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常雁仍舊在谷中尋覓。兩人到了風所謂的氣流消失的地方,但似乎沒有什麼發現。
「你感覺,氣流消失後,去哪了?」常雁問。
風道︰「消失就是突然不見了,我哪里知道他去哪?」
「一件東西消失,是有預兆的……這個有嗎?」
風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那就是……」
「行了,不要瞎猜了。」風說,「天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我們現在還是回去好了。白天再來。」
「白天你不回學校嗎?」
「不去了。」風說,「反正現在也是復習,去不去無所謂,讓智兒代蘀就好。」
「突然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喜歡逃課了。」常雁說,「不過還是不行。」
風大聲叫道︰「為什麼?」
「因為……據說只有晚上來這里,才能找到寶劍,白天來是找不到的。」
「嗯?還有這種事情?」風模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這是為什麼,有什麼科學道理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常雁說,「反正就是有這樣一種說法。」
風想了一會,道︰「既然這樣,听我的……我們先出谷,等到天亮的時候再進來。」
「不是說不行嗎?」
「怎麼不行,白天進來看清楚狀況,然後在谷里呆到晚上,這樣不就行了?」
常雁道︰「那為什麼不在谷里呆到白天,調查清楚後等黑天。」
「這樣也行?」
「怎麼不行?這里又不像是有什麼危險的樣子。」常雁說,「還有就是……」
「就是什麼?」
「啊啊,沒什麼?」常雁道,「對了,跑了一晚上了,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風眨了眨眼楮,說,「我已經習慣了,倒是你,我看你眼楮了都布上血絲了,你才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我來守夜。」
一夜無話。
天亮了一些,風半夢不醒的靠在一棵大樹旁,不斷的點著頭。
「風~」一個很柔軟、很輕盈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風睜開眼楮,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容。風揉了揉眼楮,說︰「小舟,是你啊。」
「除了我還有誰。」常雁道,「你也真是的,蘀我守夜,自己先睡著了。」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累了。」風頓了一下,道,「是不是有什麼人在吹笛子?」
「我也一直覺著有人在吹笛子。」常雁說,「但是就是找不到源頭在哪里。」
風道︰「這個簡單,交給我。不過,還是要小心,我有一種感覺,白天比晚上更加危險。」
常雁冷冷一笑,道︰「本來沒有什麼危險的,你這樣一說,可能真就有了。」
風笑了笑,突然道︰「等等,氣流。」
「氣流怎麼了?」常雁問。
「感覺到氣流了,而且……」風故意拖了一個長腔,道,「而且,氣流的方向和笛聲的樣像是一樣的。」
「那麼現在怎麼走?」
「這個山谷只有一條路……」風突然不說話了,這個山谷哪里只有一條路,幾十條路出現在兩個人面前。
「你昨天晚上說必須是晚上找才能找到,是吧。」
「是的。」
「為什麼我感覺只有白天才能找到寶劍呢?」
「或許……」
風道︰「不要猜了,跟我走,我們先去找找那個吹笛子的人。」
兩個人順著路找去,風不忘沿路做下標記。但很快問題便出現了,無論他們兩個往那條路走,都會回到原地。
「我的天啊,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風大喊一聲,「繞來繞去,總是在原地打轉。」
「你真的听清楚聲音的方向了嗎?」
「這還用說。」風道,「我的耳朵可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現在我確定了,的確要天
黑了才能來。」
「這種事大概只有天知道。」風抬頭看著天,突然笑道,「看來天還真知道一些東西。」
「他知道什麼?」常雁湊到風的身邊,抬頭看,只見天上也有一片大地,也有兩個人在朝他們看。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或許是一種幻術吧。」風晃了晃腦袋,說,「不對不對,管他呢,我們上去看看,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答案。」說罷,一把拉住常雁的手,施展法術,向上沖去。
「你放開我,我會騰空術。」常雁大聲叫著。風一慌,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拉住常雁,慌忙松手。常雁還沒準備好,風一松手,人直接自由落體掉了下去。風一愣,也管不了許多,飛身下去救人,剎那之間便已經趕上了常雁,一個公主抱將常雁抱住。
「風,你……」常雁驚魂未定,一臉哭相,話來沒有說完,便投在風的懷里大聲哭了起來。風嚇了一跳,只得停在半空中,一時呆住了。今天,是怎麼一回事?風不住地琢磨著。
悅耳的笛聲依舊在耳畔,十分美妙,但風實在是無心去听,他抱著常雁,只覺心中良多感慨,想說,但卻又不敢說。看著常雁粉女敕的臉蛋和朱丹色的柔唇,有一種親一口的沖動。他慢慢低下頭,突然用力地晃了晃腦袋,快速使用凝神靜心咒,排除一切雜念。猛然覺著天暈地旋,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天上,還是在地上,不知道是黑天還是白天。他猛地一睜雙眼,自己仍舊浮在空中,再次听到那悅耳的笛聲。
「小舟,這笛聲有問題。」風大聲叫道,再低頭看看自己懷里的常雁,不知道為何,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紅著臉,一雙眼楮痴痴地看著他。風也不敢耽擱,抬手朝她的眉間點了一下。常雁啊的叫了一聲,用力推開風,滿臉通紅。
「這是怎麼一回事?」常雁紅著臉說。
「這笛聲有問題。」風邊說邊用力晃動這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說,「堵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這聲音,這笛音似乎能擾亂人的心智。」
「那麼你留下吧。」常雁的臉依舊是紅色的,她說,「你听力太好,遇到這種事情很難招架,這一次,就由我來吧。」說完,人已經沖了上去。
「這樣不太好吧。」風自言自語道,「不行,我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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