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城招呼來提親的人自然是難以舀下面子,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好不容易讓他們連禮品帶人都送回去了,自己倒欠了一份人情了,現在敖城才真的感覺到做父母真的是不容易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可珠珠下落卻不知道,敖水生,香梅,敖烈,敖銘,花妹,敖城都出去找珠珠了,但都沒找到,只能先回家在說了。一個人如果真的想躲起來,你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只能希望她自己回來了。
天快要黑了,珠珠依然還沒有回來。敖城他們在也坐不住了,于是準備了幾個火把,準備在到外面仔細找找,花妹已經因為找不到珠珠而哭了很久了,她有些後悔當初沒有跟珠珠說明白今天的事情,都是自己當娘的事情沒有做好。
正當大家再次出去找敖珠珠時,珠珠自己已經回來了,此時珠珠雙眼哭的紅腫,面容憔悴,在場的人都沒說話。敖城向敖水生示意,水生就帶著香梅,敖烈回去了。就這樣一家人誰都沒說話,只要珠珠能夠安全回來比什麼都好,至于事情以後可以慢慢解決的。
水生家可不一樣了。
「水生哥,這次珠珠出走是為什麼事情啊,昨天不是好好的嗎?」香梅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好像今天她們家來客人了吧。」敖水生道。
「客人,什麼樣的客人?」
「我也沒見過,很陌生的。」
「難道是,」
「你又知道什麼?」
「我也只是猜測,這次敖珠珠出走應該是為了今天相親的事情。」
「相親,我怎麼不知道,城叔也沒說過要給珠珠相親啊。」
「哎呀,你這個死腦筋,這相親沒有把握的事情會告訴外人啊,如果沒相成,那多丟面子啊。」
「那照你這麼說,這倒真的是很有可能,今年珠珠都要滿十八歲了,要不是他們家舍不得,換做是別人家,恐怕早就嫁出去了,現在城叔讓珠珠相親,也是怕耽誤珠珠的終身大事,現在珠珠跑了,可見珠珠並不喜歡。」
「也是哦,珠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如果真是嫁了別人,還真是有點舍不得,也不知道哪家人有這個福氣能娶到珠珠這麼好的女孩。」
「你問我,我哪知道,這是你們女人的事情,我們男人搞不明白。」
「水生哥,你說要是讓珠珠做你家媳婦,你願不願意?」
「你別做夢了,我們家烈子哪有這個福氣啊。」敖水生搖搖頭。
「什麼叫做夢啊,我看就有可能,好,逃的好,要是不逃婚,我們家烈子就真的沒機會了,看來我這個做娘的要好好蘀兒子把把脈,鼓勵他要有勇氣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們從小就一起長大,我看啊,他們結成一對,才真的是天作之合。」
「要是烈子真能娶了珠珠,那真的是皆大歡喜啊,我水生今後在村子里也是臉上有光啊,呵呵。」「就你想得美,我要兒子追求珠珠,是為了他們的幸福,跟你那個什麼臉上有沒有光的沒關系啊。」「呵呵,我知道,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家有賢妻,是一寶,我看啊,真是沒錯,香梅啊,你就是我的一寶。」敖水生猛地在香梅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去,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來這個,也不怕人笑話。」香梅嗔道。
「怕什麼啊,又沒人看見,而且兒子住那邊,他也听不見,來再讓我親個。」
「現在皮膚都皺巴巴的,有什麼好親的,真是人老色衰哦。」
「不要緊,反正我現在也是沒人要的糟老頭子,你就將就將就吧。」
「將就你個頭啊,別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搞骨折了。」
「香梅,我們已經很就沒那個了,不如今天我們試試吧。」敖水生說完就一個翻身把香梅壓在身下。
這時只听道香梅一聲尖叫,哎呀,不行了,骨頭要斷了。就這樣兩人折騰了一個晚上也沒能重溫往日的溫馨,咳,可惡的衰老,真是歲月不饒人,空有恨啊。
自從敖珠珠逃婚後,敖城就再也沒有跟珠珠說過讓她嫁人之類的話,但還是會留意下合適的人,待珠珠情緒穩定後在做打算。而敖烈也在香梅的指點下一步一步展開對敖珠珠的追求,只要沒事就往敖城家跑,他已經認定了敖珠珠就是他未來的媳婦。只是珠珠一直沒有表態,對他也有些疏遠,但這改變不了敖烈那顆堅定的心,只要敖珠珠一天沒有出嫁,他敖烈就有希望。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不少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敖來國的人也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海祭節。
東海漁村,傲來歷六月十五。
這年,上官銘投到東海漁村已經整整二十年了,按照傲來國風俗,這天也是他們一年一度的海祭節。
前面我們已經知道因為順水號誤闖東海八卦金門鎖陣,導致全軍覆沒。傲來國為了召喚罹難士兵魂歸故里,于是舉行了祭海儀式。由于傲來國居民以前都是靠打漁為生,經常出海入海,安全沒有保障,有不少人喪生于大海,他們的後代雖然已經上岸營生,但遇到此情此景,觸景生情,于是都自發的加入到海祭的行列,來表達對先輩的深切懷念,久而久之,這項活動就慢慢的形成傲來國一個特有的節日,至今已有二十年了。
這日拂曉,太陽也才剛剛跳出海面,在大海的反射下,海面一片金光閃閃,東海漁村的村民們都在為一年一度的海祭節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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