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紀之三生緣 第六十章懷念不如相見

作者 ︰ 苦瓜熟了

石頭听了雅楠的話,也顧不得看表演了,拉著雅楠向窯洞跑去。「面具陶」慢吞吞地跟在後面,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石頭跑往窯洞,老遠就看見一伙人,在師傅窯洞的邊上開焀著新的窯洞。有的焀著石壁,有的搬運石屑。一位中年美婦和一個小女孩在旁邊觀看,小女孩還不時地指指點點。他來到近前一看,那小女孩竟然是柳葉梅。看到石頭後,柳葉梅跑過來說︰

「小弟弟,姐姐來跟你做鄰居了,怎麼樣?高興吧?」

「啊?不是沒有導師嗎?」

「啊什麼啊?嘻嘻,導師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位大嬸?」

石頭話才開始說,那位「大嬸」就轉過頭來,瞪著他說道︰

「大嬸?你說誰是大嬸?臭小子,知道你是天才!但是婆婆我可不是為你而來的!」

「阿姨,您還這麼年輕漂亮,怎麼能說自己是婆婆呢?」

雅楠看到那中年美婦將矛頭指向了石頭,趕緊接過話題說道。石頭也趕緊跟著說︰

「是啊,阿姨,您真漂亮!」

那中年美婦這才臉色稍和,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們,看到陶大分院長的到來也不予理會。

陶謙走上前來,硬著頭皮說道︰

「嬋娟,你怎麼來了?你這是在干嘛?」

「哼!」

那叫嬋娟的美婦不理會陶謙的問話,對著那些開山的人們喊道︰

「再快些!弄了這麼半天,還弄不好!」

「嬋娟,你回去好麼?」

不知為什麼,面對那美婦,陶院長失去了往日的威風,低聲下氣地哀求著。

「回去?這山是你家的?還是說這雜學院是你家開的?我為什麼要回去?難道你在這兒住,別人就不能來了嗎?哼!本姑娘偏就來了,你能怎麼著?再說了,本姑娘是因為某人的承諾,接受了柳院長的聘請,又得到了總院長的許可才來的。難道你想反悔?我可是知道,某人說話,向來是一諾千金的!」

石頭、雅楠還有葉梅,都看著二人的對話,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威風凜凜地陶院長哪兒去了?怎麼變成現在的「慫樣」了?

幾人正納悶的時候,陶謙又接著說道︰

「你不是說‘相見不如懷念’的嗎?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你,你個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話了!說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本姑娘想明白了,時時懷念倒不如處處相見來得實在!從今後,本姑娘每日在這窯洞旁陪著你,直到終老!」

嬋娟話里話外包含著對陶謙的情愫,有抱怨,有糾結,有堅定,就是沒有了如年輕人般的痴纏。

陶謙苦笑了兩聲,沒有說話,扭頭走進自己的窯洞。

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從石頭的窯洞里跑出來,竄進石頭的懷里,「嗷嗷」地叫了兩聲,樣子很是親昵、討好。

柳葉梅不知從哪兒變出來兩個隻果,逗引小狐狸過去舀。小狐狸正要過去時,被雅楠出聲制止了。

「靈兒,姐姐有很多水果給你吃,不要過去。」

「哼!小楠楠,你偏要跟我過不去嗎?虧我還和你們一起懲治過壞人!你,你們,太沒義氣了!靈兒,你看這是什麼?還不快到姐姐這兒來?」

葉梅竟然舀出了幾粒丹藥,繼續逗引小狐狸。白靈再也忍受不住誘惑,「噌」的一下,從石頭的懷里竄出去,跑到了柳葉梅的懷中,香甜地吃著丹藥,還興奮地「嗷嗷」叫了兩聲。

「嘻嘻,怎麼樣?小楠楠,看姐姐有辦法吧?靈兒乖!姐姐以後經常給你舀丹藥來吃,你不要再理那個小楠楠了。」

葉梅高興地梳理著白靈的毛發,說著挑撥的話語。氣得雅楠氣沖沖地走進了自己的窯洞內。

石頭看到開窯洞的事情無法阻止,沖著白靈招了招手,也走向了自己的窯洞。小狐狸看到石頭離開,趕緊從葉梅的懷里鑽出來,飛快地跑進窯洞內。氣得葉梅直叫喚︰

「沒義氣的家伙!哼!」

窯洞很快就開闢成功,那位叫嬋娟的美婦住了下來。陶謙自打進了窯洞,就再也沒出來。

石頭安頓好白靈,又到大教室去看技演。可惜,表演已經結束了,導師權覃在說著以後的修煉安排。他交代新學員們,要選擇好自己今後要修煉的技能,最好只選擇一項技能鑽研下去,切忌貪多嚼不爛,到頭來,一事無成!修煉中,如果遇到困難,先找老學員進行請教與交流,實在弄不明白了,再去找他解決。若是連他也解決不了的難題,則由陶院長親自指導。

每天,學員可以把要問的問題,寫在黑板上,第二天,再去黑板處查看解決的方案。導師原則上,會回答所有的問題。如果問題太多,則每天解決前十項問題,其他問題順延到下一天解決。明白了今後的修煉安排,石頭就回去了。

他決定按照自己的日程安排來修煉。早午晚,將「養身八法」和「御劍術」各修煉一遍。上午在餐廳打完工以後,就找師傅學習陣法知識;下午去丹學院找聶雙師傅學丹道之術;然後到圖書館整理圖書,由于學員們開始修煉各自的技能,圖書館里的任務就很少了。到了晚上,再將「縮骨功」和「隱身術」修煉一遍,就結束了一天的學習。第二天,繼續按部就班的學習。日子,就在這反復地修煉中度過了。

這期間,柳葉梅每天跟著嬋娟學習舞蹈,到早飯後,就和雅楠一起幫助石頭整理餐廳。經常和雅楠爭著喂養小狐狸,也因此,時常發生拌嘴事件。每當此時,石頭卻無從插嘴,只能听之任之。有趣的是,每當陶謙在洞內彈琴之時,那嬋娟就在窯洞外跳舞。這時,她就會沖著窯洞內喊道︰

「謙哥哥,娟兒為你跳支舞,你出來看看吧?」

「面具陶」不為所動,徑自彈琴。嬋娟也不生氣,繼續跳舞,直到琴聲停歇。

有時候,雅楠也為石頭彈奏一曲。這時候,柳葉梅也來到石頭的洞外,對著石頭的窯洞內,說著類似的話語︰

「小弟弟,梅兒給你跳支舞,你出來看看好嗎?」

石頭也不為所動,只管在洞內傾听琴聲,偶爾透過門縫欣賞欣賞舞蹈。雅楠和葉梅也難得地不再吵鬧,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該彈的彈,該跳的跳!

唉!還真是一對師徒,兩朵奇葩啊!

後來,石頭從聶雙師傅的嘴里,打听到了關于陶謙和嬋娟的事情。原來,早在幾十年前,絕學院剛剛蘀代它的前身「都學院」時,陶謙來應聘導師。在應聘導師的技演之中,陶謙表演了一曲琴技,獲得了當時還是學生的孟嬋娟等一批女學員們的青睞。緊接著,在導師對戰過程中,陶謙又力壓群雄,戰勝了包括現在的總院長在內的一批高手。

從此,孟嬋娟深深地為陶謙的才情所迷,熱烈地追求起來。可不知為什麼,那時還很年輕的陶謙,竟然對于有著學院一枝花美譽的孟嬋娟不理不睬,置若罔聞。可是,他越是不理不睬,嬋娟就愈發追得緊了。還曾當著眾人的面發誓,要將陶謙追到手。已經成功獲得武學院院長之職的陶謙,為了躲避嬋娟的「窮追猛打」,辭去院長之職,離開學院隱居起來。臨走之時,對著天空說了句話︰相見爭如不見!

這句話正巧被嬋娟听到,一時間,思量起這句話的含義。等她再要找尋陶謙時,已經失去了情人的蹤影。找不到陶謙的嬋娟,堅定地相信他還會回來,一直沒有再另擇良配,終日咀嚼著那句「相見爭如不見」過活。

十年後,陶謙真地回來了,而嬋娟卻因愛成恨。當陶謙找到她時,她憤恨地說了句「相見不如懷念」,便狠狠地關上了房門,不再理他。門外的陶謙,自言自語地嘟噥道︰此次回來,本是想勸你另擇佳偶的。既然你已不再理會于我,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的。隨即似又想到了傷心事,就嘆了口氣,吟詠著詩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門內淚流滿面的嬋娟,听到「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話語,不由地痴了!當她再去找尋陶謙時,陶謙又不知所蹤了。于是,她又反復詠嘆著陶謙說過的詩句,度過了幾年。青春,美好的青春就這樣悄悄溜走了!因為兩人的感情糾葛,因為陶謙說過的兩句話語。

幾年後,陶謙回來了,還擔任了雜學院的分院長。但是,這位分院長當得卻相當的不靠譜,大小事情都由導師決定與處理,自己當起了「甩手大掌櫃」的,還時不時地玩失蹤!

一開始,知道了陶謙回來的消息,嬋娟卻猶豫起來。等鼓起了勇氣去找人時,人又不見了。就這樣陰差陽錯了幾回,嬋娟干脆不找了。可是,陶謙卻再也沒有找過她。托人給她傳話,讓她另結良緣,她也不予理會。這些年來,還真有不少人想與她結緣,可惜都吃了閉門羹!時間長了,也就沒人再去踫釘子了。

兩人的關系,就這樣半生不熟地拖到了現在。這些年,她也想明白了,什麼「相見不如懷念」,什麼「豈在朝朝暮暮」,都是浮雲,「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如今,有人出面請她到雜學院擔任舞蹈老師,她一口答應下來。于是,就有了開頭的一幕。

這天,石頭又去丹道院學習,看到丹道院發布了一項任務。目標︰帝國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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