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已經能夠直立行走,盡管精神的虛弱期還是沒有度過,但是也已經精神大好。
小狐狸飛快地撲進石頭的懷里,親昵地舌忝著石頭的臉與手,既像是久別的情人,又像是慶祝著新生。
陶謙對著孟嬋娟鞠躬致謝,感謝她對雅楠的照顧。開天闢地頭一回行此大禮,搞得孟嬋娟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雅楠沖了上去,一下撞進石頭的懷里,把石頭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小狐狸早在雅楠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竄了出去。
雅楠看到石頭搖搖欲墜的樣子,連忙摟住他,關切地問︰
「小哥哥,怎麼啦?還沒好起來嗎?」
「楠楠,對不起!師傅交代的事情不讓說,所以我才會……楠楠你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吧!我很快就能大好起來!不但如此,如果師傅沒說錯的話,我可能已經成為先天強者了。」
石頭小聲地對雅楠耳語。
「噢,好了就好!這兩年可把我擔心壞了!你這壞哥哥,怎麼老是玩失蹤?」
雅楠用手捶打著石頭的後背,撒嬌般地責問著。突然,她驚訝地大喊起來︰
「啊?什麼?你成了‘先天強者’?怎麼可能?」
雅楠的叫喊聲將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孟嬋娟和聶雙看了看石頭,又瞅向陶謙,看到陶謙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頓時也都驚訝起來,同時充滿懷疑地出聲詢問︰
「怎麼可能?他才多大?」
「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呵呵,這孩子情況有點特殊。他的體內擁有著得天獨厚的‘先天真氣’,所以我才會讓他去挑戰先天高手,借以突破自身壁壘。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他果然沒讓師傅失望!」
陶謙稍顯得意地解釋著,不過,對于石頭體內的真氣情況還是有所保留。
「只是……他體內擁有先天真氣和成為先天的事實,還請你們暫時不要外傳。」
「放心吧,石頭也是我的徒弟,我不會說出去的。」
聶雙點頭說道。
孟嬋娟則是點了點頭,算是做出了承諾。
林雅楠得到師傅肯定的答復,由衷地為石頭感到高興。她歡快地說道︰
「小哥哥,我的琴技又提高了不少,你要不要听听?」
「好啊!哥哥洗耳恭听!」
石頭彎腰做出了請的勢,惹得雅楠咯咯直笑。
雅楠從師傅那里舀來古琴,輕快地彈奏起來。石頭听著美妙的琴聲,心內甚是安定與受用。
他確實感覺到雅楠的琴藝有了很大的提高。那宮、商、角、徵、羽五音的協調配合,听來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真沒想到,琴聲竟然也能影響到人的經脈活動!尤其是那徵音的作用更大,讓他體內的心經與小腸經有了蠢蠢欲動的態勢。
不大一會兒,石頭心態平穩,徹底入靜。體內的經脈居然隨著美妙的琴聲而翩翩起舞,充滿了生機與活力!他完全沉浸在悅耳的聲音之中,無法自拔!
琴聲悠揚,傳遍八方,引來了無數的鳥獸。它們全都隨著聲音起舞,陶醉在音樂的海洋之中。石頭也動了,他也隨著琴音而動,「披風之舞」自然而流暢。開始時,他的動作很慢!很慢!慢慢地,越來越快!越來越舒展!
本來還在交談的陶謙和聶雙,也被美妙的聲音所感染。他們自動地停止了談話,凝神靜听。「舞者」孟嬋娟,早已舞翩躚,渾然忘我。
操琴的雅楠,自然地閉上了雙眼,完全憑著感覺而彈。指法嫻熟,音調和諧。
一時間,地上的獸,天空的鳥,高處的樹葉,低矮的野草,翩躚的舞者……全都隨著琴聲律動!就連大地的生機,似乎也恢復了一些。
琴聲歇,鳥獸散,人安靜!
唯有石頭一人,還在舞動。舞輕盈,步法輕快!
周圍的人們,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全都靜靜地看著石頭的「自然之舞」。
石頭的動作越來越快,令人目不暇接。突然,石頭又失去了身形。人們只感受到風聲,卻看不到人影。
過了很久,小木屋旁一片寧靜。空氣里沒有一絲風,只听到遠處傳來幾聲鳥鳴。
石頭慢慢現出身形。他長舒一口氣,感覺渾身通泰,舒適無比!
一曲琴音,受益最大的,當數石頭。他的精神已飽滿,他的身體已適應。他——完全大好了!
聶雙對陶謙談了談大陸當前的形勢,他對帝國的狀況很是擔憂!言稱自己也將奔赴前線,為帝國效力!作為一個丹藥師,在戰時,還是很有用武之地的。戰士們需要丹藥來補充體力,需要丹藥來救死扶傷。
聶雙臨走前,陶謙讓石頭將空間內的丹藥各舀出一份,讓他倆幫著鑒定功效。大多數丹藥的作用,他們都能辨別出來,也有一部分丹藥的作用,連兩位師傅都搞不清楚。他們只好作罷!
當然,一些名貴的丹藥,石頭也讓聶雙師傅帶走一些。至于陶謙,那是手疾眼快,該收起來的,他一點都不含糊,二話不說,丹藥立馬消失。
雅楠沒走,執意要陪著石頭。孟嬋娟借故要繼續照顧雅楠,也留了下來。陶謙說不出送客的話語,只能任她去留。再說了,孟嬋娟不想走,他就是想攆,也攆不走!
石頭從雅楠的話語中,也了解到近兩年來大陸的形式,以及帝國的近況。目前,天元帝國面對東西兩線六大帝國的圍攻,連負隅頑抗的力量都沒有。國土面積不斷被六國瓜分。亡國,只是時間問題。
帝國之間的戰爭,先天強者們可以發號施令,但是絕對不能參與到戰場之上。因為要滅掉幾十萬凡人們的軍隊,對于先天強者來說,只是揮手之間的事情。
石頭與師傅陶謙,都已經不需要像凡人們那樣,每天都要吃飯了。可是,雅楠和孟嬋娟每天都有可口的飯菜端上桌,搞得石頭食指大動,不想吃都眼饞。陶謙更不是客氣人,該吃就吃,從無二話。
石頭已經徹底進入先天境界。他和師傅偷偷來到大沙漠里,讓師傅保存實力,以先天之力與他對了幾掌。
兩只遮天大手連續踫撞在一起,氣流的震蕩引起了巨大的「沙塵暴」!狂風驟起,沙粒飛揚,很久才消失!對掌的結果,兩人不分上下!
陶謙感嘆道︰他若只是先天,要想徹底征服石頭,估計很難!
師傅交代他說,要想制止大陸上的戰爭,唯有從先天強者們的身上著手。估計戰爭的爆發,也是先天強者們所為。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才能從源頭上解決問題。而這一重任,就著落在石頭的身上。
師傅說︰無論戰爭最終誰勝誰負,受苦受難的都是老百姓!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石頭感念師傅的話語,覺得自己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何況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粒種子——精忠報國!他知道,有國才有家。要想家庭幸福,就需要保證國家的太平。
歡愉總是短暫的!雅楠听說石頭又要走,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听了石頭的解釋,她默默地回轉身,走向小木屋。
小狐狸也賴在石頭的懷里不肯離開,它用意念給石頭說,它再也不想跟主人分開了。石頭只好把它也放養到吊墜空間里面。沒想到小狐狸很快就和里面的靈獸們融為一體,倒是讓石頭放心不少。
但是看到雅楠傷心的樣子,石頭卻感到手足無措,又不能帶著雅楠一起去,他也很無奈!
忽然,他想到了天元書生曾經的行為,就對著雅楠的背影說道︰
「楠楠,小哥哥帶你去看海,好嗎?」
听到石頭的話語,雅楠立即回轉身,淚沒干,笑容已現︰
「真的嗎?我早就想去看海了!」
石頭點了點頭,來到雅楠的近前,蹲子,說道︰
「來,讓小哥哥再背你一回。」
雅楠看著石頭的脊背,回想起以前石頭背著她一起逃生的日子,眼淚不知不覺間又流了下來。她順從地趴在石頭的背上,兩人騰空而去。
伏在石頭的背上,雅楠倍感熟悉與安全。黑風嶺被圍,是他背著她,逃離土匪的包圍圈;大森林遇險,是他背著她,擺月兌了野獸的追擊;路遇惡人,是他背著她,避免了被拐賣的厄運!現在,他又背著自己,去看大海!一股暖流,在她心中流淌……
經過師傅的教導,石頭已經能夠虛空滑步,在空中行走。這也算是先天境與凡武境之間的區別之一吧!他因為擁有「七星步」,所以比一般的先天強者更快,每一個滑步都能有百十里遠。
他們選擇了距離大海最近的北方,既可以很快到達海邊,又不用穿越其他帝國的領土。
也就是個把小時,遠遠地,蔚藍色的大海已經在望。他們降落到海邊,霎時間,就被大海的壯闊所吸引,所震撼!
大海無邊無際,引人遐思。
他們手拉著手,面朝大海,欣賞著海天一色,一碧萬里的景象。此時無風,波平浪靜。但是那大海的藍,大海的闊,讓人心曠神怡,情不自禁地想要大聲呼喊︰大海!我來啦——
兩只海鳥在大海上自由自在的飛翔,它們時而振翅,時而滑翔,時而歡快地鳴叫。好像在對石頭他們說︰來呀,咱們一起飛翔!
石頭看到海鳥,一時情動︰
「走,咱倆也到大海上轉轉。」
石頭背著雅楠,飛到海的上空,去追逐海鳥。那兩只海鳥看到兩人追來,快速地飛向遠方。石頭不緊不慢地跟在海鳥的後面,俯瞰著大海的景象。他感覺自己與大海相比,顯得非常渺小。
雅楠伏在石頭的背上,看著驚飛的海鳥,咯咯的笑著。
「咯咯,小哥哥,你把海鳥嚇跑啦!」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飛出去很遠,海岸線已經看不到了。石頭停了下來,對雅楠說道︰
「楠楠,讓你看看先天強者的威力。」
「好呀!好呀!」
石頭運氣于手,一掌拍向大海。一只虛幻的大手猶如一片烏雲一般,拍擊下去。
「轟!」
巨大的力道,將海水拍擊出一個大洞,海水四濺,形成萬丈巨浪,迎向高空。
石頭早已背著雅楠飄向遠方,回頭看著自己的成果。潔白的浪花飛濺,煞是好看!
突然,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來︰
「哪位朋友在此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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