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頂上!」玉衡使者扯著嗓子大聲喊,「不能後退!絕對不能後退!」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雖然夏天天很長,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臨近黃昏。盡管如此,但九龍谷的進攻還是不肯放松,仍舊拼命的進攻。
沈之冥揮舞著寶劍,大聲問︰「左護法的援兵什麼時候道?」
「不知道。」天樞使者說,「上一次通話,他說還需要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給我一個準確時間!」
「在這樣下去,兄弟們就頂不住了!」
「護法,左側的敵人攻上來了。」
沈之冥揮了揮手,叫道︰「玉衡,天權,跟我來!天樞,守住這里!天璣,你去右面!」
「你們那里都不能去!吃我一招!」魯文保突然跳了出來,一槍刺了過去。沈之冥趕忙揮劍招架,天權天樞兩個人迅速從兩邊攻了過來,但是後面跳上來的銀龍、飛龍堂主擋住了他們兩個人!
「護法!」玉衡使者正欲上前接應,沈之冥大聲道,「去右面!」
「去右面,你也別想走!」
「乙蝠!」
「受死吧!」乙蝠丟出十幾只飛鏢,打向玉衡使者。
「對不起,你做不到!」
「什麼?」乙蝠一歪頭,只見一道旋風吹了過來,打飛了飛鏢。緊接著兩道風劍分取他肩上的兩處要穴。乙蝠一翻身,閃過兩道閃電。
「打了一天,還有這麼好的身手!」
「小子,我就知道是你!」乙蝠大喊一聲,說著,又是一只飛鏢。
「轟隆!」一聲巨響從左側傳來,乙蝠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風哪里會丟掉這個機會,飛身沖了上去,手中靈光一聚,幾道風刃打了出去,乙蝠背後挨了一記重擊。
「你們贏不了的!」風說。
「何以見得!」魯文保將沈之冥的劍一挑,一個箭步沖了上來,一槍刺向風,風一轉身,一只手抓住槍頭,另一只手一揮,又是一道風刃,魯文保彎身閃過,手中大槍一轉,大槍上燃起烈焰。風慌忙將槍頭一松。魯文保揮槍一掃,風翻身躍起,跳到另一側,又發出一道風刃。魯文保也不去躲,硬挨一記,大槍一抖,直接刺了上去,槍花一抖,一臉刺出十幾槍。風身似浮葉,輕松躲過。
「小子,你敢偷襲我!」乙蝠大吼一聲,三只飛鏢打向風。
「持雷訣——過野!」
一道雷霆過野,乙蝠和他的飛鏢一起飛了起來。
「剛才那里算得上偷襲,這才叫偷襲。」白冠星邊走邊說,「左邊的已經被我打退了。」
「多謝。」風說,「看來用不著多少援兵,兩個人就足夠了,魯堂主。」
魯文保攥緊長槍,咬著牙說︰「好小子!算你們恨!不過,我們是不會撤的!動手!」
一聲「動手」,幾個堂主,一起殺了上去,後面的人馬也不斷涌上來。
「看樣子他們今天非要攻下鎮邊不可!」
「守住鎮邊,絕對不能再讓他們前進一步!」沈之冥道,「兄弟們,全力防守!援軍馬上就到!守住最後一刻!」
「白老大!我們也上!」
「別先死了!」
「借你吉言。」風一揮手,兩道風刃打向乙蝠,乙蝠一閃身,一只飛鏢打向風。白冠星也動起手,手中纏繞著雷霆,一拳打向銀龍堂主,銀龍堂主似乎是有了經驗,也不用盾牌去迎,空手去接。沈之冥等人也沖了上去,亂戰做一團。
遠處樹林。
「哈哈!有趣有趣!」
「十三使,怎麼了?」
「一群白痴,都是無用功。」
「無用功?」
「是的,一會你就明白了。他們快到了!」
「誰快到了?」
「援軍,本來以為他會留到最後一戰,看樣子,是留不到了。」
鎮邊。
「呼呼呼,人還真多。」風擦了一把汗,說,「你們要打到什麼時候!」
「奪下鎮邊為止!」魯文保說,「小子!再吃我一槍!」
「快把傷員帶下去!」沈之冥大聲喊道,「玉衡,左面,天權,右面,天樞,天璣,你們兩個頂住正面,千萬不能松懈,頂住!」沈之冥從容的指揮著,盡管他也已經精疲力盡了,但是他知道,只要撐過這一陣,他就贏了。
十里外。
「稟告護法,前面便是鎮邊了。」
「情況怎麼樣?」
「兩方交戰正酣。護法,我們什麼時候進攻?」
「再等會。咦?好像我們用不了等了。傳我命令,進攻!」
「明白!」
「別忘了帶上標示。」
回到戰場。
「又一波敵人攻上來了!」
「我們還有多少人!」沈之冥問。
「只剩下三十余人,大多都帶著輕傷,天璣天權兩位使者也受了傷。」
「能頂住這一波嗎?」玉衡使者問。
「只要頂住這一波,就贏了。」風走上前來,說,「他們這一次進攻的人馬要比上一次少了許多。相信等下來這了一波,九龍谷也就無法發起有效的進攻了。」
沈之冥點頭道︰「有道理。敵人有多少人?」
「**十人。」玉衡使者打倒,「領軍的是應龍堂主。」
「全力防守!」沈之冥道,「頂住這最後一波!」
「報告!援軍已經到了十里之外,馬上就到了!」
「兄弟們,頂住,援軍馬上就到!」
一聲怒吼,驚天動地,原本筋疲力盡的雲天洞,頓時有了生機,開始又一次的防守。
「進攻。」應龍堂主淡淡的說了一聲。顯然,他也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當然,部隊的進攻也是有氣無力,或者說,那根本就不是進攻,而是在悠閑的散步。
「看樣子就算是援軍不來,我們也能守下。」風說,「不過,這些人會不會是疑兵,真正的主力部隊已經從樹林哪里繞過來了?」
「我在樹林哪里留了幾個人。」玉衡使者說,「他們沒有報道,說明沒有。」
「是嗎?」風模著鼻子,心不在焉的回頭看,說,「援軍已經到了。等等,那是怎麼回事?」
「什麼?」玉衡使者回頭看去,「營寨……燃燒!怎麼一回事!」
「反正,一種不好的預感。」風說,「最後一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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