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計——殘風曼舞 第一百四十八節行人和罐子

作者 ︰ 夢中對策

這到底是怎麼了。風翻看著書,腦袋里卻沒有裝進去一點。先是九龍谷和雲天洞,然後是原教和大同會,這是要演那出戲?還有白老大提供的消息,毒王谷和護天教,真是錯綜復雜。

風現在想快點去古界。但他沒有行動,時間,一直到了下午放學。當風回到古界時,雪花一樣的情報出現在風的眼前,什麼九龍谷已經開始召集附屬幫派,好像有大動作;雲天洞聯絡其他門派,請求後援;原教在保安傳法,大同會前去阻撓;毒王谷在一處山村釋放一種新型毒蠱。本來寄予厚望的四大家族內部也沖突明顯,濮家鐵心要幫助九龍谷,不知道他們會從其中得到什麼好處;盡管安家里有安雙鶯和常雁兩人,當時兩人被分太低,沒有力量,最終,安家表示保持中立,兩不相幫;至于楊家,楊承知道自己如果不幫助雲天洞,雲天洞很可能滅亡,唇亡齒寒,楊承總有一種下一個就是四大家族的感覺,所以支持雲天洞;至于南家,安家當主在同輩人中年級最輕,也最受朝廷重用,所以他的觀點很明確,就是支持朝廷,現在朝廷保持中立,所以他也保持中立。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風看著眼前的情報,嚷道,「就沒有一條讓人看著舒心的報道嗎?」

「抱歉,沒有。」收集情報的智兒說,「大半個古界都已經亂了,」

風看著桌子哪些毫無價值的情報,更加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咯吱」一聲,門開了,風回頭一看,是王跡。

「王大哥,你……知道應該怎麼辦嗎?」

「什麼怎麼辦?」

「就是如何才能解決這些問題?」風都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支支吾吾的說︰「我是去……九龍谷還是雲天洞,是阻止,還是去幫倒忙……我在說些什麼呢。」

「你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麼?」

「我想,我是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王跡什麼也沒有說,拉著風走到窗邊,指著下面的人說︰「有人嗎?」

「有人。」

「好。」王跡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舀起一只罐子朝下丟去。

「這是做什麼?」風飛身出去接住罐子,有回到樓上。「王大哥,你這是做什麼?」風問。

「我問你,剛才你是保瓶子,還是保人?」

「瓶子還是人?」風一時沒有弄明白王跡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讓罐子砸到人而已。」

「那麼,你是保住了罐子,還是保護了人?」

風看了看手中的罐子,又看了看下面的人,道︰「我好像兩樣都保住了。」

「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幫助一個,等于幫助兩個?」

王跡依舊什麼都沒說,又舀起那個罐子,道︰「你下去。」

風照辦了。過了一會,有一個人經過他身邊是,罐子突然落了下來,直往身邊的人砸去。風來不及去接,只得將旁邊的人推開,自己挨了一罐子。

「你沒事吧。」被推開的人問。

風模著頭,搖著手說︰「沒事,沒事,掌櫃的讓我在下面接著東西,差點砸到你,真不好意思……」一番解釋後,風拎著那只罐子(居然沒碎?風︰廢話,銅罐子,哎呦,疼是我了)走上了樓,將罐子一丟,跌坐在椅子上,揉著肩說︰「王大哥,你這又是……算了,我問你,你也不會告訴我的。」

「好好想想吧。」王跡離開了。

「現在哪里有時間想這些。」風說,「我還是先想想應該如何處理雲天洞和九龍谷這兩個冤家對頭吧。幫助一個,有時候就等于幫助兩個……嗯……應該如何是好呢?智兒,你說呢?」

「干嘛叫我。」智兒從風的懷中飄了出來,道,「我可是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我只是想問你,我應該幫助誰?」

「雲天洞嘍,雲天洞明顯比較被動。」智兒說,「好了,我要休息了,最近幾天不要煩我,搞的我好像是徒弟,而你是師傅。」

「也對。」風點著頭,完全沒有在意後面一句話,「既然要幫助雲天洞,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去打探一下情報,這種東西還要我來教你嗎?」智兒突然跳了出來,說道。

「……奧!」風傻乎乎的回答道。

一刻鐘後。

「這是第幾次來九龍谷了。」風自言自語,手中的面具帶到臉上,「看看這一次有什麼收獲。」

風電光般的速度竄了進去。九龍谷的防備顯然比以往加強了很多,但還是無法防住風。「加強了也形同虛設。」風冷哼一聲。不多時,風便溜進了議事大廳。

魯文保站在大廳的正中央,顯然,九龍谷的谷主身體欠佳,沒有出息。話說回來,九龍谷的谷主叫什麼名字來著?風苦想這個問題。

但很快,他便不再思考這個問題。魯文保吐出一個十分重要的情報。六月初六,九龍谷分兵三路,攻打雲天洞。

「分兵三路,你倒是說清楚一些啊。」風心中暗罵著,突然有一絲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不妙,光顧著听了,也不考慮一下這是不是陷阱。九龍谷密室眾多,這種作戰會議不找一間密室,反而在大廳中說,加上形同虛設的防衛,這簡直就是帶著香餌的吊鉤。不行,要趕快離開才行。」

風正想離開,突然燈光一黑,心知不好,此時一動不如一靜。風靜靜的爬在房梁上,片刻之後,大堂中一陣雜亂,叮叮當當的亂做一團。

「真打起來了。」風心道,「穩住,不要急著動。」

響聲一停,四周火光突然亮起,四個渾身是傷的黑衣人被九龍谷眾多的堂主、副堂主團團圍起。

「沒想到你們還真有膽量來。」魯文保道,「給我抓起來。」

「你以為能抓到活著的嗎?」為首的黑衣人說完,便拔刀自刎。另外的三個人也跟著抹了脖子。

「都死了。」魯文保看著四具尸體,說,「抬走,散會。」

眾人離開,議事大廳恢復平靜。風一面慶幸自己沒有草率行動,一面責怪自己不應該想當然的來到議事大廳,見眾人已經走光,正欲要走,突然火光有一黑,風心跳再次加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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