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
「奇怪,怎麼沒有陷阱啊?」風在在原地苦思冥想。
「你判斷失誤了。」常雁說,「你又不是神,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夠如你所料。」
風沒有理會常雁,玩子不停地翻找著什麼。「感覺不太對,應該有些機關之類的東西才對,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呢?」
常雁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邊,說︰「好了,不要再找了,天已經亮了,我們下山看看。」
「下山?」風眉頭一蹙,雙拳緊握幾下,道,「我,還不能下山,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辦完呢,繼續往上走。」
「為什麼要往上走?難道你還是認為嚴巨在這片樹林里留了陷阱?」
「不,我要往上走,是由別的目的。」風說,「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才對。」
「看來……又鑽牛角尖了……」
鑽沒鑽牛角尖,風不太清楚,但有一件事情,他很清楚——嚴巨一定有所準備。
現在的山下也不太太平,安雙鶯提心吊膽的監視著雲天洞的行動,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整個雲天洞突然消失。他緊張的原因,其實並不是因為雲天洞的人多,也不是因為雲天洞的人突然出現,只是因為沈之冥在這里……「天底下有幾個人是沈之冥的對手?」安雙鶯喃喃地說。
「反正我不是。」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傳來。
「呀!」安雙鶯驚叫一聲,跳了起來,手里握住雙劍,一副隨時真被進攻的樣子。
「你小聲一點。」來人說,「你想驚動他們嗎?」
「你是……」安雙鶯慢慢靠近來人,藍袍長劍,儀表堂堂。她長舒一口氣,道︰「楊承楊公子,你嚇是我了。」
楊承也不說話,只是輕輕地將她往後拉,拉到樹林中,左右看了看,見無人,道︰「你可知道那行些人是誰?」
楊承的雙手放在安雙鶯的肩上,這讓她感覺很不好,她推了一下楊承,用極不友好的口氣說:「雲天洞的人,有問題嗎?楊公子?」
「沒什麼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
「好香啊。」
「什麼好香?」
楊承壞笑一聲,道︰「是你。」
被他這麼一笑,安雙鶯感覺更加不舒服,她扭動一體,想要掙月兌他,但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了。她只覺心猛然一跳,渾身一顫,怒聲道︰「你是誰?」
「我是楊承啊!」
「你不是楊承。」安雙鶯聲音突然高了一個八度,「你是什麼人!」
「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是什麼人的。」「楊承」邊笑邊將手從他的肩膀上舀開。安雙鶯斜眼一看,一張定身符正貼在她的肩膀上,盡然與幾天前風往她身上貼定身符如出一轍,不禁暗暗下定決心,今後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踫自己的肩膀了。
「快放開我!」安雙鶯大聲喊道,「我們離雲天洞的營寨不遠,他們會听到我的聲音的。」
假楊承有恃無恐,一邊婬笑著一邊走到他的身邊,手輕輕模了一下她的臉,說︰「你可曾上過山?」
「上過,怎麼?」
「那日山道上,你可被困入一個陣中?」
「那又怎樣?」
「那個陣可與世隔絕,不同任何音信,而現在……」假楊承趴到安雙鶯的耳朵旁,小聲道,「你又陷入這個陣中了。」
「那個陣是你設的?」
「你還挺冷靜,這也難怪,你年齡尚小,還不通男女之事……」
安雙鶯心中一陣惡心,果斷打斷了他的自我陶醉,厲聲道︰「回答我!」
「就讓你死也死個明白!」假楊承道,「那個陣的確是我布置的,只不過沒想到那個陣竟然被你們給破了。」
「也就是說,陣里的大怪物也是你放的?」
「……這個……不是……」
「那是誰?」
假楊承似乎十分惱火,把頭一搖,大聲道︰「你這個家伙,不必問這麼多,你要知道……今天就是……」
「你的忌日。」一柄鋒利的劍不知何時突然架到了假楊承的脖子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假楊承想要反抗,但迫于脖子旁邊的劍的威脅,一動也不敢動。
「楊承,你出現的太早了!」安雙鶯身邊發出一個聲音,「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呢!」
「等你問完了,整座山都知道你來了。」真楊承一手握著劍,一手伸到安雙鶯的肩膀處,將定身符撕下,轉手就貼到假楊承的身上,接著,從假楊承身上撕下了一塊布,將他的嘴堵住。
安雙鶯重獲自由,活動了一子,張開手,對著手里的傳音符說︰「好了,問題解決了,我看著傳音符也沒剩多少時間了,有什麼事情等你看到我們的俘虜後再說。小風,拜拜!」
「喂喂喂……我的話……」
「對了,為了答謝你就我,等你那天到安府,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就這樣了!」
「我……」風的話沒有說完,傳音符化成一堆灰燼,消失了。
「看來你這個法陣,所謂的與世隔絕,完全不靠譜。」安雙鶯說,「小風的傳音符都擋不住,就連我們家楊承都輕易進來了……真沒用。」
「我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我把用來布陣的靈符全部毀掉了,至于傳音符,可能要問風了。」
另一面,風看著自己手中的傳音符發呆。
「怎麼了?」常雁問,「不就是話還沒有問完嘛,至于嗎?」
「不是不是。」風說,「真沒想到,這種經過改良的傳音符盡然能穿越結界……改天一定向智兒問清楚這個傳音符的制作方法。」
山下。
「還好我一直擔心雲天洞突然行動,將傳音符緊緊握在手里,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安雙鶯笑著說,「不過,楊承來到這麼及時,不得不感謝啊。」
「感謝就免了。」楊承說,「不過以外的抓到無影,還真是一件喜事。」
「我們要怎麼處理它?」
「這張定身符快沒時間了,用繩子把他捆解釋了。」楊承說著舀出一張符,貼在了他的身上,「我身上沒有定身符,只有一張封靈符,勉強可用。」
「然後呢,就把它丟在這里嗎?」
楊承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不過。」
「什麼?」
「不管怎麼樣,嚴巨都會知道,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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