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出發了。當三個女孩跑出城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李兌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緊張起來了,她拉著常雁的衣服,神情十分緊張;常雁目光依舊冰冷,不過冰冷中多了幾分惆悵,天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有安雙鶯神采奕奕,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我們走吧。」安雙鶯道。
「嗯。」常雁輕輕念動法咒,單手畫圓,喚出光門。
李兌兒依舊拉著常雁的衣服,緊張地問︰「常姐姐,這道門通往哪里?」
常雁面色不改,道︰「雲天洞附近的一個隱秘處,一般不會有人發現。」
安雙鶯驚道︰「你什麼時候在那里設下一張定位符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常雁說,「這是上次去雲天洞偷偷設下的。」
「沒有被雲天洞的守衛發現清理掉,還真是走運。」
三人穿過光門,一片樹林。從樹林中看過去,不遠處就是雲天洞。
「哪些白的是怎麼一回事?」安雙鶯問,「難道誰死了,出喪嗎?」
「別瞎說。」常雁道,「不過上次來,的確,沒有這種東西,是什麼時候掛上去的。」
「你們為什麼會來這里?」一個男人的聲音問。
「嚇!」安雙鶯身子一抖,回頭一看,驚叫道︰「爹,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常雁忙道︰「四舅,你,你來了。」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安雙鶯的父親,安老太爺的四子,安志鵬。
「你們幾個,一天到晚,就知道瞎玩,在家里,一天也見不到你們……」
「這個……爹,這個,女兒也是關心天下嘛。所以才常常跑出去。你不是也常常說什麼,要關心江湖局勢嗎?」安雙鶯抱著他父親的胳膊,撒起嬌來。
「你不要這里撒嬌。」安志鵬道,「說什麼都沒用,今天逃課是怎麼一回事?給我回家睡覺,明天乖乖上學。」
安志鵬絲毫不為之所動,安雙鶯腦袋急轉,迅速說道︰「爹——我們怎麼有心思去上學啊,今天九龍谷和雲天洞,萬一哪天我們安家和其他人打起來,那又怎麼辦?」
「你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安志濤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厲聲說,「你現在就給我回家。」
安雙鶯極不滿意嚷道︰「爹——你——」
「四舅,你為什麼會來這里?」常雁突然向前一步,打斷安志鵬的話,道,「是不是也是跟九龍谷和雲天洞兩家有關。」
安志鵬微微一愣神,道︰「不錯,就是和這兩家有關。」
「那麼,不知道有什麼相關的消息嗎?」
安志鵬思考了一會,道︰「也罷,這些事情,告訴你們也無妨。最近雲天洞和九龍谷都出了大事,兩派都認為是對方所謂。」
「同時發生了大事?這樣不是很蹊蹺嗎?既然是同時發生,那麼這里面一定有什麼陰謀,一定有人在暗中策劃著什麼。」
「幾日不見,分析事情的能力有長進啊。」安志鵬道。
「謝謝。」
「分析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有一點你要清楚。」安志鵬道,「這兩個幫派結怨已經很深了。」
常雁點頭道︰「都是在明州,控制範圍也有沖突,想不結怨都難。」
安雙鶯說︰「這也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風的那種假設,不太可能。」
「不一定。」常雁說,「還要看看。」
「好了,你們幾個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回去吧。」
「不,還有一件事情我們沒有弄清楚。」常雁說。
「什麼事情?」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讓兩派出手。」說著,常雁向外走去。
「雁兒,你想干什麼?」
「去問個究竟。」常雁說。
遠方,九龍谷。
楊承來到九龍谷,他和常雁一行的目的一樣,想知道事情的究竟。不過,他還有另一個十分重要的目的,那就是,他要來回絕幫助九龍谷攻打雲天洞的請求。
九龍谷,分設九堂,為首的是天龍堂,天龍堂堂主,也就是整個九龍谷的主人。不過,這次接待他的,並不是天龍堂堂主,而是金龍堂的魯文保。
「魯堂主。」常雁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道,「不知谷主在哪里。」
「谷主最近身體不適,你有什麼事情就與我說。」
楊承一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好。我代表楊門,前來回絕貴派請求。」
「為什麼?」
「因為……楊門,乃至整個江湖,都不希望這場爭斗。」
「是嗎?整個江湖?」
「沒錯。」楊承說,「整個江湖。」他著重將這四個字強調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毒王谷、會英閣,都已經同意了呢?」
楊承身體微微一抖,面帶笑容,臉上鎮定自若,心中卻百感焦急,會英閣是四大家族中濮家設立的門派,而毒王谷是八尊之一,離州**大佬,這兩派同意,豈不是代表著四大家族和**,都已經原意灘這趟渾水了嗎?一時心里失了注意,只道︰「原來如此。」
「不知道楊少主,是否改變心意?」
「我們楊門還是不參加。」
「這又是為什麼。」
楊承拼命思考著對策,隱約感覺到周圍似有人在活動,心知這堂內已經布置好了伏兵,只要自己說一個不,埋伏的人就會沖出來,將他圍住。不過,這樣反而讓楊承有了主意,道︰「魯堂主真是好客,招來了這麼多人來陪楊某,楊某受不起啊。」
「好個楊承,不愧是楊家少主,臨危不亂,有英雄氣概。」魯文保輕輕一拍手,一群人涌了出來,將楊承團團圍住。
「楊少主既然不肯幫助我們九龍谷,那我們只好請楊少主在這里住下。」
楊承笑道︰「魯堂主如此好客,楊承慚愧。不過,我既然敢獨自一人進來,就不怕出去……」話未說完,突然一聲爆炸,緊接著有人喊道︰「不好了,後堂爆炸了。」
「楊承?不,難道說……還有奸細?」魯文保月兌口而出,聲音嘈雜,他本不怕楊承听見,卻不想隔牆有耳,他說的話,被另一個人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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