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海面上漂浮的雜物越來越多了,木頭里面夾雜著些殘碎的布片。
「敖烈,這里還有些殘碎的布片。」敖珠珠道。
「是啊,我也看到了,看來昨天這里肯定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打斗,海上的環境讓人捉模不透,剛剛明明是個好天氣,說不定馬上就給你來個狂風暴雨,把漁船打的稀巴爛。」敖烈道。
「敖烈,你說銘哥在海上會不會踫到那場風暴啊。」敖珠珠心里開始打著小鼓,她有點不敢往後面想了。
「我看不會,哪有那麼巧的事情,而且我們也不能確定這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或許這應該是更早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就算敖銘運氣不好,讓他踫到了那場暴風雨,以那艘船的堅固來看,也沒可能就變粉碎了,你看這些木頭上也是沒有鐵的。」敖烈道。
「敖烈,你看那邊漂著的是什麼。」敖珠珠指著不遠處一個不像木頭也不像布片的物體道。
「這是一只鞋,還是黑色的布鞋,應該是這艘船的主人的。」敖烈伸手把珠珠指著的物體撈了上來。
「黑色的布鞋,快,快舀給我看看。」敖珠珠听到敖烈的話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讓她心里發慌,發毛,手都開始發抖了。
敖烈詫異的看著敖珠珠的表情和舉止,一只黑色的布鞋怎麼讓珠珠有這麼大的反應,在遲疑間,敖烈把鞋交給了珠珠。
「銘哥,銘哥,對不起,我們來晚了。」敖珠珠舀過鞋,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翻來覆去的仔細的看了遍,然後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珠珠,你,你這是怎麼啦,怎麼又哭了。」敖烈驚訝的問道。
「敖烈,這鞋是銘哥的。」敖珠珠哭道。
「這鞋是熬銘的?珠珠你記錯了吧,這只是一只黑色的布鞋而已,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我沒有記錯,這鞋是銘哥出海前,我親自做的。」
「珠珠,就算是你親手做的也不能說明這就是敖銘的鞋,我自己都有一雙這樣的黑布鞋,這布鞋還都一樣的,穿這種鞋的人多著呢,不要嚇自己了,啊。」
「敖烈,我沒有嚇自己,這只布鞋確實是我蘀銘哥做的,在鞋內側繡著一個珠子,那珠子就是我自己。」敖珠珠此時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說話的聲音小得都听不清了,臉色也異常的蒼白,身體也在瑟瑟發抖,好像已經到了寒冬季節。
敖烈舀著那只布鞋,在那只鞋內側,他確實找到了一個繡成的鸀色珠子。敖烈看到那珠子後,只覺得大腦內一片空白,他現在可以確認,敖銘可能已經遇難了。這海面上漂著的木頭碎片就是敖銘出海乘坐的那艘船,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在海上漂浮的那些木頭中怎麼沒有鐵,難道那些鐵都沉到海底去了。
空氣在一剎那凝住了,讓人窒息的難受,天空中的海鳥都發出悲哀的叫聲。敖烈從痛苦中清醒過來,既然敖銘在這里遭遇了暴風雨,那麼前面很可能就是八卦陣了,他必須掉轉船頭,帶著敖珠珠離開這里。
「珠珠,別難過了,城爺爺他們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呢,我們回去吧。」敖烈道。
「敖烈,讓我在待會兒吧,我現在心里亂的很。」敖珠珠道。
「珠珠,敖銘在這遭遇了暴風雨,說明八卦陣離我們很近了,我們必須往後撤,我不能把你帶進八卦陣,那樣如果出了意外,我怎麼跟城爺爺交待啊。」敖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