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船需要什麼?動力。對,動力是一個大問題。不管是最原始的用手劃,稍微高級一點的用槳,再高級一點的水輪,風力,還是當今的煤炭石油電動機,船的航行,總需要動力。古界,船主要是帆船,使用風力,讓船航行。而對于風來說,一點小風,簡直是舉手之勞。不過……
「不行。」船長生硬的回答。
「為什麼?不是只要有風就行了嗎?」
船長道︰「不可能那麼簡單。以前有人試過,不是風力太小吹不動帆,就是太大,直接將桅桿吹斷;不是風力過于集中,把帆吹破了,就是風的範圍太大,把船吹反。所以不行。」
好吧,這個建議但我沒有提。
盡管嘴上是怎麼說,但風可不是一個老實孩子。說一套做一套,不試一下他是不會死心的。至于如果出事了怎麼收場……那是以後的事情,先做了再說。
風開始行動了。
「風力太強,就會吹斷桅桿,這個桅桿,能承受多強的風。」風繞著桅桿轉了起來。
常雁站在甲板上,說︰「你不暈船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
風模了一下頭,說︰「你能不提這件事情嗎?」
「我知道了。」常雁點頭道,「那麼就……換個問題,你在干什麼?」
「看桅桿。」
「看桅桿?看桅桿做什麼?」常雁連珠炮一般的發問道,「好好一根桅桿立在那里你想做什麼?」
「你知道我,我是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好的事情的。」
常雁歪頭道︰「不過,據我所知,你做的事情恰恰都是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
「這樣損我很有意思嗎?」
「不過這是事實。」
「智兒,幫我測量一下這個桅桿的高度!」
「你暈船還沒好吧。」
風拍了拍頭,道︰「險些忘了,智兒在原界,而且我們在海上,他們要找過來還挺難的。」
「你還沒有說你看桅桿做什麼呢!」
「我想知道他能承受住多大的風。」風說,「給船一個動力,總不能把船吹反吧。」
「這需要做一個實驗。」常雁說,「你能制造出的最小的風什麼樣?」
風走到常雁身邊,沖她吹了一口氣。「你做什麼?」常雁問道。
「吹風啊,最小的風。」
「我看你錯了,最小的風應該是這個……」說著,常雁伸出了手,一巴掌拍了過去,風向後一退,閃開了巴掌。「真掃興,竟然閃開了。」
「就知道你會這樣。」風笑著說,「而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會閃開嗎?」
常雁把眼楮瞥向一旁,低聲道︰「說正經是吧,風不是也希望早點完工的嗎?巽卦法術中非戰斗法術你會多少?四季風總應該會吧。」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風者,四季之流也’,就是這個吧。」
「沒錯。」常雁說,「四季風中,屬春風最柔和,你先用春風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帆吹起來。」
「那我就試一試,讓我想想,口訣是什麼來著……」
一夜折騰。
「天氣真好,已經能看見島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薛光走到甲板上,四處走了走,腳下一絆,險些摔倒,抬頭一看,只見兩個人靠著桅桿睡的正香。薛光道︰「風哥,常雁,你們兩個怎麼睡在這里了?」
「是薛光啊。我們到哪里了?」風問。
「不知道,不過應該快要到了。」薛光說,「已經能看見島了。」
「太好了。」接著又睡了過去。這時,甲板上傳來一片嘈雜聲!
「昨天晚上是誰守的夜!帆都開了!」船長怒吼著,「萬一風向不對偏離航向怎麼辦!」
「老大,昨晚守夜的四個人在雜物藏找到了,好像是被什麼人打昏了之後,丟到雜物藏的。」
「誰這麼大膽子,敢襲擊老子的船!他活膩了!」船長繼續怪叫著。
「老大,海圖也沒有了。」
「什麼?」
薛光低下頭看了看常雁,常雁手中捏著一張地圖似的東西,趕忙將他收好。輕輕搖醒兩人,道︰「不要睡了,來人了。」
風和常雁睜開眼楮,听著船頭船長的咆哮。風道︰「先去客艙。」三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到船艙。
「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干了什麼?」一回船艙,薛光問道。
常雁直接倒到床上。風也躺在床上,指著常雁說︰「這個家伙可以當船長了。」
「當船長?該不會是你們兩個把船開到這里的吧。」
「準確的說是她一個人,又掌舵又升降帆。」風說,「好了,不要說了,我們都累了,讓我們睡一會。到站叫我們。」
安府。
「什麼?再上一遍望海峰?」安雙鶯驚訝的說。
「沒錯。」白冠星道,「楊承辦不到的事情,由我來辦。」
「可是,今天你不去上課嗎?」
「請假。」白冠星說,「我們出發。」
鎮邊,雲天洞軍營。
「九龍谷已經展開陣型了。看來,他們是準備強攻了。」玉衡使者道。
「剛剛獲得現報,毒王谷正于樹林處集結,于北廓好像親自上陣了。」
「龍首莊龍向天已經帶人去了樹林,應該能夠擋住于北廓的人馬。」
「濮家會英閣的人好像在北面,不過似乎被五行堂的青龍和朱雀攔住了。」
「還有,沙幫被楊門八將擋在了寅州,看來,他們不能來趁火打劫了。」
「左護法的人馬也已經到了,雲天洞旗下各派,都已經抵達鎮邊。這一次,人數上我們絕對不會輸給九龍谷。」
「護法,還有一件事情。」一個人將一封信交到了沈之冥手中,沈之冥打開信看了看,道︰「如果他們能夠及時趕到,戰局將大不一樣了。」
九龍谷軍營。
九龍谷谷主陳訓看了看大帳中的人,道︰「謀劃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無需再隱藏實力了,今天,讓雲天洞見識一下我們的力量!」
……
「呼呼呼。」風猛然坐了起來。走到甲板上,看著蔚藍的大海,晴朗的天空,嘆息道︰「那一邊,又會是怎麼的血雨腥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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