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修真 第三十三章仲榮&徐軒(四)

作者 ︰ 半閑齋

「能听到你叫我一聲爺爺,就算是讓我立刻去死也是值得的。」仲榮眼中滿是寵溺,哪里還有戰神的威嚴。在楊慧面前的仲榮,渀佛又變回了二十年前那個任由自己溺愛的小曾孫女拽著頭發蕩秋千的普通老頭子。

雖然名義上是楊慧的天祖,但仲榮卻肩負起了父母的責任。小時候,楊慧的第一個字,是仲榮教的;楊慧第一句話,叫的是「爺爺」;楊慧最喜歡的游戲,就是拽著爺爺的頭發蕩秋千,所以仲榮頭上的頭發越來越長,是為了小孫女拽著方便,所以仲榮的頭發也越來越少……

然而逐漸長大的女孩,開始有些想念未曾見面的父母;她不明白,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父母,而自己卻沒有。後來,女孩隱約知道父母的死和爺爺有關,但她不敢也不忍心去問,所以她開始疏遠他。後來,女孩到了宣武區第一高中,認識了一個男孩。所以,她的生活又開始變得多彩起來。

楊慧的經歷很簡單,卻又很復雜。仲家雖然是華夏國第一家族,但直系族人向來很少,從九十年前開始更是只有兩人︰深不可測的仲榮戰神,以及一名生來就是孤兒、肩負著特殊使命的女孩。

「爺爺您不要這樣說,您不會有事的。」知道了父母死亡真相的楊慧,此時只有對爺爺滿心的愧疚。她知道是自己的任性以至于錯怪了爺爺,而且一錯就是十多年。

「傻丫頭,爺爺只是一些陳年舊疾,不礙事的。

爺爺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爺爺知道你深愛著徐軒那小子,就像當初你的媽媽深愛著你的爸爸一樣。

地鐵上的見面,是我和徐軒的第一次見面。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警惕和震驚,卻沒有看到邪惡。

之後,在魔獸逆襲之時,我看到了他獨戰群獸的情景。嘖嘖,丫頭你一定想不到,當時僅僅是七星武者的小子,竟然在一群月階魔獸的圍攻下奮力反攻!那神奇的身法、那種奇怪的力量、那種已達到頂級的槍法……粗略估計,倒在他身旁的星階魔獸就超過百頭,甚至還有是十數只月階魔獸!那樣子,就連我看了都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仲榮的聲音中滿是贊嘆。

楊慧驚訝的張著嘴巴,她完全無法想象徐軒當時的樣子有多麼恐怖。作為對徐軒最了解的她,可是知道當時的徐軒也剛剛突破到武者沒多長時間。能夠在三個月內突破到七星已經是奇跡,而更加難以理解的是他那與實力完全不成比例的戰斗力!

「當時我被幾只戰神級別的魔獸纏住無法分身,所以沒有時間去救那小子。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看到了他全力戰斗的樣子!

後來,徐軒好像堅持不下去了。也就在那時候,從徐軒體內暮然爆發出一股令人恐怖的力量——那是完全超出整個世界承受的力量。在那一刻,整個時空都渀佛凝固了一般。

幸好那股力量存在的時間極短,否則在他的壓制下任何感受到他力量的武者一定會在心里留下一道無法逾越的陰影,就連我也不例外。

最後的一刻,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讓我在三天前的那個時候,對徐軒做出那樣的懲罰,還說這是打破命運的第一步。

當那股力量消失的時候,幾只戰神級的魔獸落荒而逃,所以我們才有時間救下更多武者。而整個魔獸逆襲之時,我們華夏國武者的損失也是最少的。

但當我再找徐軒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消失了,後來我幾乎找遍了整個戰場,也沒有發現徐軒的蹤跡。」

「可是,那個聲音是誰的?他說的打破命運又是什麼意思?這又和阿軒有什麼關系?」

長舒一口氣,仲榮就這麼盤坐在了地上︰「對于那個聲音,我並不是沒有懷疑過。所以徐軒再次現身之後,我對他到過的地方、見過的人都做了詳盡的調查。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徐軒還是以前那個徐軒,除了深不可測的實力以外,他什麼都沒有變。」

高懸的心終于放下。所謂關心則亂,楊慧最先想到的就是怕徐軒被奪舍。而她突然想起,「徐軒」,似乎也不是原版的「徐軒」。一時之間,楊慧憔悴的俏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

仲榮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十三歲的時候,你和徐軒相遇。徐軒在七歲的時候,已經是‘再世孔門生’了。而根據調查的結果,徐軒從嬰兒的時候就表現出不同,有著天才的稱號。

所以,你喜歡的徐軒,一直都是徐軒!

而且徐軒最在乎的,就是那些愛他的人,包括你,包括他的父母和姐姐,還有那個有些笨的魏虎。

以他的性格,以他撞到南牆都要堅持的‘明心見性、直指本心’,他從來都沒有變過。不管他怎麼來到的這個世上,他一直都是徐軒,也只是徐軒。」

「他一直都是徐軒!」仲榮接連的重復,使得楊慧眼中僅有的一點迷茫也終于消散︰是啊,就算他奪舍了那個未出世的嬰兒,但我愛的只是他啊。不管他是好是壞,甚至他要和全世界作對,我愛的終究還是他,不會有絲毫改變!

……

「雖然過程不同,結果相同,但如果真要計較,其中還是有很大差別的。而這種差別,似乎是由你的實力提升所決定的。

比如你的實力增長最慢,在第十年的時候成為了戰神,然後你毫無反抗的被奴役,最後成了蠱蟲制造機。」

對于甄老的「幽默」,徐軒不能理解,但他只能听著。

「我還看到了一種可能,你瘋狂的磨礪意志。五年後在你突破戰神的時候,雖然你努力掙扎了,但還是沒有能夠擺月兌被奴役的命運;

在所有可能的未來中,有一個是最模糊、最奇怪的。你在兩年內突破了戰神,最後還是被奴役了。不過被奴役後的你陷入了沉睡,很有可能是那個一直沒有出現的三眼狗在與你的爭斗中也受到了重創的緣故。我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那只三眼狗的實力和兩年後的它無法相比,似乎有著一種質的變化……

總之,不管你意志多強,在你突破戰神的時候,就是你被奴役的時候。而根據我的大膽推測,你只有在兩年之內努力的磨練意志、盡力的提高實力,才有更大的機會打破命運的束縛。

以你正常的修煉來看,雖然有了墨珂璧的幫助,使你節省了積累元氣的時間從而一躍成為九日武者。但是你要花很長的時間去完美掌控,還有真力和精神力的提升,馬馬虎虎算起來大約需要五年左右的時間你才能突破成為戰神!

我給你的建議是,在兩年內一要將潛藏的意志徹底挖掘出來;二是不突破戰神,卻有滅殺普通戰神級魔獸的實力!」

如果換成另一個人對徐軒說這樣的話,徐軒肯定毫不猶豫的大靠一聲︰磨礪意志也就罷了。不突破戰神、卻擁有滅殺普通戰神級魔獸的實力,這不是天方夜譚嗎?日階以上,每一級都有著巨大的差距。九日級別的徐軒,自信比八日時的自己強出了何止一倍。而結丹境武者滅殺破丹境武者?徐軒連听沒有听說過。

「不用這麼驚訝!我跟你說過,只要完美掌控自身力量,越境而戰並不是沒有可能的。再加上有合適的武器、合適的絕招,越境滅殺自然也是小事一樁。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怎麼做,你自己選吧。現在的你就是要和時間作斗爭,所以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哦,差點忘了一件事情。如果兩年後你控制住蠱以後卻發生了你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不要急著去死。只要你大喊一聲‘我靠’,我留下的另一段記憶就會出現。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享受擺月兌命運的過程吧。嘿嘿嘿……」帶著有些莫名的笑聲,甄老消失了,甚至沒等徐軒來得及說話。

怔怔的看著甄老原先站立的地方,徐軒恭恭敬敬的大禮參拜。對于甄老,徐軒心中只有敬重!什麼樣的老師,能夠為了救自己的弟子而殞命?甚至在殞命之後還布置了一切,保護著還不能獨當風雨的弟子!

……

「徐軒獲得的傳承,很有可能就是當年那位強者留下的;他讓我對徐軒的‘懲罰’,也是以徐軒歷練為目的。而且我不忍心說的是,那位強者還要求徐軒在兩年內完成!

如果是軒轅和中天,還有可能在兩年內獵殺那麼多的魔獸。可是徐軒?除非他能夠突破為戰神!說實話,當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也很震驚。」仲榮的語氣中,有著一種叫做「可憐」的感情。如果他有這樣的師傅,仲榮完全無法想象自己會吃多少苦頭。

……

當徐軒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以及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只見一老一小兩人盤坐在地上,交談甚歡。老人時不時拍拍少女的頭,然後哈哈大笑;少女也會偶爾模一模老人已經沒有了一根毛發的頭頂,銀鈴一般的笑聲總是讓人忘卻了所有的煩惱。

「慧兒,還有那個酷似夫子的人,他們怎麼會在這里,而且還好像很熟的樣子?」徐軒是一個自私的人,對別人能夠和楊慧如此親近也大為吃味。

猛然起身,徐軒打斷了正在歡快交談著的一老一小︰「慧兒,你……」

在徐軒睜開眼楮的那一刻,仲榮已經覺察到他的蘇醒,起身面向徐軒。而楊慧自然也意識到了什麼,所以她也跟著爺爺站了起來……

幾乎同時,徐軒起身,光溜溜的身子失去了培養基液的覆蓋,毫無保留的暴露了……

在徐軒「你」剛說出口的時候,欣喜之極的楊慧剛想上前給他一個大大地擁抱,卻在一聲尖叫聲中捂著臉向後退去;而仲榮則是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直勾勾盯著徐軒,滿是玩味的笑意。

自以為從容優雅的徐軒,臉上並不從容而優雅的笑容瞬間僵住,奇快無比的躺會了培養基液中,好不尷尬!

繼「果人泉事件」、「兩個老變態事件」之後,徐軒第三次次果奔。回到生存基地的短短一個月時間里,徐軒已經有了三次這樣的遭遇。不得不說,這與他在墨珂空間中不穿衣服渡過三年時間,實在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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