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要從我們第一次見到九頭蛇開始,第一次從我身邊離開的時候,只有八個頭,而當我再次看到它的時候,竟然變成九個頭了。」風嚴肅地說道,「換句話說,在我兩次遇見他之間,有人曾讓他陷入,不得不長出九個頭的地步。也就是說,有人在破壞靈山罩。」
「有人破壞靈山罩?」安雙鶯說,「我有些糊涂了。你不是說,可能是因為它要阻止我們更換靈山罩嗎?」
風認真地說︰「現在想來,這樣想是錯誤的,我思來想去,更換靈山罩,對九頭地蛇有利無害.」風頓了一下說道,「靈山罩是封鎖山中靈力,讓靈力無法外泄,並不是消除山中靈氣。所以說,並不會對生活在靈山中,以靈氣為食的九頭地蛇產生什麼影響;反而因為靈力無法外泄,不會引來其他妖獸,對它有利。現在想,如果它真的要阻止我們更換靈山罩,那麼在我們兵分兩路是,就不應該和我繼續糾纏,而應該迅速去追薛光和安雙鶯,如果當時它真要去追你們兩個,我是不可能擋住它的。」
「不是阻止我們更換靈山罩,那是為什麼?」安雙鶯問。
「你們沒有發現嗎?」風說,「上次九頭蛇主要攻擊對象是我。」
薛光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這樣的。不過,那又怎麼樣?」
「這說明那條九頭蛇是公的。」安雙鶯笑著說。
風說︰「公母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不是阻止,而是保護。是在保護靈山罩。」
安雙鶯壞笑道︰「又是憑空想象的吧。如果是在保護,為什麼要擋住你呢?」
「我有一個猜測。」風說,「靈山罩受女子的陰寒之力則補,受男子陽剛之力則損。」
常雁撞了他一下,道︰「所人話。」
「我說的不是人話嗎?」風模了模頭,道,「也就是說,只有女子才能修補,而男人靠近靈山罩,就可能造成破壞,應該說男子可以破壞。」
常雁用鄙視的眼光看著風,說︰「又是瞎猜,完全沒有根據。」
「根據還是有的。」風搖著手指說,「薛光之所以來這里更換靈山罩,是薛光的師傅——虛道道長的命令。是不是,薛光。」
薛光點了點頭,說︰「沒錯,起初應該是師傅和我一起來來的,結果師傅有事,就沒有來。」
「看吧!烏鴉嘴你猜錯了吧。」安雙鶯道,「小光之前也不是說,是因為師傅臨時有事,所以才讓小光代蘀。虛道道長可是男的歐。」
「沒錯,虛道道長的確是要來,但他沒有要親自更換靈山罩啊。」風說,「最一開始,便是讓小光一個人去更換靈山罩。對不對。」
薛光不確定的看著風,說︰「雖然師傅沒有說要我一個人進洞,但出發前不停地問我有沒有記住地圖,舀好工具之類的話,要走時還說在洞里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害怕。」
「這足以表明虛道道長根本就沒打算進洞。」風堅定的說。
「他沒打算進洞舊夢說明男人不能靠近靈山罩嗎?」這次換白冠星問了,「如果只是想鍛煉一下薛光呢?」
安雙鶯附和道︰「是啊是啊,說來說去,還是你的猜測嘛。」
「如果那些東西都是我在胡猜,那又怎麼解釋九頭蛇有八個頭變成九個頭?」風說,「如果沒有遇到危險,它為什麼要再長出一個腦袋?」
「……」眾人沉默了一會不。薛光點頭道︰「我同意小風哥的說法。剛才我在被九頭蛇追的時候,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它不像是要襲擊我,而是在向我求救。如果真像小風哥說說的那樣,它一定是求我保護靈山罩。」
風看著薛光,說︰「靈山罩那里一定有人闖進去了。不管怎樣,我都要去看一下。」
「等等,為什麼一定要去?」常雁問,「他們走他們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兩不相干。江湖上可是最忌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是嗎。」風笑了一下,「修補靈山罩,不就是薛光的任務嗎?我們並沒有多管閑事啊。」
「等等,讓我來整理一下你的思路。」白冠星說,「你和小光、雙鶯三個人去更換靈山罩,九頭地蛇長出八個頭擋住你,放小光和雙鶯去修補靈山罩……」
安雙鶯插嘴道︰「因為靈山罩只能由女子修補。」
「然後你們離開,之後來了一個男的,九頭蛇九個頭全長出來還是不能擋住他,只好落荒而逃。逃跑的路上遇到你和小光,被你砍掉一個頭,留下來當晚餐。」
「這件事可以省略。」風說。
「好。接著按照你的思路往下看。」白冠星說,「下面有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那個要破壞靈山罩的男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沒有破壞?如果他破壞的話,我們應該能感受得到吧。」
「可能是在等待時機。」風說,「我隱約覺著,這件事並不一般。」
「那你說說他在等待什麼時機?」白冠星問。
「這,我怎麼會知道。」風將頭扭向一邊,說,「我又不是他。」
「時機……」常雁看著風,突然問道,「今天幾號。」
安雙鶯道︰「我知道,五月一號,不現在應該是二號了。」
「我問的是古界的農歷。」
「好像是,是……四月初五。」薛光說。
「四月初五……果然,按日子來算,他們應該就在天遠峰附近。」
風忙問︰「他們,是誰?」
「九龍堂,赤龍使。」常雁一字一句地說,「以及他所押運的四十五萬兩黃金。」
原來是黃金劫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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