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紀之三生緣 第十二章問釣之緣

作者 ︰ 苦瓜熟了

看到小溪,石頭和雅楠高興極了。兩個干渴極了的小花臉飛奔向小溪。

「好耶!終于找到水了!」

兩人洗著臉,喝著水,快樂地撩撥著!

「我媽媽說,有水就會有人家,我們只要順著溪流走,一定能夠見到人的。到時候,就能知道該怎麼回家了。」

兩人沿著小溪往前走,溪水越來越寬,最終流進了一個湖泊之中。在這森林之中竟然有一個不算太小的湖泊,周圍樹木林立,湖邊有一個木頭搭建的小房子,在落日的余暉中顯得格外溫馨。

「看,那兒有一座房子!」

「走,看看有沒有人。」

兩人直奔房子而去。房子離湖有丈許長,木屋的門虛掩著,周圍一片空曠。

「有人嗎?」

兩人一邊問著一邊開門,只見屋內很是干淨,顯然有人居住,可是只有一張木床,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人呢?去哪兒了呢?」

石頭走出木屋,四下里張望,這才注意到,在離此不遠的湖邊,有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正在垂釣。

「垂釣者!」林雅楠邊走邊對石頭說道︰「我爸爸說過,但凡‘垂釣者’輕易不要招惹,尤其是中老年的‘垂釣者’,屬于最不可招惹之列。他們往往具有超越常人的能力。」

「哦。」石頭默默地記在心里。

「老爺爺,打擾一下。請問,這是哪兒?我們該如何走出這森林找到秋楓郡呢?」石頭一揖到底,恭聲問道。

「嗯,好孩子,有禮貌!」那老者扭頭看了看他們,贊了一句,繼續釣魚,不再理會他們。

「老爺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嗚……嗚……我們兄妹二人迷路了,嗚嗚……」林雅楠作哭聲狀,一邊用手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偷瞄著老者。

老者看著平靜的水面默不作聲。

石頭和雅楠也只好默默等待著,看著清澈的湖水,以及水里面游來游去卻不上鉤的游魚。

「咦?老爺爺,你釣的魚呢?怎麼沒有魚餌和魚簍?魚好多嘛!怎麼不上鉤?」雅楠連珠炮般地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老者似乎是回答雅楠的問題又似在自言自語︰

「老夫不食魚很多年了,只為這平靜的釣。天不早了,該休息了。」

老者收了釣,轉身朝木屋走去,走了幾步後,回頭說道︰

「相見即是緣,兩個娃兒跟我回屋吧。」

「老爺爺,你還沒回答小哥哥的問題呢!」雅楠在後面追著喊道。

老者並不說話,徑自進了木屋。石頭二人緊跟著也進去了。天色已晚,能有一位老人陪著,總好過二人在山丘頂時過一晚上來的安全,何況還有木屋可以遮風擋潮。

老者來到床上盤膝坐好,看向進了屋的兩人︰「說說吧,你們兩個小娃兒怎麼個情況?」

林雅楠搶著講述了二人跟隨商隊遇到強盜以及眾人拼命打開一條缺口後二人這才得以逃月兌的經過。至于石頭的速度,則只說他跑得很快,並沒有說出他能夠一步十多丈的情況。這小丫頭別看人小,卻知道「逢人不可全拋一片心」的道理。畢竟石頭的速度是他們關鍵時刻賴以保命的根本。

听到石頭能夠在關鍵時刻背著小雅楠奪路而逃時,老者眼含贊許,看了低著頭不知想著什麼的石頭一眼。

听完雅楠講完後,老者似並不在意,沒有說話。

石頭卻突兀地問了一句︰

「老爺爺,您會武功吧?能教教我嗎?」

「為什麼這麼問?」老者看向石頭。

「我看您頭發花白,想必您歲數已經很大了,可是我見過同樣歲數的老人卻沒有您這樣紅潤的面色。還有您剛才走路輕快不似老人般走路沉重緩慢。我想,您一定是會功夫才能這樣的。」

听了石頭的話後,老者眼里精光一閃,然後微笑著開口︰

「呵呵,小女圭女圭倒是細心的很!我確實會一點養身的功夫,不值得一提的。可是你為什麼要學?我又為什麼要教呢?」

「他要報仇!」

小丫頭嘴快出聲,又覺得自己不該說,不好意思地沖著石頭吐了吐舌頭。

「您餓嗎?我這兒有烤熟了的山藥。」石頭晃了晃手里提著的山藥問道。

「呃……你不說還不覺得,確實是有點餓了,我老人家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石頭雙手遞上兩根黑乎乎的山藥棒,見老人接了過去,還不等老者說話,納頭便拜︰

「師傅在上,請受小兒一拜。」

石頭的舉動倒把老者逗笑了︰

「呵呵,相見就是有緣,可這兩根山藥棒的緣還不足以就讓我收個徒弟吧?」

「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學會武功!」

接著石頭就趴在地上,簡單地講述了石頭村發生的慘案。講著講著,就落下了眼淚。小雅楠也已經淚流滿面。

老者默不作聲,只是細細地品味著山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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