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計——殘風曼舞 第九十五節曲徑通幽

作者 ︰ 夢中對策

古界,中州南部幽靜的竹林里。

相傳賢士能人都會隱居在竹林里,這一片竹林足夠安靜,也一定會有賢人能士。如果只是應為這樣,那麼來這里實在是太傻了,只有傻瓜才會因為這麼一定東西就興沖沖往一片竹林里竄。畢竟,竹林里可能有賢人能士,也可能是一片墓地。

高大尤來了,他並不是一個傻子,他很清楚,他清楚這里有什麼人。智兒在他的前面飄著,給他領路。

「我能不明白。」智兒說,「古界有很多拳術家,你為什麼偏偏要來這里尋訪,隨便去一個平常的武館,你就能學到很多東西。」

高大尤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那里給不了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

高大又不說話了,智兒自知自討無趣,繼續往前飄。

穿過竹林,一條小道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高大尤站在路上,向四周看了看,什麼話也不說,沿著小路向前走。

「跟著你還真無聊啊。」智兒嘟囔一句,跟著高大尤繼續前進。小道的盡頭,是一個優雅的小院,門不算高,勉強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右側,有一座怪石立廳間,怪石周圍,有一灣潭水,潭水繞著籬牆轉了一圈向外流,推動著屋外的一只水車溜溜地轉著;門口左側,堆著幾落石頭,擺成七星的形狀,地上用或紅或黑的筆劃出許多條紋路,如同機關線路圖一樣。高大尤走到門前,抬手輕輕拍了幾下門,輕聲喚道︰「有人在嗎?」

沒人回答。

他又敲了一下門,再次喚道︰「有人在嗎?」

依舊沒人回答。

他第三次敲門,邊敲邊喊︰「在下冒犯了。」高大尤走上前去,雙手輕輕推了一下門。門沒開,他又用力推了一下,門依舊紋絲不動。

「這道門內有機關。」智兒說,「你是推不開的。」

高大尤轉頭看著智兒,畢恭畢敬地彎身拱手問︰「請教。」

智兒笑著點了點頭,道︰「你可比風有禮貌多了,知道施禮,看在你這麼真誠,我就交給你,應該怎麼打開。」

智兒繞著門轉了幾圈,飄到高大尤的面前,說︰「你從左上角開始,順時針方向,在門的四個角都輕輕拍一下,然後再推門,門就開了。」

高大尤又一拱手,道︰「知道了。」

「敲打四個角,這是‘四方賓來’,不知道下面還會有什麼。」

高大尤輕拍幾下,輕輕一推,果然,門開了,高大尤走了進去,剛想往前走,便被擋了回來,剛剛在門外,沒有看清,原來門前有一條溪水溪水穿過,擋住人的去路小溪雖然不寬,但是也不窄,想要一步邁過去,有些難度。小溪中間,矗立著一只木樁,木樁凹進去一塊,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高大尤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智兒,見智兒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轉身又鞠躬作揖道︰「請教。」

智兒點了點頭,道︰「你就以這個勢,用頭撞一下溪中間那木頭的凹處。」

「多謝。」高大尤依照智兒所說的方法,輕輕撞了一下木樁,只听咯吱一聲,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木樁緩緩地裂開,分成兩段架到兩岸,變成了一座獨木橋。

「這個是‘禮尚往來’,看起來與之前一樣嘛。」

高大尤並沒有管智兒說什麼,他迅速地走過獨木橋,來到怪石前。他看了一眼怪石,向旁邊邁了幾步,準備繞過大石頭,沒想到怪石竟然像活了一樣,跟著高大尤移動,又擋在他的前面。高大尤又試探性的向另一邊邁了幾步,怪石又跟了上來。高大尤眉頭一皺,迅速向左側跑了幾步,怪石竟然也加快速度,迅速跟了過來;高大尤一個急停,迅速向右側跑去,試圖強行過溪,但怪石竟然迅速做出了反應,追到他的眼前,像影子一樣跟著他。

「又過不去了嗎?」智兒問。

高大尤雙眉一沉,再次拱手問道︰「請教。」

智兒也不多看,道︰「你看看那塊石頭上是不是有一個十分狹長,樣子很特別的凹陷的地方?」

高大尤走到怪石前,仔細看了看,石壁上有一道細長的凹痕,手恰好能伸進去,便道︰「有。」

「你用手伸進,里面有一一個光滑的圓形石頭,你用手指在哪個圓石劃幾下,那個石頭便不會再跟著你了。」

高大尤點頭,依照智兒所說的方法,輕輕劃了幾下圓形石頭,只听轟隆一聲,石頭慢慢地移回了原處。

「這個叫……叫什麼來著,對了,叫‘青史留痕’。下面一個是……」

高大尤還是沒有停智兒的自言自語,繼續前行,剛剛快過怪石周圍的溪水,正要往前廳方向去,一道籬笆突然出現擋住了他的路。

智兒飄到高大尤身邊,道︰「這個叫‘禮輕情重’,你不離開是降不下來的。表示自己已經心領你前來拜訪的好意,請你回去。」

「那要怎麼辦?」高大尤問,「如何繼續拜訪?」

「看那邊,有一條鵝石鋪成的小路,往哪里走。這個好像叫‘不辭辛勞’。」

高大尤無奈,知道走上小道。

七繞八繞,竟然走到了七星石堆處,而過了石堆,又是一道籬笆擋住去路。

「這個……」

智兒看了看,道︰「‘北辰之遠’,你回到七星石哪里,從最初的搖光開始,沿著紅色軌跡走到天樞,再從天樞沿著黑線走回來。」

高大尤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照著智兒所說的方法去做,輕輕松松地走了兩趟,籬笆果然退了下去。高大尤三步並作兩步,迅速地通過了籬笆,繼續向前走。就快要到屋子的門口的時候,一只一道鐵柵封住了門口。

「這又是……」高大尤轉頭看了一眼智兒,此時的智兒也是一臉迷茫,自言自語道︰「這個東西之前沒有啊。」

「這是我加上的。」屋內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想要進屋,就設法將這個家伙打倒吧。」隨著一陣隆隆聲,一個機關人走了出來。

高大尤看了一眼機關人,雙拳緊攥,道︰「既然如此,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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