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空下,鎮邊的九龍谷大營燈火通明,四處懸掛的白布,遠遠望去,一派肅穆的樣子。
「也不知道雲天洞那邊怎麼樣了?」常雁小聲的說。
「那邊交給白老大和雙鶯了,不需要你關心風說,「還是關心一下我們吧
「那好。我們怎麼進去?」常雁問。
「我們為什麼要進去?」風反問道,「引他出來不是更好?」
「你有辦法引他出來?」
風笑著說︰「我去他的營帳放一把火,看他出不出來
「開什麼玩笑呢!」常雁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說,「而且,你這不還是要進去嗎?」
風長嘆一口氣,說︰「是啊,想見岳明挺不容易的,如果這個家伙會點什麼心靈感應就好了
「那麼豈不是更加麻煩?」常雁說,「那麼他現在一定在躲著你
「這倒是一句實話風說,「不說這些了,快想想要如何見岳明吧!」
常雁說︰「谷主死了,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那又怎麼樣?就算他有再多的事情要處理……等等,如果他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他就不會輕易離開營帳,這樣的話,想引他出來就不可能了
「的確常雁說,「問題又回到原點,怎麼進去
「溜進去風說,「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其實形式對我們來說挺有力的
「為什麼?」
「經過幾天的連續作戰,士兵都已經疲憊了,所以防守方面也會比較松懈,我們溜進去的可能性也就增大了不少
「但還是有危險啊!」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不冒危險,要怎麼進去
「我認為還是要想個好辦法!」
「在想就天亮了風看了看表,「光在這里說話就花了半個小時
「啊!我有主意了
「你有注意了?什麼主意?」
「我們走進去不就可以了嗎?」
「啊?什麼意思?」
「我作為安家的特使,想拜見一下九龍谷副堂主岳明,這總可以吧!」
風看著常雁,傻傻地點了點頭,說︰「沒問題,應該沒問題,從理論上來講沒問題
「你那些定語是多余的!」常雁道,「走了!」
「等等,我以什麼身份進入?」
「這個……你把面具摘下來……」
「算了,我想辦法溜進去
十分鐘過後。
岳明笑著,很神秘的笑著,笑著說︰「常小小姐,你怎麼來了!」
常雁讓自己冷靜了一下,說︰「我只是來問一句……」
「等等,常小小姐岳明說,「我想,不是你要問吧!而是……某位梁上君子。你還真喜歡做梁上君子啊!」
屋子里沒有一個人回話。
「怎麼,還需要我上去請你嗎?」岳明又道。
還是沒有人回話。
「看樣子,你的朋友真是穩得住
常雁冷冷地說︰「我我可沒有說有人跟我一起來
岳明一笑︰「也就是說,這個梁上君子,是真正的梁上君子?那麼,只能叫衛兵了!衛兵!衛兵!」話音剛落,三個衛兵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你們去趙偉看看,有沒有什麼人!」
「是!」說完,三個人走了出去。
「小小姐不擔心?」
常雁沉默不語,臉上沒什麼表情,心中暗道︰「風這個家伙,還真是沉得住氣。他到底想干什麼!」
「常小小姐,到底有什麼問題想問?」
常雁哪里有問題,為頭稍微一皺,眼楮向上一挑,道︰「玉衡使者怎麼樣了?」
「死了岳明說,「死在楊護法手中
「你說什麼?」
「難得啊,難得。玉衡使者,我記得他叫……算了岳明笑了笑,說,「已經不記得他叫什麼了。難得他這個人了,他的才華真的是令人嘆為觀止,被沈之冥看好的人,實在是不多。這樣的人才,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啊!」
「沒錯,實在是可惜風說著走了進來,「抱歉,讓你久等了
常雁斜著眼瞪了他一下,說︰「你在跟誰道歉
風笑著,不回答,轉頭對岳明說︰「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岳明。你應該知道
「我怎麼感覺應該叫你齊明呢,」
岳明笑著說︰「風少俠真愛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風正色說,「我一點也沒有開玩笑
「這兩個人,笑得怎麼都這麼奇怪?」常雁看看風,又看看岳明。
「今天就到這里吧岳明說,「送客!」
「那麼,在下告辭了風說,「對了,還有,你那三個人,被綁在門外了
「多謝提醒
一分鐘後。
「你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不夠嗎?」風問。
「不夠。這種事情應該……」
「應該什麼?」
「應該與我們的事情……無關緊要吧常雁說,「就眼下的情況來看
「你是這樣認為的?」
「是啊!」
風模了模鼻子,道︰「岳明,齊明,齊明這幾年干什麼去了,為什麼他的姐姐會進入組織?為什麼他的姐姐成了他唯一的幸存者?」
「幸存者?」
「流風山事件中,理論上唯一幸存下來的人風說,「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他會有這麼高超的道法?這些都是為什麼!」
「理論上?」
「好吧,不要糾結這些事情了風說,「我們走吧
「去哪?」
「雲天洞,或者是……靜雲村
「不常雁說,「我認為你應該回原界。如果我沒記錯,你明天還有一場考試
「那又怎麼樣!」風說,「就剩下……」
「不管剩下什麼,你現在最好回去復習常雁說,「分不清輕重緩急的家伙
「我怎麼感覺在這里最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是你風擺著手說。
另一面。
「這里還有多少人?」白冠星問。
天權使者輕咳一聲,說︰「還有不到二百人。其中受傷不能戰斗的人佔了五分之四
「也就是說,只剩下四十個人?」安雙鶯驚叫道,「如果明天九龍谷打過來……」
「必敗無疑天權使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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