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計——殘風曼舞 第一百五十二節樹欲靜而風不止

作者 ︰ 夢中對策

今天是星期五,溫度適宜,風和日麗……至少白天的安府是這樣的。當夜幕降臨,風總算是得到批準,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但是還不能出城,更不能去那些危險的地方。風本想偷溜,但是身後的常雁不管他走到那里都跟著,就差沒有一起去廁所了。

常雁很緊張,不知道為什麼緊張,反正就是緊張,為此,他還特地跑到李兌兒哪里求了一卦,直到李兌兒說出「中平」這兩個字,常雁才略微放心。

風可不管什麼卦,他不太相信這些東西,畢竟,這玩意沒什麼實質性,你說他好不見得會好,說他差也不見得會差。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覺。

打著「破除封建迷信,弘揚科學真理」的旗號,風走出了安府,對了,順便說一句,到現在為止,風還是沒有猜出救他的人是誰;或許已經猜出來了,但就是不說。(那麼這句話有什麼意義?)

風和常雁鬼使神差的進了一家酒館,兩個人都不喝酒,來這里更不是為了找人,莫名其妙地就走了進來。

「我們來這里干什麼?」常雁看著風問。風撓著頭,他哪知道為什麼要進來,腳不知不覺地就走了過來,于是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道︰「餓了,在這里吃一點再逛。」

于是兩個人找位置坐了下來。

酒館不大,有六七張桌子,雖然在原界已經是星期五了,明天就可以休息了,但是原界可不同,原界可沒有周六周日,夜生活和不是很多。所以店里除了幾個常客,就只剩下風和常雁了,因此,飯菜上得很快。

兩個人看著眼前的菜,都不動筷子。常雁不餓,所以他不會去吃;風呢,他更不餓,在床上躺了兩天,基本上就是再養胖,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吃東西。

兩個人就這樣盯著眼前的飯菜,好像一場耐力比賽,誰先動筷子誰就會輸一樣,誰也不動,直到菜都快要放涼了,也沒有人動手。

「你們兩個這不是在浪費食物嗎?」一個人在窗外,道,「不吃就給我吧,我已經好多天沒有吃東西了。」

常雁順著聲音方向看,窗外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面色紅潤,皮膚細膩,出去亂蓬蓬的頭發、髒兮兮的臉和髒兮兮的衣服,常雁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乞丐。

「你好幾天沒吃飯了?」常雁問,「怎麼感覺不像啊。」

「好了雙鶯,莫要再鬧了,把你頭上帶的那蓬亂草摘下來,再把你身上哪張破布撤掉,再把你的臉擦干淨。裝乞丐都裝不像。還有,白老大、智兒,你們兩個也現身吧。」風說,「請進吧。」

白冠星、安雙鶯和智兒三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風問道︰「你們三個有什麼事情?」

「我還想問你呢,小風,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又受傷了?」安雙鶯嗲聲嗲氣地說。

風身子一抖,道︰「停,你這麼說話讓我感覺很不適應,你能用正常的方式說話嗎。」

安雙鶯一歪嘴,壞笑著說︰「你是不是又惹什麼麻煩了?」

「沒有,是麻煩自己來找我的。」風狡辯道。

「對了,為什麼你們總能找到我們?」常雁問,「上一次在靜雲村我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還未等白冠星說話,風先道︰「只要有智兒在,我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他們也能找到我。」

「好了,人已經找到了,我可以休息了吧。」智兒說著,化成一團青煙,飄進風的懷里。「沒事不要打擾我,有事也不要。」這是智兒今天說的最後一句話。

「上次沒打擾你的後果就是我差點掛了。」風嘟囔一句。

「閑話到此為止,我們談一點正事。」白冠星說。

「你還有正事啊,我怎麼不知道呢?」安雙鶯帶著壞笑問。

白冠星沒有理會安雙鶯,說︰「有一條消息,讓我有些不安。」

「不安的事情今天最好還是不要說了。」常雁冷冰冰地說。

白冠星身體一抖,忙道︰「抱歉,是我疏忽了。抱歉。今天不提了,改日再說。」

「話已經說出來了,怎麼好收回呢?」風說,「你倒是說說,什麼事情令你不安?」

「這個……」白冠星和常雁對視一眼,兩個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過了一會,白冠星說︰「也罷,告訴你也好。毒王谷和護天教的教主,明天會在護天寺協商解決兩派沖突。」

「咦~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安雙鶯道,「姓白的,你為什麼緊張?」

「正因為是好事,所以讓人緊張。」風說,「這簡直就是鴻門宴啊。」

「鴻門宴?不像。」常雁說,「護天寺是護天教的地盤……等等,難道?」

「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風說,「只怕兩派各懷鬼胎,這一場大會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端。」

「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明天要去嘍?」

「那是當然。」風說,「不管怎樣我要趟這一渾水。」

安雙鶯笑道︰「只怕你趟後,水比現在還要渾。」

「那樣才好呢。」風說,「渾水才能模魚,明天,我不僅要解決兩派的事端,更要調查出幕後黑手是誰。」

「信心滿滿嘛。」安雙鶯說,「我全力支持你歐,小風。」

「多謝。」

「雖然不願意讓你去,但是……就算我阻止你,你也一定會想好辦法過去,我……我也支持。」常雁的語氣雖然依舊冰冷,但是言語中,似有一股暖意。風微微一笑,拍了一下白冠星的肩膀,說︰「白老大,願意和風某一起趟這渾水嗎?」

白冠星道︰「義不容辭。」

安雙鶯站起來,大聲道︰「那麼好,我們明天行動……」

「坐下。」白冠星將安雙鶯拉回到座位上,道,「這里不是你家,注意一點。」

「而且,不是明天行動。」風舀起筷子,夾起一塊肉填進嘴里,說,「是今天行動。」

「今天,今天干什麼,小風,你是不是腦袋壞了?」

「我沒壞。」風說,「不模清敵人的作戰計劃,怎麼行,我們並分兩路,看看他們都有什麼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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