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難道你不高興?哼!」
「她變什麼心了?這和我高興不高興有什麼關系?」
「當然和你有關系了!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會再糾纏你了。因為她已經移情別戀愛上了吳天明。」
雅楠越說,石頭越糊涂。直到雅楠詳細地說明了事情的原委,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在冰原時,吳天明救了柳葉梅後,他倆曾共乘一匹馬,因而有了身體的接觸。估計從那時候起,柳葉梅就已經情愫暗生了。在回來的路上,吳天明對柳葉梅又是細心照顧,進一步博得了柳葉梅的好感。
回到學院後,新的學期已經開始了。學院也有了新的規定,據說是皇帝下了聖旨,要求學院內所有的男學員一律學習武功,隨時準備著為帝國效力!凡是非帝國境內的學員,必須限期離開學院。今後,學院將不再招收外籍學員。
女學員也可以重新選擇分學院,但是必須要選擇「武院」。也就是說,「文院」的女學員可以選擇到「武院」學習,而「武院」的所有學員就沒得選了,必須待在「武院」訓練。
柳葉梅就借著這次的學院調整,搬出了雜學院,回到了武學院居住,還和吳天明成為了鄰居。半年來,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好,所以雅楠才有了「移情別戀」之說。
其實柳葉梅對于石頭,只不過是小孩子的盲目崇拜罷了!他們之間根本就談不上男女之情!就是現在吳天明和柳葉梅之間的情感,是不是男女之情,也不好說。
「那位孟嬋娟孟阿姨,是不是也搬走了?」
「她呀?當然沒走!估計就是師傅走了,她也不會走吧!」
「哦,那現在的男學員們都會學些什麼功夫?」
雅楠又給石頭詳細地說了說,男學員們的學習情況。這就涉及到了學院新規定之中的具體內容。
學院規定︰雜學院劃歸「武院」,各個分學院的男學員必須到「武院」學習。「武院」統一授課,內容包括︰硬氣功;偵查學;單兵作戰常識課;團隊作戰陣法課;領導與戰術分析課等等。學員們可以選擇專修某一門功課,但是最後考核時,必須達到兵部所派來主考官的要求,方才準予畢業。否則,就要重新學習,直到符合要求為止。
總之,學院就是要把號稱天才的學員們,培養成戰時可應用型人才。學院內的變化,明顯地透漏出一個訊息︰戰事將起!而身為帝國的男兒,隨時準備著為帝國而戰!
雅楠還提到了他們完成任務後的情況。蕭強很是大度,讓所有前去冰原的人們,都得到了任務加成獎勵。因而,這伙人的關系更親密了!人們紛紛表示,今後有事要一起行動。
雅楠還特別強調了一件事,就是今年年假縮短為半個月。武院的學員們則只有七天的假期。
「小哥哥,我在這里陪著你吧?反正回去待不兩天,就得趕緊回來。」
「回去吧,楠楠。一年沒回去了,義父義母不知道有多麼牽掛呢!還有,把我的情況對義父說一說,讓老祖帶著夏杰回去吧,不用在外面游蕩了!估計現在的凡武境巔峰已經舀我沒辦法了。」
「那好吧,我會盡快回來的,你可要好好等著我,別又不告而辭了!」
石頭點了點頭,無奈地笑了笑。
晚飯時,石頭坐在餐廳的餐桌上吃飯,听到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要亂了!看看學院的變化就知道要出亂子了!」
「是啊!看來帝國要發動戰爭了!你們看看現在學院內的氣氛,不出一年,必有戰事!」
「一年?依我看半年內就會挑起戰爭了!不信咱就賭一賭。」
「你們听說了嗎?天樞帝國與玉衡帝國都在往邊界調兵呢!這可是兵部里傳出來的消息。」
「真的嗎?看這情況,咱們得抓緊修煉了!可別到時候再把小命丟到戰場上。」
「嘿嘿!你這個膽小鬼!」
「亂就亂吧!亂世才能出英雄嘛!」
「听說皇帝下詔書了,帝國內凡是年齡在十六歲以上四十五歲以下的都要參軍。」
「應該是真的,咱們學院不就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才變成這樣的嗎?」
「畢業以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參軍!參軍是博取功名的最快途徑!」
「對!參軍去!」
「參軍去!」
……
石頭默默地吃著飯,听著他們的交談。從他們的談話中,獲得了許多他也很想了解的訊息。
他心里想到︰看來是真地要亂了!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吳杰那個狗皇帝本來就殘暴興武,這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跟著遭殃呢!帝國內大肆征兵,不知道林家會有什麼舉動?之沖、之棟哥哥他們又會怎麼做?唉!這一發動戰爭,帝國就更需要那個狗皇帝了!我的仇什麼時候才能報啊!
想到仇恨,石頭頓時心亂如麻!他連餐具也沒收拾,就回去了。他要好好想一想,一旦戰亂四起,自己應該怎麼做!
回到窯洞內,看到小狐狸不在,他心內啞然︰這小狐狸到底是自己的靈獸呀?還是楠楠的寵物啊?唉!自己照顧小狐狸的時間,還不如楠楠多呢!
石頭躺在床上想著心事,思來想去,也想不清楚自己應不應該趁著戰亂來報仇,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夢里,媽媽慈祥的面容浮現在眼前︰石頭,媽媽也給你講個故事,一個「精忠報國」的故事……
清晨,石頭從睡夢中醒來。他依稀還記得夢里的內容,心里又起了思量︰媽媽為什麼要給我講這樣的故事?難道她在冥冥中指引著我嗎?「精忠報國」?難道我要學著那人來保家衛國?可是,這是那個狗皇帝的國家,我為什麼要保衛他的皇朝?他殺死了石、劉兩家的人,殺死了石頭村的人,難道我非但不能報仇,還要蘀他保衛他的國家?憑什麼?媽媽,您為什麼要給兒子講這樣的故事?為什麼呀?
不到十歲的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他迷迷糊糊地去餐廳吃飯,再糊里糊涂地到雜學院跟著人們一起學習。餐廳和圖書館的打工任務,早就因為他的長時間不能打理而換人了。
他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跟隨老師和學長們一起學習、修煉,再學習,再修煉,直到放年假。雅楠走了,其他學員們也都離開了學院。
他沒有回去林家,也沒有去林伯父家。因為孟嬋娟回家過年去了,他決定在學院陪著師傅,不讓師傅孤孤單單一個人,獨自面對著窯洞內的石牆。
在這年前年後的七天里,他們並沒有對著窯洞的石牆發呆。因為師傅領著他,在學院內外進行了一次旅游。
學院內,師傅告訴石頭,煉器學院里新煉制出了一種可測試武功強弱的儀器。此儀器是根據測試人擊打儀器力量的強度,來判斷測試人的武功高低。儀器分為高、中、低三個檔次,高檔次測定為凡武境巔峰,依次往下就是凡武境中級與低級。
石頭一掌按在儀器上,儀器顯示為中級。師傅搖頭不語。石頭不服氣,運氣于掌,又是一掌按了下去,結果——儀器變得粉碎!師傅的表情變為了嘆息。不知道他是在嘆息儀器的損壞,還是在嘆息石頭這麼小的年齡就達到了凡武境巔峰。
學院外面,師傅領著他,又去了趟南部冰原的絕地內。此時的絕地已經不存在了,而師傅又在山谷的上方布置了一個封禁大陣,說是為了防止意外的再次發生。
之後他們又來到了石頭村的石頭山頂,師傅給他說了說自己對于石頭村慘案的看法。
師傅的說法和舅舅的推測基本相同,相比較而言,舅舅就只是推測出事情的大致情況,而師傅卻能找出案情的依據。因為師傅讓他看到了石頭山山頂少去的部分,以及從山頂到村南「石床」的距離。
師傅說,當時在山頂上襲擊那教給他「七星步」老者的人物,必定是一位先天境強者,因為即便是半只腳踏入先天的凡武境巔峰,也做不到一頓足,一抬手,就能讓石頭山少去的那些大石頭飛躍這麼遠的距離!而能讓先天強者追殺至此的人物,也必定是先天強者!不然,先天境強者面對凡武境巔峰的高手,只需要抬抬手就給滅了。
石頭對于師傅的話深信不疑!因為現在的他還做不到這一點!如果是一塊石頭,也許他能投過去。像那麼多的石頭一起飛過去,那是他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石頭祭拜了父母與石頭村人,就跟隨師傅離開了。他的情緒很低落!因為他這次回來,沒能帶回仇人的頭顱。師傅什麼也沒說,只是飛快地往回走。
很快,他們就趕到了帝國大森林,來到了他們都熟悉的地方——湖邊的小木屋。
在這大森林深處的小木屋里,師傅解開了石頭心頭尋找已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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