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神界,紫霄殿,紫宵殿位于三十六重天之四梵天界。
十二根盤龍大柱所撐起的宮殿,氣勢恢弘,看不到頂端,在雲層里時隱時現,很是神秘,又蔚為壯觀。
神界紫霄殿是天帝東王公面見眾仙,處理天庭諸事的場所。每日午時,東王公都端坐在盤龍瓖金椅接受眾仙朝拜,同時處理些閑雜事物,每天都是例行公事,雖然自神魔大戰後,諸事平定,天庭也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每天朝會還是要如期舉行,就算是東王公自己也無法改變,今天又到了例行公事的時間,下面早已經站好了各位按部就班的眾仙。
「陸吾,這兩天我神界有何事發生啊?」東王公問站在下面的陸吾道。
陸吾神,身形像虎,長有九條尾巴,面孔像人,腳卻像虎爪,他官位不高,但因為負責考察眾仙的言行得失所以讓眾仙有所忌憚,卻也得罪不少神仙,因此這個官位是比較難做的,要想把事情做好,又不想得罪眾仙這還真不好做啊。
「回天帝,昨日傍晚時分金甲戰神上官銘去過沁園宮,且徹夜未回,有仙人看見今日晨時上官銘才從沁園宮出來。」陸吾不敢怠慢,于是將昨日之事具實稟報,要知道在神界要瞞一件事情是很困難的,這里到處都是法力高強,神通廣大且又各具奇門法術的神人,所以據實稟報才是上策,以免讓人抓住什麼把柄,到時候連累自己可就不好了。
「什麼,徹夜未回,這膽子也太大了吧,一個堂堂男仙居然夜宿女仙宮殿,這置我天庭律法于何地啊,帝俊早就對寡人治理天庭耿耿于懷,這事情要是傳到帝俊耳朵里,這不是讓他取笑寡人天庭治理不善,于我天庭顏面何存啊。來人啊,把上官銘和慕容雪給寡人找來,寡人到要看看他們在這麼多人面前有何說辭。」東王公听後大怒道。
「金甲戰神何在?」東王公道。
下面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金甲戰神何在?」東王公見無人應答,又喊道。
「回天帝,今天金甲戰神沒有來例行朝會。」陸吾出列道。
「好啊,都不來朝會了,是怕出丑,怕受懲罰嗎,既然怕又何必當初作出這種苟且之事。」東王公道。
「英招神何在?」
「天帝,微臣在。」英招神出列道。這英招神,身形像馬,臉卻像人,全身都是虎斑,但長著一對鳥的翅膀,喜歡遨游四海,英招神的叫聲像榴一樣,因為英招善于奔跑,所以天帝就委任他做了個宣傳官,經常跑跑腿,喊個人什麼的,也算是人盡其才,就是官位有點小,說白了就是個跑腿的。不過英招可不這樣想,對于這項能發揮自己長項的工作,英招那是喜歡的很,天馬行空可是英招的強項,只要自個兒樂意就行。
「英招,速去宣金甲戰神和慕容雪。」
「是,小神領命。」英招听後榴一身化為一陣輕煙,轉眼已不見蹤影。少頃,即將上官銘和慕容雪帶到紫霄宮。
「回天帝,金甲戰神上官銘和采桃仙女慕容雪帶到。」英招回復東王公。
「上官銘,寡人且問你,昨日傍晚時分,你都到哪去啦?」東王公看著上官銘。心想這小子也太大膽了,竟然公開置我天庭律法于不顧,做出這等丟顏面之事,真是不知廉恥。
「回天帝,昨日傍晚時分,小臣,小臣偶然路過沁園宮。」上官銘語約含糊。
「路過沁園宮,那是什麼時候離開沁園宮的呢?」東王公繼續問道。
「這,下臣只是隨便逛了下,忘記了是何時離開的。」上官銘並不想說,因為慕容雪在旁邊,他只有裝糊涂,如果東王公不打算追究,這樣蒙混過關的話,慕容雪就不用幽禁天寒宮了,他現在能夠做的也只有盡量補償對慕容雪的虧欠,只要慕容雪不用幽禁,那其他的他都可以承擔下來。
「忘記是何時離開的,你說的倒輕巧!」東王公並不想讓上官銘就這樣蒙混下去。「難不成你要我當著眾仙的面,把這個問題甩給慕容雪嗎。做了就承認,這才是戰神所為,在這里遮遮掩掩,也不怕丟了你戰神的名號。」
「天帝,下臣自知此事瞞不過眾仙,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慕容雪沒關系,她是被逼的,只要處罰我一人,什麼處罰我都能接受。還請天帝格外開恩。」上官銘自知事情已然被人知曉,在瞞下去只是自取其辱,如今他只擔心慕容雪,至于其他的他都無所謂了。
這時慕容雪抬頭看了看上官銘,他怎麼能獨自包攬下來呢,清晨不是說好一起來面對的嗎,雖然自己也不希望被幽禁天寒宮,但昨天的事是自己自願的,雖然有些被動,卻跟被迫絲毫扯不上關系,一想起昨天的事,慕容雪臉上有些紅暈,只是眾仙都把目光集中在上官銘身上,所以並未覺察到慕容雪有何變化。
「好一個一人做事一人當啊,你還蠻仗義的嗎。剛才不是不承認嗎,怎麼這時就全包攬下來啦,寡人該怎樣責罰你們自有眾仙來定,你還是先擔心下自己吧。」東王公說完就問下面的眾仙。「眾仙卿,這上官銘與慕容雪破我天規一事該如何處理啊?」
「回天帝,剛才听上官銘所言,知其已有悔意,而且也深感自己對不起慕容雪,依臣之意就當個教訓,當場責罵幾句也就算了。」回話的是貳負神,當年諸神大戰時,貳負神曾與上官銘一起合力殺死了魔族大將窫窳,在戰斗中結下一份深厚的友誼,此刻上官銘有難自然要幫他多說些好話。
「貳負神,寡人自知你與上官銘交好,袒護之情也太露骨了吧,什麼叫當場責罵幾句就算了,那日後我天庭諸神還不都如此效渀,仙卿之言缺乏說服力,寡人不予采納,眾仙卿還有何良策啊?」東王公不已為然的說道。
站在下面的眾位神仙見東王公誓將此事追究到底,自知不大好處理,所以都閉口不言,偌大的一個紫霄殿真個寂靜無聲了。
「老君,我天庭中就屬你做事最有分寸了,你也對此事發表下看法吧。」還是東王公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回天帝,老臣對這男女情愛之事卻不甚了解,雖然老臣也經常下到凡間,看見凡間的男女執著于愛情,有些甚至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但老臣卻沒有親身經歷過,故不敢亂加言論。還請天帝恕罪。」太上老君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好的辦法,所以就又將問題踢了回去。
「老君有話不防直言,這件事情總得有個說法,要不我天庭律法何在啊。」東王公見眾位仙卿都有意將此事淡化下去,但為了日後能更好的治理天庭所以還是要出個結果的。
「回天帝,不是老臣不願意說,實在是男女之事微妙的很,凡間就有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說法。有些戀人為情愛而亡也不鮮見啊。」太上老君道。
「只羨鴛鴦不羨仙是吧,好那寡人就把他們貶下凡間做一對鴛鴦,成全他們,眾仙卿覺得意下如何啊。」東王公故意激道
「這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天帝。」一向以穩重示人的太上老君听到天帝的處理方法也不免激動了起來。
「老君,那你總得要給寡人一個說法啊。」東王公自然不會將他們貶為鴛鴦,只是要告訴站在下面的神仙們,這事情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算了。
「天帝,老臣也曾游歷凡間多年,對男女情愛之事也見的多了,剛開始卻是一起海誓山盟,生死與共的,但經過一段時間後,曾經的誓言不再,老臣想解除感情的羈絆最好的辦法就是時間,這分離的時間很長,而且兩人也沒有再見的希望,那麼再深厚的感情也會被時間沖的支離破碎的。」太上老君道。
「那依老君之言,又該如何處理啊。」
「天帝,以老臣看,上官銘與慕容雪如果在凡間做出這樣的事來,就很正常了,根本就無需責罰,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大倫。但我天庭自盤古開天以來就早有定論,神仙是不能有七情六欲的,今觀上官銘之所為,也可以看出他也是個性情中人,我看不如暫且將他們分開,只要上官銘不與慕容雪見面,加以時間的作用,這件事件就可以解決了。」
「老君,我怎麼听怎麼覺得你是在袒護他們二人呢,分開是一定要分開的,但如果就這樣分開那處罰也未免太輕了,這也不能顯示我天庭律法的尊嚴,既然眾仙卿都想做老好人,那寡人也不再勉強,這個黑臉就由寡人來唱吧,這事情我天庭以前也發生過,我看就按原來的方法來處理,不知眾仙卿覺得怎麼樣啊。」
東王公一說完,下面頓時一陣嗡嗡聲,眾仙自然知道所謂原來的方法是怎麼回事,交頭接耳之後,並沒有哪個神仙站出來說話。
「天帝說的可是七仙女之事。」還是太上老君心慈仁厚,站出來回話。
「正是,既然所犯之事相同,那就按相同的方法處罰,這樣也顯得公平些。」
「天帝還是在考慮下其他的方法吧,其實分開他們只需他們不離開自己的寓所,不去對方的寓所就可以了,不用幽禁天寒宮吧。那天寒宮異常寒冷,且一片死寂,到處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亮,在那樣的環境下,很容易把人關出毛病來的,想那七仙女也因為被幽禁天寒宮達五百年之久,出來後經過兩百年的調養才漸漸恢復元氣,天帝這樣的處罰是不是太重了點。」太上老君希望東王公再考慮下其他的辦法。
「剛才要眾卿舀主意,眾卿都不肯言,現在寡人有了處理方法,眾卿又覺得處罰過重。今寡人意已決,眾卿再多言。」
眾卿見天帝這次是狠下了心,所以也就不再進言,都看著天帝,等他發話。
「上官銘,慕容雪听旨。」東王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