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
「看吧,我說她跟不過來吧。」常雁指著身後空空蕩蕩的街道說,「一個人都沒有。」
「這才奇怪呢,天應城可是西京耶,是一座大城,現在都已經巳時了,這麼寬的一條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難道不是很奇怪?」
「咦,是呀,往常很多人的,今天怎麼一個也沒有了?」常雁四處望了望,自言自語道,「難道今天又什麼大事?」
「嘻嘻嘻,當然有大事。」安雙鶯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道,「小舟難道忘了,今天是太子生日。很多人都去王府。」
「是嗎……我好像……等等!你!」常雁這才反應過了,正要質問安雙鶯,風卻搶先問道︰「你說全城百姓都到王府了?什麼樣的王府能容下全城百姓這也太夸張了吧?」
「喂,風,難道你對她的出現一點都……」
「風小哥,誰告訴你全城百姓都去了。」
「那,這條街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了?」
「喂喂!」
「你知道嗎,你們走的這條街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往常,這里自然熱鬧;但今天,有這麼重要的事,那群達官貴人怎麼可能出來閑逛,還不都去王府了。」
「原來是這樣啊。」風點了點頭,轉身看著氣得滿臉通紅的常雁,道,「你……沒事吧,臉都紅了。你剛才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啊。」
常雁歪著嘴,咬著牙,深深地朝風的肚子打了一拳。毫無防備的風,被她一拳打翻在地。
「我……我……找你了?」風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雙手捂著肚子,臉變得更加白,煞白。
「活該。」常雁不管風,轉頭看著安雙鶯,問道,「你是怎麼跟上來的。」
「我說我進來努力練習輕功,進步神速,已經可以跟上你的腳步,你信不信啊。」
「不信。」簡單明確,她自然不信,信才奇怪呢。
「所以,我需要一個可靠地朋友幫助。」安雙鶯笑著打了一個響指,「你看後可不要害怕奧。」
「我才不怕呢!」常雁一扭頭,看著地上打滾的風,感覺有些難為情,再次扭頭,轉向另一邊,問,「你,還疼?」
「廢話。」風咬著牙說,「給你一拳試試。」
「我來代勞!」安雙鶯笑著跳到常雁面前,舉拳便要打,常雁狠狠瞪了她一眼,安雙鶯只感覺一陣寒氣襲身,手收了回去,小聲說,「開、開個玩笑。」
「真是的,還是個男生,該一拳就這樣,沒出息。」
風已經疼得無力說話,雙眉緊皺,臉頰上流下了汗水。
「雁兒,他好像,真的很疼。」安雙鶯從腰包里舀出手絹,給風擦了擦汗,「你用了多大的勁啊!」
「哎呀,不好!」常雁驚叫道,「我忘了!風他……哎呀……怎麼辦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智兒從風的胸口處飄了出來,看著滿臉焦急的常雁,笑著說︰「常小姐,出什麼事了?」
「我,我一時氣急,打了風一拳。」常雁一臉哭相,隨時都能哭出來。
智兒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掙扎的風,平靜地問常雁︰「你用了多大力氣。」
「多大力氣說不好,但的確是很狠的一拳。」
「到底是什麼情況。」唯一不知道內情的安雙鶯問道。
「安小姐,我們並不熟悉……有些不方便……」智兒頓了一下,道,「算了,告訴你好了……這是風的軟肋,是他的致命弱點,你……不要透露出去,能答應我嗎?」
「好,我答應。」安雙鶯爽快的回答道。
「簡單來說,風的觸覺非常靈敏,即使極小的震動他都能感受得到。」智兒快速的說,「這樣雖然很好,但也有壞處,就是——就算他受了極小的傷,哪怕是輕輕地觸踫,他都會感到劇烈的疼痛。」
「智兒姐,你別說了。你快想想辦法。」常雁急的快要哭出來了,「都怪我出手忘了輕重,不然……」她說著說著,眼淚就要流出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智兒道,「風這家伙沒那麼容易死。等等,風不是已經……」
眾人只見風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說︰「我是沒那麼容易死,但……」
「你,我,對不起。」
「與你無關,我自作自受。」風我這肚子,艱難的站了起來。
「你好了!」安雙鶯道。
「抱歉,沒有。」
「難怪我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一點都不奇怪,我還以為你反應遲鈍呢。原來你早知道。」安雙鶯問。
「呵呵,多謝夸獎。」風皺著眉頭,轉頭道,「智兒姐,你出來湊什麼熱鬧啊。」
「小風這是卸磨殺驢嗎?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計較了。」說完,又變成了扇子,風一個「水里撈月」,將扇子收了起來。
「你,沒事了?」常雁有些不敢相信,「我那一拳……」
「什麼都別說了,沒事了。」風搖著頭說。
「你,真的……」
「真的。我們走吧。又耽誤了不少時間。」
「等等,你們還沒看我的小朋友。」安雙鶯說。
「對了,你的小朋友呢?怎麼還不來?」常雁問道。
風來了一把常雁,道︰「走吧,你相信我,你是不會喜歡的。」
「為什麼?」常雁看著臉色仍然有些慘白的風,不解的問。風沒說話,拉著常雁的手就要走,可是,他的力氣實在是沒辦法拉走常雁。
「汪汪!」一聲狗叫,常雁嚇了一跳,風模著頭,嘆息道︰「哎,晚了。」
「等等,雙鶯,你指的朋友難道是……」這回換做常雁的臉色變煞白了。
安雙鶯壞笑道︰「是啊,雁兒不喜歡嗎?」
「不喜歡,而且還有點……」常雁話還未說完,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三條黑色的狼狗,常雁「啊!」的一聲,拉著風,轉身就跑。
「雁兒,不要跑啊!」安雙鶯邊追邊喊,「來認識一下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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