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冠星與岳明,兩個人算是正式交上手了。而安雙鶯,卻被望海峰的魏勝恭擋在了樹林里。
「你干什麼,讓我出去!」安雙鶯大聲嚷著,「我也要幫忙。」
「誰都能出去,但你不能。」魏勝恭道。
「為什麼?白冠星都能出去,為什麼我不能?我哪里不如她!」安雙鶯叫嚷著,「姓白的都出去了,你怎麼不攔著!」
「他是他,他不代表任何幫派,他只代表他自己。而你不行,你一出去,就代表著安家,或者說是五行堂參加了這場戰斗。」
「那不是正好,正好逼我爹,我大叔二叔參戰!」
「你想的太簡單了。」魏勝恭說,「事情遠沒有你想想的那麼簡單。」
「沒那麼簡單,為什麼,說說看。會英閣不是也幫助九龍谷嗎?」
「你這個女圭女圭,還真是喜歡刨根問底。」魏勝恭道,「我長話短說。自從十幾年前八尊九首形勢形成,江湖上便有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黑白兩道,決不能給對方提供幫助。」
「什麼意思?就是說,**的只能幫助**,正道只能幫助正道?」
「是這個意思。」魏勝恭說。
「那又怎麼樣?這個規矩又沒人管。」
「沒人管不代表沒有,如果大家都不遵這個規矩,古界早就大亂。誰也不敢做這個始作俑者,所以,誰都不敢過這一底線。」
「那麼毒王谷不是**的嗎?為什麼他可以幫助九龍谷。」
「一來,毒王谷谷主已死,既然毒王谷沒有門主,毒王谷已經不是一個門派了。」
「這我還是第一次听說。一個門派沒有門主,就不是一個門派,這是誰規定的?」
「江湖慣例。」魏勝恭說,「二來,毒王谷沒有一次借助九龍谷的人馬。不管是突襲鎮邊的側翼還是最一開始的防守九龍谷,他們都只用自己的人馬。換句話說,他們只是單方面對雲天洞開戰,並沒有幫助九龍谷。」
「這也算。」安雙鶯說,「這是鑽空子!」
「正像你剛才所說的,沒有任何一部書,沒有一部法律規定,規定這些事情。正事因為這樣,所以古界才這樣混亂。」
「換句話說,只要有明確的規定,古界就安定了?」
「可以這樣理解,但……又不能完全這樣說。」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人心。」魏勝恭說,「古界江湖,人心堪比蛇蠍,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魔侵到來了吧。」
另一面,碧海島。
「薛光!你在哪里!」風飛奔回人山人海中,去找失蹤的薛光。不但有不怕死的人朝他撲過來,風根本不去管他們,隨手拍飛或者直接閃開。
一個人突然擋在他的面前,大聲道︰「小子,你讓我找的好苦啊!」
「夏丘?我可沒時間和你玩!」說完就要走。
夏丘哪里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走,風走了,夏丘去哪里挽回他的面子啊。所以,趁風沒跑幾步,夏丘大手一拍,道︰「小子別跑,先吃我一招!」
「吃你一招,我就沒命了。」風撤身往後跑去,不與夏丘糾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薛光,哪里有時間去管身後的夏丘。
但是,夏丘可不這樣想,繼續追殺風。風只得全力去跑,希望躲開,不過,時不時打過來的法術,打得他心驚肉跳。
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快點找到薛光要緊。風不斷的提醒自己,現在的首要任務,以防自己走神。夏丘可不這樣想,他認為,風還在這里到處亂竄,就是對他的一種**果的挑釁,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是為了其他什麼,他絕對要逼風跟他一分勝負。
另一面,常雁在尋找薛光的路上也遇上了麻煩。鐵郝然找打了他。常雁和風可不一樣,她從來沒有怕過誰,更不懼怕挑戰。鐵郝然的也絕不會讓任何一個獵物從他手中逃走,所以,兩個人的決戰開始了。
鐵郝然一出手便是殺招,鋒利的劍直刺常雁的心窩,常雁不敢正面抵擋,江湖上,很少有人能正面擋下鐵郝然的劍。常雁並不是沒有信心,只不過她不想冒險。先向後躲,在迅速展開反擊。
不過鐵郝然技高一籌,見常雁向後躲,也不去追,將劍一收,等常雁來攻。當常雁意識到的時候,劍已經遞了出去。鐵郝然抓住機會,反手一劍,直刺常雁的右臂。常雁一急,急中生智,右手一松,劍飛了出去,右手迅速撤回,避開鐵郝然的劍,同時一扭身,和鐵郝然擦肩而過,快走幾步用左手抓住劍。鐵郝然也不會給她機會。常雁剛剛抓住劍,鐵郝然的劍已經跟了上來,朝常雁的月復部刺去。常雁忙去抵擋,但是那里擋得住,鐵郝然的劍法精準無比,他說傷你左眼,絕對不會刺刀你的眉心。這一劍,幾乎可以要了常雁的命。
「你還在這里干什麼!」千鈞一發之際,風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手抓住常雁,一手也不知道用了一把沙子朝鐵郝然一撒,然後飛快的逃走了。
「我不是讓你找薛光嗎?怎麼和人打起來了!」風埋怨道,「薛光人去哪里來?」
說曹操曹操到,正當風嘟囔薛光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海岸邊傳了過來︰「風哥,這里!」
「在哪。」風拉著常雁三步並兩步飛速朝海岸跑去。只見薛光正站在一條船上,船上還有另一個人。
「薛光你剛才跑哪里去了。」風道,也不等薛光回答,轉頭對另一個人說,「乙先生,可以走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乙知習抬起頭看著風。
「你心里其實最清楚。」風說,「天底下,還沒有能瞞得過你的。」
乙知習笑了笑,道︰「三位坐好,開船了。」
「總算是離開這個島了。」薛光道,「這算是逃出生天了吧。」
「不,你高興的太早了。」風說,「追兵馬上就到,現在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應對那些追兵吧。」
「對了,風,你不是暈船嗎?」常雁說,「現在不暈了嗎?」
話音剛落風倒在船上,臉色發青,道︰「你就不能不提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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