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真辛苦你了,其實昨天在你醒來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是你了,或許這些都是早已經注定的。」國師嘆道。
「好了,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那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吧,以後大家都不要再提了。」國王道。
「是,陛下。」左將軍和國師同聲道。
「陛下,你還沒有說該怎麼治我的罪呢,怎麼就結束了。」
「孩子,你已經為你的行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寡人又怎麼能再懲罰你呢。」
「陛下,我哪有被懲罰啊,我不是還在這里。」
「孩子,你大病一場生死未知,要不是國師出奇術,還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醒來,這已經是最嚴厲的懲罰啦,還有你失去了你最親愛的伯山叔,這對你來講還有什麼懲罰比這更嚴重呢。孩子,把這件事情都忘了吧,說起來,也是寡人的錯,如果不是寡人讓你們去巡查八卦陣,你們也不會有如此遭遇。」國王嘆道。
「不行,這遠遠不夠。」
「孩子,你伯山叔最後不是把倩兒托付給你了嗎,如果你要讓你伯山叔原諒你,那你就好好的珍惜倩兒,這才是你應該做的。」
「是啊,孩子,就把這件事當做你人生中的磨練吧,我們都已經原諒你了,你伯山叔把倩兒托付給你說明他也已經原諒你了,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國師道。
「那這樣,既然你們都在這,那寡人就給你和敖倩賜婚,也告祭右將軍的在天之靈。敖順,你就為你伯山叔守孝三年,三年之內不能離開傲來城,也不能出海,三年後就迎娶敖倩,以後好好待她。」
「臣謝陛下賜婚。」左將軍跪下謝恩。「順兒,還不快跪下謝恩。」
「敖順謝陛下賜婚,日後敖順一定好好待倩兒,不辜負伯山叔托付。」
「恩,這樣就好了。以後大家都把出海巡查的事情忘了吧,左將軍。」
「臣在。」左將軍道。
「既然八卦陣依然完好,那就把城內巡查給撤了,另外海上巡邏也可以減少一半,主要對付些海賊就可以了,士兵的數量也減少一半,讓他們回家侍奉雙親。」國王道。
「是,臣馬上照辦。」左將軍道。
「國師,三日後,寡人要為右將軍和三百多將士舉行海祭,以告慰他們在天之靈,讓他們保佑我傲來國世代昌盛,人民安居樂業。」國王道。
「是,臣即刻就去安排。」國師道。
三日後,傲來城大碼頭。
碼頭上到處飄著白色的布帛,在點將台已經擺好了祭奠用的物品,一只完整的烤全豬,各色食雜,三株長約三尺的香正燃著。
點將台下面站著兩列士兵,表情都很肅穆。大海此時沒有多大的浪,只有微風吹過,天氣顯得比較炎熱,士兵們的額頭都滲出不少汗水,但沒人去擦,他們就這樣肅穆的站著,等待祭奠的開始。
國王敖伯欽,國師敖伯瑞,左將軍敖伯烈依次走向點將台,國王居中坐下,兩位大臣分列左右。祭奠儀式正式開始。
國師口念祭文。
祭文悼念完畢,士兵們便把供奉的犧牲果品都投入海中,讓海中的魚兒吃飽了後就不會吃那些死難者的遺體。隨後,吹響號角,幾艘船的士兵都拍打著船只,用發出來的聲音吧魚兒嚇走,以求保存死難者的遺體。這樣儀式才最後宣告結束。
因這日是傲來歷六月十五,正值仲午。此後傲來國民間都會自發的在這一天祭奠逝去的親人,剛開始就像這次海祭一樣是在海中投擲食物,取意是讓海中的魚食用兒不動他們親人的尸骨,發展到後來,人們覺得把食物投入海中是浪費,所以就改成了在海上劃船比賽,目的是嚇走那些在搶食的魚類。這樣傲來國就多了一個傳統節日,名叫仲午節。
兩年後。傲來國東海漁村,漁村也沒什麼變化,老太公已經享盡天年,敖城還是這村的村長,當然讓他高興的是敖銘在他們的精心養護下都已經兩歲了,會說話會跑了,冷清了三十幾年的屋子終于也熱鬧了起來,敖城和花妹自是喜上眉梢,好像自己都年輕了好幾十歲,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花妹雖然肚子大不方便勞作,但沒事就會做些小衣裳什麼的,這些小衣裳都夠敖銘穿到十歲了,一家倒也其樂融融。
「烈子,來找銘兒玩啊。」準備出去田間勞作的敖城看見三歲的敖烈跑了過來。
「是啊。城爺爺,敖銘在家嗎,我要找他玩捉迷藏。」敖烈?p>
愕閫貳?p>
「在呢,在呢,在里屋和他媽媽在一起呢。」敖城笑道。
「敖銘,敖銘,我們玩捉迷藏去。」敖烈跑進屋里喊道。
「不去了,你又找不到我。」兩歲的敖銘嘟著嘴道。
「這次我一定能找到你,我知道你上次躲哪里了。」敖烈道。
「真的,好,那我今天還躲那,看你找得到不。」敖銘笑道。
「記得別跑遠了,我回來給你們做好吃的。」敖城看著這兩個小家伙笑道。
「城爺爺,知道啦。」敖烈和敖銘便撒歡地跑了出去。
「花妹,你身體不太好,先躺下休息,我回來再做飯。」敖城道。
此時花妹依然挺著著個大肚子,很不方便,但今天不知怎麼的,肚子好像有點動靜了,花妹和敖城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這三十多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所以敖城也沒有特意留下來照看,畢竟田里的莊稼可離不了人侍弄啊。
敖水生和香梅正在做晚飯,小敖銘一邊哭一邊跑了進來,後面跟著敖烈。
「怎麼啦,銘兒,是不是烈子欺負你啦,你等著,我去蘀你教訓他。」水生道。
「水生叔,不是敖烈欺負我,是媽媽肚子疼的厲害,爸爸又不在家。」敖銘哭道。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去看看,香梅我們去看下嬸子是怎麼啦,听銘兒講她肚子疼得厲害。」敖水生放下家什便出去了。
敖城家,花妹正痛苦的捂著肚子,發出一陣陣地申吟。
「怎麼啦,嬸子你這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幫你去請大夫。」敖水生跑來見狀問道。
「水生哥,我看嬸子這時候跟我生烈子時差不多,是不是嬸子是要生了。」香梅道。
「什麼啊,都三十多年了,哪有說生就能生的。」
此時,花妹臉上已經比較蒼白,額頭也因為頭痛難忍兒滲出不少汗水。
「我看是真的要生了,這樣我去請馮媽來,你去把城叔找來,要快。」香梅說完便跑了出去。
敖水生自向田間走去,他估模著城叔應該會在這邊干活。
「城叔,快回去吧,嬸子肚子疼得厲害,估計這回是真的要生啦。」敖水生對著遠處的敖城喊道。
「你嬸子這幾天身體都不好,如果真的能生下來,那這三十多年的苦也就算吃到頭了。」
「城叔,快回去吧,香梅已經去請馮媽了,估計已經到了。」
「好。」敖城背起剛拾的柴火便跑回去,跑得卻不快。
「城叔,都這時候還要柴火干什麼,都扔了吧,這樣哪跑得快。」
「是啊,你看我。」敖城把柴火往地下一扔,大踏步的往前跑就像個二三十歲的小青年,把敖水生給遠遠的甩在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