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就是我所擔心的,三棵樹被攻破我們也是無法阻止的事情,現在只能希望榆岡能撐一天就撐一天,以減少都城的壓力。」上官銘道。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褚洪道。
「命令全體士兵,以後只許堅守,不能外出。」上官銘道。
「是。」褚洪道。
次日卯時,征南將軍銅頭所率領的六萬士兵已經到達招搖山,並且跟敖烈的部隊匯合在一起,十二萬士兵浩浩蕩蕩的朝上官銘的防地撲來。
在經過上官銘駐防達兩年多的招搖山,其駐防系統基本比較成熟,根據山勢的縱深利用當地的地理條件,構建了三級防御系統。
第一級防御系統是在河邊所構築,駐防士兵為一萬人左右。第二級防御體系是據此東邊的一處高地,駐防士兵為一萬五千人左右,最後一級防御體系是靠近青丘山的人工防御體系,相當于一座城池的構築結構,這里駐防了兩萬五千人,以及所有駐防官兵每日所需的糧草。如果攻破了第三個駐防系統,那麼都城諸沃之野就面臨敵人的直接攻擊,因為青丘城是沒有駐兵的。
上官銘和褚洪來到第一級防御系統,只見河對面已經黑壓壓的站滿了對方的士兵,他們在河那邊發射弓箭,但弓箭還無法攻擊到這道防御系統。按照上官銘的命令,駐防士兵們都堅守不出,這個時候誰敢出去啊,一出去,不用武器,這麼多人踩都能踩死你。
七月份是水流湍急的月份,招搖河水急速奔流著,山上的大石頭都能被沖走,蚩尤兵現在只能望河興嘆,敖烈讓士兵們在河岸大罵上官銘,希望那些士兵因為無法忍受這種侮辱而跑出來,但不管他們怎麼罵,那些守兵卻是高興的看著,有時還起哄。
面對上官銘堅守不出,敖烈和銅頭卻是頭痛不已,在指揮帳內銅頭坐不住,在里面走來走去,敖烈則坐著一言不發。
「庚文,平時你的主意挺多的,你看看,我們該如何破了這道防御體系。」敖烈道。
「將軍,我看了下,這招搖河雖然水勢凶猛,但河卻不寬,不到兩丈,我們可以砍竹做橋。」庚文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命令下去,把周圍所有的竹子和藤條都給我砍了,就是鋪,也要把這河水給我鋪滿了。」敖烈道。
這十二萬士兵就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造船運動。
很快就做好了很多竹筏,幾十個士兵把竹筏抬起來駕到河上,可是由于竹筏有些短,竹筏沒能靠到對岸,反而讓水給沖走了,那些抓著竹筏的士兵因為來不及放手而被河水給一起卷走了,有了這次教訓,士兵們就知道了多長的竹子做的竹筏才能伸到對岸,人多力量大,很快湍流的河面就駕起了一排排的竹筏,士兵見竹筏已經架好,全都沖了上去,踩的竹筏啪啪做響。
上官銘見敖烈通過制作竹筏過河,所以就對著那些過了河的士兵發起攻擊,同時想法設法把那些架好的竹筏移到河里去,一時間場面異常混亂,河流中滿是竹筏和落水的士兵,敖烈的軍隊損失慘重,由于落水的士兵太多,士兵們的尸體把河都塞滿了,河的下游水流明顯慢了起來,敖烈命令士兵們把其他的竹筏搭著漂浮的士兵尸體在下游成功的搭了幾座比較穩定的竹橋。
士兵們又一擁而上,上官銘見一下子又上來這麼多士兵,自己這一萬人根本無法抵擋,所以堅持了一陣後,決定放棄這道防線,帶領士兵全部撤到第二級防線。敖烈的部隊成功破除了招搖山的第一道防線,但他們的損失是他們難以相信,整個招搖河內全是他們士兵的尸體,十二萬士兵中,安全通過第一道防線的只有不到八萬人。
第二道防線是利用招搖山的山勢而修建的,招搖山山勢陡峭,易守難攻,真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上官銘領著守軍居高臨下。敖烈的軍隊一步步的往上爬著,爬到半山腰,上官銘就命令士兵們把石頭往下扔,一時間慘叫聲不絕于耳,被砸中的士兵全都失手掉到招搖河中,一下子士兵們都不敢往上爬了。
敖烈讓弓箭手對著那些扔石頭的士兵們射,還是取得了一些效果,上官銘的石頭越扔越少,也越扔越小,敖烈看見石頭的攻擊勢頭小了很多,知道上官銘已經沒多少石頭了,所以又指揮軍隊向前爬,山下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進攻的士兵。存儲的石頭都已經扔完了,眼看敖烈的士兵馬上就要爬上來了,他靈機一動,決定把火把射下去,對著下面進攻的士兵放火箭,一霎間,從山腰到山頂火光沖天,山上的石頭也開始被燒的燙手,被燒著的士兵趕忙用手拍身上的火時,失足掉入招搖河中。
「將軍,去都城探消息的人回來了。」褚洪道。
「怎麼說?」上官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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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要我們保存實力,放棄招搖山和青丘城,馬上把這里的物質全部運入都城,所有的士兵都返回都城,保護都城的安全才是現在的最重要任務。」褚洪道。
「放棄招搖山我沒意見,畢竟招搖山守不了多久,遲早都會被敖烈攻破,他們的士兵太多了,但如果放棄青丘城,那青丘城的人怎麼辦?」上官銘道。
「這個將軍請放心,青丘城的人已經開始全數撤退,全部撤入都城,我們必須馬上撤軍,要不就來不及了。」褚洪道。
「好,你帶四萬士兵和招搖山所存儲的食物全部撤入都城,我帶一萬士兵繼續在這阻擋敖烈的進攻。」上官銘道。
「不行,將軍,你趕快撤離,這里我來守,我一定會堅守最後一刻,為你們撤退爭取最大的時間,將軍不會讓你失望的。」褚洪道。
「不行,我是將軍,你得听我的,現在我命令你帶人趕快撤退。」上官銘道。
「將軍,那我就對不起了,衛兵,架著將軍離開這。」褚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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