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炸彈?為何會在……這種地方。」一顆炸彈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楊承的腳旁,不給人片刻反應時間,突然爆炸。常雁離炸彈稍遠一些,且她身手敏捷,炸彈爆炸的瞬間,下意識地向一後跳開,雖然還是受炸彈的波及震飛了出去,但好在傷得不重;李兌兒離炸彈就近了一些,好在有楊承擋在前面,把她推開,才沒有受重傷;如此說來,受重傷的只有……楊承了。
「楊大哥,你沒事吧。」爆炸引發的耳鳴剛剛結束,李兌兒飛一般的沖到楊承面前。楊承幾乎已經被土埋了,李兌兒匆忙撥開楊承身上的土,將楊承撥了出來,抱在懷里。
「楊大哥,你沒事吧。」李兌兒第二次說這一句話。
「李姑娘莫要傷心,在下沒事。」楊承說,「所幸有家傳寶甲護體,沒有大傷。」
「家傳寶甲?」李兌兒略帶疑惑的看著楊承,伸手去模他的後背,冷冰冰的,似乎真是穿著什麼。李兌兒長舒了一口氣,又問︰「你上到哪里了嗎?」
「身體沒有事。」楊承說,「在下的胳膊以及雙腿,現在不能動彈,應該是被炸彈所傷。」
李兌兒簡單的查看了一下,道,「沒關系,只是一些小擦傷還有骨折、月兌臼,很快就會好的。」她的手輕輕踫了一下楊承的傷口,平常人會「啊」的一聲叫出來(如果是風的話大概已經疼死了),楊承卻表現很平靜,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李兌兒笑了,她剛想在說些什麼,突然听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常雁站起身,咬著牙將剛剛月兌臼的胳膊掰了回去,她盯著眼前的令人看了一會,說︰「兌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李兌兒剛想站起身展示一下自己,沒想到剛要站起,腿還沒有伸直,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腿上傳了上來,腳突然失了力,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兌兒姑娘,你沒事吧。」楊承道。
「沒事,沒事……我的腿……好像是骨折了。」李兌兒模著腿,嘆息道,「我想,應該沒有閉眼下更糟糕的情況了吧。」
「不,還有。」常雁邊說著,邊舀起飛鳳劍,此時,塵埃已經漸漸落定,一群面目猙獰的人正朝他們靠近,常雁道︰「我們還沒有月兌離敵人的包圍圈。」
「哎,要是風在就好了。」剛才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的智兒飄了回來,道,「如果有他在……」
「萬幸他不在。」常雁說,「不然剛才他已經被炸死了。有沒有其他好的意見。」
智兒道︰「智兒沒有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原界找風,讓他來幫忙。」
「不行!」常雁一口否掉,大聲道︰「他來是……」她突然說不出來了,聲音也越來越低,「是」了好一會,才恢復一點自信,用略低的聲音說︰「是會笑話我的。」
智兒好像不解風情,笑道︰「沒事,他不會。」
「不,他會。」常雁突然像個小姑娘修捏起來了,「反正就是不能讓他過來。」
「抱歉,打擾兩位。」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楊承說,「我們現在大敵當前,能不能先想一下如何退敵?」
常雁慌忙點頭道︰「一眼下的情況來看,就算我能打出缺口,以你們兩個的身體情況,也很難逃出去……應該怎麼辦呢?」
「還是讓我去找風吧。」智兒再次提議道。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去找風。」常雁依舊堅守著自己的立場。
應該怎麼辦呢?常雁搖晃著頭,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風面臨這種情況,他會怎麼樣?他會……他會……可惡,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他會怎麼做,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有可能,只有神仙才會知道他會,他從來不會按照常理出牌,只會將場面搞亂……等等,搞亂?只要攪亂局勢,或許就有機會……逃走……對,就這樣。」
常雁提著飛鳳劍,環視四周,匪人的幾個大佬大多都已經倒地不起了,只剩下紅衣女子以及那個叫湯驚鴻的,還有幾十個嘍兵。盡管現在這群人幾乎不算什麼,但對眼下的他們來說,也是難以對付。
「兌兒,保護好楊承。」常雁說。
「不必保護在下。」楊承說,「在下還能一戰。」
「少廢話,站都站不穩,還要戰。你就躺在地上吧。」常雁說完,寶劍一揮擺好迎擊架勢。「可惡,肩膀的傷還沒有好。」常雁舀穩寶劍,她的右手已經無法**舀穩飛鳳劍了,只能雙手勉強舀住。
「只有一次機會。」常雁心中默念,她大吼一聲,雙腳猛然發力,突然跳起,迎面的湯驚鴻來不及揮劍格擋,被常雁一劍砍倒,後面跟著的兩個人,一個被她一拳打昏,一個一腳踹翻。雙手揮劍,雖然不似以往靈活,但卻十分有力,片刻間便砍翻了數人,無人敢近。
「常姑娘……這是要干什麼?」
「不知道。」李兌兒坐在地上一邊撿著地上石頭,一邊打向攻上來的敵人,小小的石頭,每一顆都中中對手的要害。
「李姑娘,你為什麼不用法術?」
李兌兒說︰「我的法術……我,用法術很慢的,而且,我也記不住那些法訣。」
智兒問︰「那你是怎麼記住那些卦象,卜文,以及醫學、方劑的?」
「這些與發覺不同吧。」李兌兒說,「反正我就是記得住這些,記不住法訣。」
前面。
「讓開。」常雁喊著,「不想死的就讓開。」
沒人敢動,但也沒有人讓開。而那個紅衣女子好像沒有看見一樣,無動于衷,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
「她沒動,這真是太好了。」常雁暗中道。她大喊一聲,一劍刺了出去,擋路的人哪里接得住這一劍,被她一劍砍倒,身後的兩個人正想偷襲,回身一劍擊倒二人。「飛鳳劍訣——飛鳳歸天!」赤紅色的劍氣凌然而上,化成赤鳳沖入敵群,對方陣勢一亂,常雁仗劍中了上去。
「束手就請吧。」常雁伸手去抓紅衣女子,只要挾持紅衣女子作為人質,就有一線希望。她是這樣想的,他認為風也會這樣想。
不過,事與願違,只見紅衣女子微微一笑,竟然化成一團紅煙,消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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