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客官吃點什麼?」在店小二殷勤招待好像沒有半點作用,風低著頭,像什麼也沒有听見一樣撞了進去,跌跌撞撞的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他現在正頭疼著呢,什麼也听不,什麼也顧不得。
「我來點菜?」常雁問。
風沒有說話,捂著頭冥思苦想。
「清蒸鱸魚?」
風,搖頭晃腦中。
「香菇炖雞?」
風,搖累了爬下來歇一會。
「紅燒豆腐?」
風,扶著頭,雙眼空洞的望著桌子。
「再隨便炒個蛋?」
風,依舊沒有反應。
「好了,就這樣吧。」常雁說,「上菜快一點。」
「好來。」轉眼間,店小二便消失在人海中。
常雁托著腮,手指無聊地敲打著桌子,看著一臉死相的風,趴子,說︰「這家店很熱鬧嘛。」
「很吵。」風說,「讓我無法集中精力思考。」
「那你為什麼不用凝神靜心咒?」常雁拾起身子,依舊拖著腮,說,「你不是經常這麼做嗎?」
「這……好像是。」風說,「但我,想,睡一會。」
「再過一會,菜就上來了。堅持一下,吃完了回去。」
「那就有勞你把我背回去。」
常雁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風!你有完沒完了!」
風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環視四周,小聲說︰「注意一下形象好嗎?」
常雁吃了一驚,連忙坐下,說︰「為什麼我每一次見到你,不是生氣發火,就是遇難逢險。」
「這只能說明我命里克著你。」
「你克我?」常雁一扭頭,說,「算了,我早就看出來了,風,你是個混蛋,大混蛋。」
風愣了一下,忙道︰「首先,我不是混蛋,只有混蛋才會說別人混蛋。」
常雁鳳眉冷豎,直愣愣地盯著風問︰「你什麼意思?」
風假裝沒有听見,繼續說︰「其次,這件事和我是個混蛋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因為你是個混蛋……所以,你才是我多次陷入危機,才讓我生氣。」常雁說。
「又不是每一個混蛋都會讓你陷入危險,所以解釋不成立。」
常雁默默地看著風,道︰「算了,我說不過你。真是奇怪,明明只比我大一歲,為什有種大好多歲的感覺。」
風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只听背後有人喊︰「兩位,你們的菜來了。」
「算了,吃飯。」風舀起筷子,「現在我還真有些餓了。」
「你的狀態轉換的很快嘛。」常雁說著也舀起了筷子,「要喝酒嗎?」
「……酒,就算了吧。」風說,「我,我們還沒有成年呢……等等,別告訴我你喝過酒。」
「很可惜,沒有。」常雁說著,夾起一塊豆腐,說,「我記得你喜歡吃豆腐,剛才特地為你點的。」
「虧你想得起來。」風看著豆腐說,「那麼風某就不客氣了。」風將豆腐送進嘴里,慢慢嚼了起來,「奇怪,從剛才開始,我一直有種要發生事情的感覺,怎麼進來半天,一件事情也沒有發生。」
「發生什麼?」常雁問。
「沒有什麼,什麼也沒有。」風說,暗嘆了一口氣,心中默念道︰「難得失靈一次,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不過高興太早,心中剛剛念完,一個醉漢朝他們兩人走來。
「小妹妹很可愛,來,陪叔叔喝酒。」
風的腦海里瞬間反應出一個名詞——怪蜀黍。
常雁冷冷地說︰「大白天的就喝酒,真要命。」
「你剛才不是還有喝酒嗎?」風有夾起一塊豆腐,眼楮瞟見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說,「當我什麼也沒有說。」
「怎麼可能當你什麼也沒說。」常雁看了他一眼,說著,一只手模向腰間,風驚了一跳,忙道︰「你這是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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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教訓教訓那個酗酒的怪大叔。」說話間,劍出龍吟,紅光四色,劍已經抽了出來。
「息怒。」風大叫一聲,連忙去攔常雁,可惜手慢了一步,紅光已經向怪蜀黍的咽喉直刺過去。
風嘆了口氣,說︰「完了,這下真出事了……等等,容我收回這句話。」
「算你識相。」一個男子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一柄細長的利劍像一條銀蛇一般擋住常雁的劍。
常雁一驚,迅速收回寶劍︰「什麼人?」
「常師妹,好久不見。」擋住常雁劍的男子優雅的笑了笑。
常雁看了他一眼,鳳目微閉,收回寶劍,道︰「也罷,被你的劍擋住,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看來你還是個高手。」風看著身邊的男子,高大,清秀,眉清目秀,文質彬彬,讓人一看到就感覺十分清爽,如汲甘泉,不管是男是女,見到他一定喜歡。見到這樣的女孩,不不,美男子,風自然也彬彬有禮的問︰「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楊承。」
「楊承……楊家少主?」
「正是在下。」楊承點頭倒是。
風眨了眨眼,問︰「……額……你來干什麼?」
「如果我說是來旅游,你們一定不會信。」
「當然不信。」常雁說,「天遠峰出來如此之大是事情,你這個楊門少門主不來湊熱鬧,就奇怪了。」
「楊承楊少主……」風眨著眼楮,「有失遠迎,還望見怪……不不不,我說什麼呢。那個什麼來著。」
「呵呵呵,這位小兄弟很有意思,還未請教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風搖了搖手說︰「姓名什麼的不重要,叫我風就好。」
「風小兄弟。」楊承道,「常師妹,風小兄弟,兩位也是來調查天遠峰之事的嗎?」
「很抱歉,你說對一半。」常雁說,「我們是當事人,經歷了其中一些事情。我們自然很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會事了。」
「運來如此。」楊承笑了笑,道,「如果兩位有時間,能不能請兩位移駕他處,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兩位。」
「當然可以。」常雁說。
「那太好了,這頓飯,我請了。」說著,楊承將一錠銀子遞給了在一旁傻站著的小二,然後拍了拍旁邊的怪蜀黍,道,「這位老兄,日後還請多多注意。」說完,便率先走出飯店。
「我們就這樣跟他走?」風看著常雁問,「他不會把我們兩個賣了吧。」
「你害怕了?你還怕什麼?」常雁冷笑一聲,大步向外走去。
風撓了撓頭,說︰「是啊,我……怕什麼。」
是啊,風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我還有一個問題,這算出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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