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計——殘風曼舞 第二節常雁

作者 ︰ 夢中對策

法術修煉是很枯燥的,真正的高手,是會耐得住寂寞的人。風和他的朋友的確能耐得住寂寞,但有一件事實在耐不住,那就是——睡意。

「啊……好累啊!」宋雨昕打了個哈欠,走到一棵樹下,靠著樹,問,「小風,現在幾點了?」

風從懷了模出那塊破舊不堪的電子表,仔細看了半天,說︰「北京時間,凌晨兩點半。」

「都已經這個時間了了嗎?」白冠星也看了看自己的表,說,「明天有月考,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啊,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考個好成績。」宋雨昕伸了個懶腰,風本以為她會立刻開始建立通道了,誰想她竟回頭又看了他一眼,風渾身抖了幾下,小聲的問︰「我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宋雨昕說,「你難道不準備回去嗎?」

風笑了一下,說︰「你們是知道我的,每天不練到五六點我是不會回去的。」

一邊的白冠星也走了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風,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最了解你……不過無論怎麼說,別累壞了身子。」

另一邊的宋雨昕也附和道︰「對對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爸常這樣說。」

不過一向對這種關心絲毫不領情的風來說,沒有任何感受,他擺著手說︰「去去去,不用你們兩個操這份閑心,都這樣六七年了。我也沒累死。」

「睡覺少的人小心猝死。」宋雨昕沖他做了一張鬼臉,迅速的念動咒語,建立通道,跳了進去,然後大聲對著風喊道,「小心死了沒有人給你收尸。」

「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風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朝她擲了過去,不過風的身體很弱,又自稱沒有運動細胞,所以就憑風那點力氣,根本擲不到宋雨昕。反倒逗得身邊的白冠星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風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道︰「干嘛?還不回去!」

「回去回去,總之,別累垮了身子。早上見!」

「早上見。」高大尤也打開了通道,沖風擺了擺手道別,風禮貌式的擺了擺手,目視著幾個人離開。

就在幾人建立的通道漸漸消失後,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風的眼前,「他們都走了?」

完全沒有防備的風,下意識的向後一仰,險些摔倒。他勉強站住身子,看著眼前的「人」道︰「智兒姐,你從那里冒出來的,下次先說一聲,打個招呼好嗎?」

「這不是正向你打招呼嗎?」智兒狡辯道。而站在她對面的風,卻倍感頭痛,從女媧那個時代到今天,怎麼說也有五千年了,都五千歲了,怎麼還是這樣不靠譜啊。不過有時風很慶幸,因為在學習法術時,她教的還算靠譜。

總之,還是那句話,學習法術是辛苦的,是無味的,是寂寞的。不過,像風這樣整天晚上不睡覺拼命練習法術的人,還真是不多。

為什麼這麼拼命?最開始的原因他現在已經忘了,可能是被智兒逼得,更大的可能是自己好奇,希望有一天能騰雲駕霧,遨游九天。但,說實話,盡管古界有法術,想飛起來,還是一件很難的事,學習法術學習了三年,他才能勉強用法術讓自己的身體「浮」在空中;在他的學習法術自開始的一兩年里,他法術完全沒有進展,始終在原地踏步。他所修煉的是五行八卦中的巽卦,巽主木主風,最初級的一套法訣叫「風刃」,一共六招,分別是︰「利武」、「紛若」、「頻巽」、「田獲」、「無初」、「資斧」(其實後人還添補了不少,不過這六式最為基礎)。單這一招「利武」他便練習了整整一年,練到他幾乎快要放棄了,但出某種原因,他還是堅持了下來。皇天不負有心人,幾年過後,原本一天施展十幾次風刃,真氣就耗盡,無力再戰的他,幾年後可以輕松揮出幾萬道(理論上可行);原本揮出的風刃踫到樹,只能在樹上留下一道與裁紙刀劃一下樹類似的傷痕,現在已經是「三尺之樹,揮而折之」。所謂「天不予賜,勤而助之。資不可達,以勞補之」。他常說︰「我不是天才,但卻能勝過天才。」

說到天才,有一個人不得不提,就在風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糊里糊涂的遇見了這個人。飛鳳劍——常小舟,不對,應該叫常雁,現在她叫常雁。常雁,一個在古界家喻戶曉的名字。古界,由于戰亂頻發,社會發展緩慢,用風的話說「的確是古界,古老的世界;第一次來古界,看到當地人穿的衣服,住的屋子,我還以為回到宋代了」,這樣的時代,自然有江湖俠士,扶危濟困,自然有江湖敗類,為禍一方。如今的古界,朝廷無能,當朝四大家族,皆是江湖正道響當當的勢力,有這樣的人當政,古界江湖自然不會太太平,黑白兩道時常火並;經過十幾年,上萬條人命,好不容易才形成現在正道六首與**八尊對峙的局面,還算比較太平。而常小舟,不不,常雁,便是在這樣打打殺殺的環境中出生的。

她出生于四大家族安、濮、南、楊中的安家,母親是安家老太爺的女兒,叫安雪蓉,人稱「逍遙雪」。父親叫常德光,是原界人,是個歷史愛好者,二十年前無意來到古界,僅用四個月便學會了八卦五行里的震卦法術,名震一時。不過據她說,她的父母在十年前,準確說是形成對峙的關鍵一戰——絕音洞決戰時,犧牲的。之所以稱她為天才,這並沒有夸張,原因很簡單,學習法術要先從「提氣」開始,資質越好的人,「提氣」時間越短;一般來說,天資絕佳的人,一個小時以內便可練成‘提氣’;天資稍好的人,有一兩個小時,也就能練成‘提氣’了;天資一般的人,會再長一點,短的需要三四個小時,長的需要**個小時,不等;至于那些天資差的,則需要更長時間才行,有的甚至需要一天。風練習提氣時,整整用了三個時辰。常雁,卻只用了一分鐘。古界的先賢大佬們,無不稱她是「天下第一才女」。

至于風和她的故事,其實一開始挺不愉快的。簡單的說,風看不慣她那種目中無人,她看不慣風這種人軟弱無用,于是,第一次在古界見面時,風和常雁就大打出手,雖然那時的風只會幾招風刃,但,因為風對自己的招式萬分熟悉,融會貫通,而常雁又輕敵,沒有出什麼重手,所以第一天以打平而告終。結果……悲劇就來了,第二天有轉校生,全班唯獨風身邊有張空位,接下來發生的事不用說大家也應該猜到了。安老爺子不知怎麼想的,竟讓常雁來到原界上學,于是在風和常雁便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同桌同學……

故事就先說到這里,畢竟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講,現在,風要抓緊時間了練習,正像風常說的︰「三天不練習,打不過常小舟。」他,還有很多要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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