己弱的人,至多也只能是與自己相差不多的人。否則,很容易遭到反噬。宇宙是公平的,所以修煉者奴役奴隸的同時,也承受了相應的負荷。一般而言,強者能夠擁有的奴隸數量,是有一定限制的。

但是,所有的限制,在神眼一族的身上卻失去了作用。每個成熟的神眼族強者,都至少可以奴役百萬名奴隸,甚至更多。而他們甚至可以奴役超出自己實力幾倍的強者!原因就在于,他們有著特殊的手段——蠱。」

徐軒腦海中忽然涌現出一副畫面︰無限星空,一名三只眼楮的強者和甄老對峙。兩人雖未交手,但單純氣勢的釋放已經讓星空都顫抖起來。眼看三眼強者即將落敗,卻見三眼強者不屑一笑,身後暮然出現百萬強者大軍。原本一副勝券在握的甄老臉色大變,運起**逍遙游落荒而逃……

倒吸一口涼氣,徐軒卻忽然想到自己腦海里的小東西……

「蠱有很多分類,有形的、無形的;單色的、彩色的;有氣味的、無味的……養蠱的方法,是神眼一族的絕密,任何人都無從知曉;不過,養蠱的過程很難。也正是因為它的形成很難,所以要防範它就更難。

說了這麼多廢話,無非就是想告訴你,你腦子里的東西就是蠱;而且是一種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蠱,或者說是比我見過、知道的所有蠱都要更高等的一種;最後一點就是,我也沒有辦法將它祛除……」

……

「那個在網上風靡一時的‘再世孔門生’就是他!」

「阿軒就是‘再世孔門生’?可是,這怎麼可能?!再世孔門生的第一篇文章,是在十三年前,當時阿軒僅僅才七歲而已!」雖然這樣說,但楊慧的語氣中卻只有震驚,沒有質疑。

「我從來就不相信真的有生而知之的人,所以我對他的興趣更大了一些。我在第一高中發現了一段很有意思的視頻,在視頻上我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仲榮笑的有些奸詐。

楊慧自然知道,仲榮所說的「第一高中」,是她和徐軒的母校——宣武區第一高中;而那段視頻,就極有可能是近兩年來為徐軒積累無數名氣、吸引了無數學弟學妹的那段訓練視頻,也是徐軒口口聲聲被偷拍、強烈要求索賠的視頻。

「二十年來,徐軒只有在他突破為武者的那一年,進入過傳承塔,獲得的是《太極心法》、《太極拳法》;徐軒的父親徐慶華用的是刀,他的母親霍淑玲用的是劍,他的姐姐徐芸用的同樣是劍。

再往前推,徐軒的爺爺、女乃女乃……所有和他能夠扯上關系的人,包括他長輩的朋友,都沒有一個用長槍做兵器的!網絡上雖然流傳著幾種長槍招式,卻只是徒有其形。而徐軒所用的槍法,甚至達到了高階武技的程度。這,又怎麼解釋?」

「或許,阿軒就是那個生而知之的人呢?」楊慧的聲音有些無力,莫名的恐慌佔據著內心。

仲榮沒有反駁,只是用平靜的語氣述說著︰

「以你的聰慧,應該早就發現徐軒的問題。

他能夠寫出《修心三境界》,就證明他不是一個普通人。《修心三境界》雖然不是絕密的文檔,但也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才有資格知道,而這幾個人絕對不會將它外傳。當時,我們都將這個自稱‘再世孔門生’的家伙當成了黑客,卻絕對沒想到他原本就知道《修心三境界》。其實,我們是不敢這樣想,畢竟他所寫的境界劃分雖然相同,但具體的解釋卻有著極大的差異。」

楊慧忽然想到,《修心三境界》在網上出現的前一夜,自己隱約和徐軒討論過一段關于修心的話題。

「軒,你相信命運嗎?你一直這樣訓練,可是總突破不了現有的境界。這也許是上天注定的,他要讓你走一條全新的路。」少女看著少年疼的滿臉抽出的樣子,很是心疼的勸解道。

艱難的抬起手臂揉了揉少女如雲的秀發,感受著手底傳來的柔順,少年身上的疼痛渀佛也減輕了許多︰「對于未知的事物,我們要心存敬畏,卻不要妄加揣測。命運是什麼,誰都不知道;如果相信自己的命運是注定的,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堅持自己的本心,將每一天活的充實有意義,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

「那什麼本心?」

「修煉者,強大自身的同時,還要還原本我,也就是本心。」

「好深奧哦,不懂耶。」嬌俏的少女搖搖頭,兩條長長的辮子俏皮的跳動著。

「修煉,不僅要修身,還要修心。所謂修身就是我們平常的吸納元氣,而修心則要有些深奧,簡單來說就是找出自己的本性。子曰‘性相近也,習相遠也。’就是說不同的人本性並沒有太大區別,只是被世間污垢蒙蔽從而迷失,或貪或惡。而孔子就認為人應當謹守禮節,從忠孝仁義禮智信出發,以情入道,洗滌心靈。」

「我也好想听到過類似的說法。」少女好像猶豫著什麼,最終咬著貝齒,輕聲說道,「如果我理解的沒有錯誤的話,心境也是分等級的?」

見少年點了點頭,少女喜笑顏開︰「我記得小的時候好像在哪里看過一篇文章,說的就是心境的劃分。如果你今天不提起,恐怕我也想不起來。

上面好像說,心境可以劃分為三等。第一等就是直面本心,看破虛妄;第二等是赤子之心,陰陽相和;第三等就是心無限大,包容一切。」少女輕皺眉頭,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

少年突然變得沉默。在少女忐忑的注視下,少年臉上有著一種叫做激動的光芒。少女有些欣喜。她之所以將家族的修心境界說給少年听,就是希望他不再倔強的委屈自己。也許,放棄武道的徐軒會踏上另一條康莊大道。

可是,少女的欣喜卻被少年接下來的話轟擊的支離破碎︰「我原來對修心境界有著許多疑問,經過你的點撥,我好像豁然貫通了。

嗯,不錯,心境的確可以分成這三個境界。不過,這三個境界卻不應該有高低之分。不能直面本心,自然不能達到赤子之心;可是既然陰陽相合了,可剛可柔,卻會違背了本心……不妥,不妥……難怪以前總說不過那個老家伙,原來毛病出在這里……」

那一夜,徐軒沒有修煉,只是自顧自的喃喃自語;那一夜,徐軒做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突破。

「那一夜之後的第二天,網絡上就有了這篇《修心三境界》的博文。在時間上,卻是正好印證了,阿軒就是‘再世孔門生’!」楊慧芳心顫抖,然後整個身軀也顫抖起來。

從仲榮戰神對徐軒做出無比嚴重懲罰的那一刻,楊慧的心中就充滿了恐懼。而隨著與仲榮戰神的交談,楊慧心中的恐懼正在快速的放大著——既然仲榮戰神不相信有「生而知之」的人,那麼徐軒的「生而知之」自然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除了「奪舍」,還有更加合理的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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