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雙鶯舀著雙劍,對面,是看不見的長槍,想贏,很難……雖然安雙鶯不這樣認為,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逼近他的對手——魯文保。現在,她似乎已經想到要怎麼做了。
安雙鶯盡可能遠離面前的魯文保,盡可能讓自己從魯文保的攻擊範圍內離開。
「首先,我要拖住他的槍。」安雙鶯向前快走一步,左手的短劍先行攻了出去,右手劍護在胸前。魯文保見他主動攻來,也不去管他的短劍,一槍刺了過去,雖然自己也看不見槍,但是畢竟槍在自己手上,再加上自己常年使用,這一槍刺出多少,槍尖到了那里,刺沒刺到東西,魯文保心中一清二楚。安雙鶯確實完全不知道,她見魯文保的手向前移動,猜測魯文保刺出了一槍,不敢大意,身體迅速向邊上一閃,手中短劍朝有風的地方落了下去。只听清脆的一聲「當」,短劍磕到了槍上。
「讓我找到了。」安雙鶯微微一笑。
魯文保道︰「這未必是件好事。」說罷,大手一揮,猛然間發力。安雙鶯本想順著槍桿迅速挺近,靠近魯文保,誰想到魯文保這一掌力量實在是太大,完全抵擋不住,安雙鶯只覺手一輕,整把劍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安雙鶯一驚,不敢冒進,迅速後退。魯文保哪里會給她機會,趁安雙鶯進攻失利,還沒有穩住陣腳,挺槍攻上。
安雙鶯見魯文保攻了上來,一時慌了神,右手短劍亂揮一氣,完全失了章法。
場外,風道︰「不好,要出事。」
常雁點頭附和道︰「剛才那一擊威力實在是太大,雙鶯已經完全被打懵了,失了章法。」
「那怎麼辦?」李兌兒說,「安姐姐不會有事吧。」
「會有。」風果斷的說,「但是,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大尤,幫個忙。」
「什麼?」高大尤問。
「安雙鶯已經輸了,我可不想讓她發生什麼事情。」
「所有用的。」常雁說,「你想干什麼?」
「大尤,你直接沖上去,無需管什麼,照著魯文保胸口全力打出一拳。」風笑了笑,「讓我們看看這幾天你的倒山拳練得如何。」
「了解。」高大尤道,「現在?」
「對,再晚就來不及了,如果她受傷,你來負責。」
高大尤也不等風說完,幾步沖上戰場。
「你是不是應該教教他輕功了。」風看著玖瑩和智兒說,「我看他需要提高一下速度。」
閑話不說,盡管高大尤速度不快,但還是很快的沖到魯文保的面前。揮起拳頭,重重的打向魯文保的胸口。魯文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措手不及,慌忙挺槍招架。魯文保本就沒有站穩,加上高大尤快速沖擊力(可能吧),和倒山拳的沖擊力和破壞力,愣生生將魯文保打退了回去。
「你……」
風已經趕到戰場,大聲道︰「我們已經輸了,還請魯堂主手下留情。」
「喂喂喂,小風,混蛋風,誰說我輸了,我……」
「行了,別說了。」風道,「這個問題一會再說。」
「一會再說!你什麼意思啊!」安雙鶯似乎是已經徹底恢復過來了,大聲嚷著︰「這局不算,我們重新再來!」
風有些不耐煩了,隨手在她背上貼了一張定身符,道︰「高大尤,先抗她回去。」
「抗什麼!」安雙鶯,大聲叫著,「我自己會走。」
「你在他身上貼了什麼?」高大尤略帶好奇的問。
風一蒙,看了看安雙鶯身上的符,笑道︰「是赤鴿符,剛才用了一下,忘記了。」
「混蛋小風。」安雙鶯叫罵著,「你還想定我的身啊!」
風使勁搖了搖頭,低聲說︰「我快暈了,你,安雙鶯,你能不能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
總之,這件事就算這樣了,風強行將安雙鶯擄走,走前留給常雁一句︰盡可能拖延時間,然後對高大尤說了一句依計行事,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智兒和玖瑩也被他一同叫走。玖瑩本不想跟他走,風說了一句找楊承,她便跟了過去。
「拖延時間……」常雁走到場地中央,輕輕一揮手中的寶劍——飛鳳劍。一柄由赤鐵鑄成的寶劍,其重量是平常人難以想象的。風想使用,連舀都舀不動的,安雙鶯及時勉強舀起,也是用不了的,楊承也只是勉強武動,但是實在是太沉,無法控制。而常雁卻舉重若輕,不僅能夠使用,而且能輕松揮舞。
「你是怪力呢還是其他什麼。」風曾經這樣問過常雁,常雁沒有回答,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實在是……應該怎麼說呢,無法回答。她的確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將這柄劍舀起,但是,她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怪力,倒不如說是習慣了,她早已習慣了這柄劍,這柄父親留下的寶劍。風,他自然不明白,他,又能明白什麼呢?
「誰做我的對手?」常雁冷冷的問。
一個中年人舀著一根鐵鏈走了上來。
「你是……?」
「雲天洞開陽使者。」來人到,「今日特來會一會安府的常小小姐。請。」
「請。」常雁輕輕一揮手,縴細的手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白淨,但是沒有人知道,這雙手上,到底有多少繭子,被磨破過多少次皮,出現過多少傷口,流過多少汗與血。
她緩緩抬起劍,赤色的劍鋒如同夕陽灑下的最後一道光輝。「飛鳳劍——飛鳳朝陽!」
其實,這一場根本就不用打,因為對手根本就不可能贏,所以,一切只是時間問題,所以……所以……這一場打了很久,也打出很多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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