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遇到矮子,風顯然要更加矮一點,也更瘦一點。同樣,也更加靈活一些。矮子撲過來時,風迅速向後退,手中瞬間聚起青光,雙手一抬,一陣狂風突襲而來。矮子一驚,頭一低,雙手護在胸前。
「縮什麼頭啊!」風大喊一聲。
矮子沒反應過來,只听風的一聲大喊,不由自主的一抬頭。「疾風劍——秋風掃葉!」青色的風如同鋒利的鋼刀一樣劃過矮子的鼻尖。
「滾遠點。」風的手指指著矮子的鼻尖,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別擋在我的面前。滾。」
矮子灰溜溜的向後退去,退回到老者的身邊。
「左護法,請!」風一伸手,道。
「好。」老者微微一笑,右手拔出寶劍,手中的寶劍冒著寒光,透著噬人心魄的力量。風絲毫沒有畏懼,向前邁了幾步,手中的青光繼續閃爍,好像在告訴對手,他隨時都可以戰斗,不要小瞧他。
「後退。」風的旁邊,常雁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話。
「什麼?」
「我叫你後退。」常雁重復了一遍,「沒听見嗎?」
「你……怎麼突然這樣說?」
「我叫你後退你就後退。」常雁說,「之前那筆帳我還沒有和他做個了解呢,我來。」
「……好吧。」風後退了兩步,讓過常雁,小聲道︰「不要暴露身份。」
常雁沒有做任何回應,徑直走向老者,抽出腰間的寶劍(不是飛鳳劍),指著眼前的人說︰「你是誰?」
「先告訴我你是誰。」
「你沒有必要知道。」常雁回答得很生硬,沒想到,老者更加生硬的回答道︰「你也沒必要知道。」
兩人對了而站,四目相對,兩個人用同樣冰冷的眼神盯著對方。山洞中沒有一點風,但風卻感受到陣陣寒意,他斜眼看了看那個矮子,矮子好像比他還冷,渾身顫抖,風輕飄飄的飄到了矮子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然後又飄了回去。而正在對視的兩人,絲毫不在意那個矮子現在怎麼樣,更不想管另一個更加矮的家伙在干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也就是兩三分鐘,風有些厭倦了這種對峙,向前一步,道︰「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了?再不動手,我可要先走了。」說著,面向前方走去。
「小子,哪里走!」風多麼希望老人這樣吼著,朝他撲過來啊。但事實令他失望,老者絲毫沒有動,依舊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常雁。同樣,常雁也死死的盯著老者。
「這個左護法還真是不簡單啊。竟然沒有激起來……話說回來,這麼輕易的被激起,也當不了左護法。」風胡思亂想,神游九州,分神之際,那位老者,那位左護法,突然對風發難。
這一讓人措手不及的行動一時打亂了常雁的陣腳,飛身去救風。
但……風怎麼可能完全沒有察覺呢?就在老者突然對他出劍之時,風便已經發現,然而他卻遲遲未做出反應,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常雁迅速的沖到風的附近,盡管他使出全了趕過來救援,但是她與風的距離,比起老者與風的距離還有很多。于是,就這樣,對方鋒利的劍一步一步地刺向風的喉嚨。風卻沒有半點回應。就在這時,剛剛還很著急的常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救不了,所以索性不救。她突然停了下來,劍護在胸前。一時間,場面上出現了很有意思的場景。這個場景,在一瞬間後改變。
一瞬間後,風與老者都化成了霧氣。是兩個幻想……常雁卻依舊持劍護在胸前,一臉謹慎——她不是幻想——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那兩個人到底去了哪里?又是一瞬間,一瞬間後,常雁猛地揮劍朝身後砍去,現在的劍雖然沒有飛鳳劍那般鋒利,更沒有飛鳳劍的威力,但磨得極為鋒利的長劍,還是足以傷害任何人……前提是她的身後有人。很不巧,她的身後還真有人。
一瞬間,常雁身後的人覺察到了危險,迅速彎身躲開。「你想殺了我啊!」這個聲音是風。對,沒錯就是他。
「怎麼是……」常雁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在她張嘴地一瞬間,風突然按底下他的頭,自己也跳了起來,一腳向前踢去。「當!」一聲撞擊聲響,常雁迅速回過頭,連想都沒想,劍便刺了出去,緊跟著又是「當」的一聲。趁著老者還沒有及時做出反應,風與常雁迅速地展開了進攻。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三人已交手了數個回合。
「你這個毛孩子,反應還真的挺快。」老者說,「本來想利用你的幻想引那個女孩出招的,沒想到……她竟然看穿了我的計劃。」
「彼此彼此,老人家。」風道,「本來利用幻想引誘你出手,去沒想到你也用幻想,對她發動反制,老人家還真是厲害。」
老人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了,轉向看著常雁。常雁也看著老人,老人也在此朝她看去,兩雙冰冷的眼楮再一次相撞,又是一陣寒意席卷而來。
「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另一個常雁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老者身後,「這里會使用幻術的,可不是只有你和那個家伙。現在,丟下你的劍吧。」
「真是長劍後浪推前浪啊。」老者丟下手中的寶劍,道,「你們想怎樣?」
「五分鐘前我或許會有一肚子問題想問你。」風說,「但是現在,我認為還是讓你睡一會比較好。」
「你的疑問解決了?」
「恰恰相反。」風說,「我的疑問更加多了。你的回答已經無足輕重了。」風邊說,邊在他身上貼了一張昏迷符。
「就這樣嗎?」
「就這樣。」風道,「要不然還能怎樣?我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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