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x)在新聞爆出的第三天,就離開了台北。
飛機起飛時,黃子赫特意給秋風發去了信息,「下次來台北,我還會替他來看你!」一語雙關的話,讓黃子赫的嘴角抹起微笑。
隨後他認真看了一下秋風號碼,他像記自己的身份證字號一樣,把秋風的新號碼刻在腦子里。
收到黃子赫發來的離別信息時,秋風正坐在車子里,匆忙的趕往htk,一番深思熟慮後,她最終決定加入htk。
倚在車子舒適的真皮座椅上,頭頂「轟」的飛過一架客機,眯起眼楮看去,黃子赫應該就在這家飛機上吧!
黃子赫的信息讓她她很自然想到了李顧,到現在為止,她對李顧還是充滿著好奇,他為什麼會那樣對邵小嵐呢?
捅邱默文的凶手一直沒有找到,以往去警局督促的都是劉簡,現在自己和劉簡變成這個樣子,劉簡早就忘記邱默文的事了吧……
至于邱若藍,她和秋風一樣,始終不敢正視這件事,誰都不敢向警察問起這件事。
每次有記者問起這件事,她就會收起笑容,一臉凝重。
車子行駛一個多小時後,到達了htk大廈,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秋風的車子一停穩,立刻有警衛來列隊歡迎,溫志兵更是熱情地幫她拉開車門。
踩在紅地毯上,秋風抬眼看去,就見裘海和劉簡站在前面,沖著她微笑。
「歡迎,秋風小姐正式加入我們htk!」裘海上前,輕輕擁抱了一下秋風。然後側身,示意劉簡來打招呼。
劉簡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上前,也抱了一下秋風,聲音有點顫抖,「歡迎。你!」
秋風迎合著抱了一下劉簡,卻沒有以往的熟悉。
簡單的歡迎儀式後,秋風就在裘海親自的指引下,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而劉簡,並不知道是真的有事處理,還是為了躲開尷尬。並沒有跟隨一起去秋風辦公室。
秋風掃了一眼門上自己的職位︰公關部經理。
頭餃不小,也不知道能不能頂住。
桌椅板凳全是新的。秋風坐在椅子上,轉了幾個圈,桌子上是一些資料,秋風隨意翻開了一下,在員工的花名冊里竟然發現了瑤瑤的本名︰黃譯瑤。
「怎麼?瑤瑤也在htk嗎?」秋風低聲詢問。
「瑤瑤?」裘海眉頭微蹙,他走到秋風身後。手臂從秋風背部滑過,然後支在桌子上,秋風的身體被包在他寬闊的臂彎里。
他掃過秋風縴手指的位置。黃譯瑤?「她不是叫露娜嗎?」
秋風沒有說話,想來這應該是瑤瑤的化名,繼續翻閱,她的嘴巴不由自主地變大,怎麼這麼多自己熟悉的名字,有模特,也有showgirl,還有一些知名的通告藝人,就連自己曾效力過的那個選美出身的藝人,也赫然在列。
「她們都在這工作嗎?」秋風扭頭詢問在自己身後的裘海,她的額頭一下子抵在裘海的下巴上。
「裘先生你……」意識到自己竟然倚在裘海臂彎里,秋風驚呼,她迅速起身站了起來,「請你放尊重點!」
「這樣就算不尊敬?秋小姐你的尺度未免也太窄了吧!」裘海對自己的舉動不以為意。
秋風被這話噎住,她咬著下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沒什麼是啦,我們繼續,你還有什麼要問的!」見秋風一臉的委屈,裘海無奈地聳聳肩,他張開手臂,示意秋風放輕松。
「沒什麼,我想知道我接下來要干什麼!」聲音低得幾乎要听不到。
「啊哈,貌似秋小姐以前沒接觸過這種工作s為你安排這個,簡直是為難你!」裘海挑眉,「這樣吧,我這幾天先費費神,幫你處理一下!」
「合作愉快!」裘海說完上面的話,語氣收斂,伸出手,很認真地對秋風說。
「嗯!」秋風沒有迎接裘海的手,低下頭,簡短的回答。
裘海被秋風弄得很是尬尷,呆了沒幾分鐘,丟下一句「晚上會安排你和所有公關部的人見面」,就離開了秋風辦公室。
裘海離開後,秋風打內線喊來了助理,一個長相普通的女生。
「那個秋小姐,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小婉小心翼翼看著秋風,她在報紙上看過很多對秋風的報道,什麼天生狐媚,什麼城府深,今天看來也不過如此啊。
「那個,我想知道,咱這個部門以前是誰負責啊!」秋風盯著那有著無數位女藝人的員工手冊,打算詢問一下具體情況,難道那些名字只是個巧合嗎?
「這個,以前是詹姆士總經理!本來是邱經理,後來邱經理去負責內地市場,就由詹姆士總經理負責!」
邱經理,秋風自然知道是邱默文,以前邱默文在這個公關部呆過?
「邱經理的辦公室是哪間?」秋風詢問。
小婉的眼楮滴溜溜亂轉,她打量了一下這間辦公室,小聲說道︰「就是這家,邱經理離開後,詹姆士一直沒人我們動,直到新的董事長來後,才又重新裝修的!」
這里就是邱默文的辦公室!秋風在知道後,眼楮掃視著辦公室的每一處,重新裝修過,看不到一點與邱默文有關的東西。
「邱經理的東西還能找到嗎?」秋風問。
「能,只是昨天都被董事長拿走了!董事長說,怕秋小姐看到會難過!」
「奧,你先下去吧!」秋風揮手,示意小婉出去。
對邱默文的思念在這間他曾工作過的辦公室里,開始無限的蔓延,她幻想著邱默文正站在那巨大的玻璃窗前,俯視著整個台北。
起身走到玻璃窗前,想象著邱默文當時的樣子。秋風把臉貼在玻璃上,她驚訝的發現,這個方向望去,能看到劉簡的家。
又是一陣心痛……
沒有盡頭的遠眺,沒有目的的張望,不知不覺中到了下午。
秋風略帶痴迷的看著遠處。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窈窕的身影沖了進來。
「誰!」秋風轉過身,大聲的呵斥。
站在她面前的是臉色漲紅的裘麗,「你果真在這!」
沒等秋風反應過來,裘麗就抓住了她的衣領,「你不是說再也不糾纏james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裘麗歇斯底里地咆哮。
「你放開我!」秋風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抓住裘麗的掐在自己衣領上的手,一甩。直接把裘麗甩到了地上。
「啊!你敢打我!」裘麗趴在地上如潑婦罵街,「你搶了james,還打我,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你再也不會見他,現在竟然跑到htk!」
秋風真想一口鹽水噴字裘麗臉上。幫她消消毒,這麼沒有廉恥、憑空捏造的話,她也說的出來。還真以為我失憶了啊!
但她不能,這里是邱默文以前的辦公室,她決不能這樣……
她拿起手機,撥上劉簡的號碼,「喂,我是秋風,來我辦公室,把你的人帶回去!」
劉簡看到是秋風給自己打電話,還一臉的驚喜,裘海說的沒有錯,這樣的確對他和秋風感情的恢復有幫助,但是沒料到,一接起電話,就是秋風的咆哮。
「秋小姐的辦公室在幾樓!」劉簡沖出自己的辦公室,走到秘書台詢問。
「是裘麗裘小姐嗎?」說話的是秘書台沒有忙碌的秘書。
「是秋風,秋小姐!」
「奧……五十三樓!以前邱默文,邱經理的那間!」
劉簡奔向電梯,當他到達秋風辦公室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看熱鬧圍攻的人,辦公室里,裘麗抓著秋風的頭發,秋風則一動不動,就任裘麗撒潑,完全一副大義凜凜地模樣。
「夠了沒有!」劉簡大聲喝止,並把裘麗從秋風身上拉了起來。
劉簡的出現,讓裘麗瞬時間沒有了囂張氣焰,她變得和一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哭哭啼啼起來,「我只是來問個究竟,我沒想到會這樣!」
地板有不少頭發,黑色的居多,那是秋風的發色。
劉簡輕蔑地看著裘麗那金燦燦的長發,指指地上的頭發,「這就是你問究竟的方式!」
他走到秋風面前,秋風倔強地看著劉簡,眼神里沒有一點色彩。
若是以往,秋風此時肯定會淚流滿面,但現在她的眼楮里卻擠不出一點眼淚,而是滿滿的憤怒。
見劉簡站在自己面前,她幾乎一字一頓地說道︰「總經理,請,你,讓她,離開,這!」眼神里滿是絕情。
劉簡不敢繼續看秋風,轉身拉著裘麗走出了辦公室。
看熱鬧的人,在劉簡拉著裘麗出來的那一刻,一哄而散。
秋風動作僵硬地走到門口,小婉抱著一沓資料戰戰兢兢站在門口。
「把我拿笤帚來!」秋風輕聲說道。
小婉不敢耽誤,把資料放在自己桌子上,奔到門口拿來笤帚,遞給秋風。
秋風接過笤帚,在地上滑了一下,大把的頭發黏在了笤帚上,她拿來紙巾,把頭發一點一點拿下,抱在紙巾里扔進垃圾筐。
小婉莫名其妙地看著秋風的舉動,「經理你這是……」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沒什麼事不要打擾我!」秋風吩咐,她的臉色慘白,像是下過霜的草地。
「是……」小婉答應,低著頭,退出辦公室,並輕輕關上了房門。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秋風的眼淚再也止不住,邱默文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這流淚,真的對不起!
她從未受過這種委屈,哭聲在整間辦公室里響起。
她曾說服過自己要堅強,但今天卻還是失敗了……
董事長辦公室里,清醒的監視器里,裘海正目不轉楮地看著秋風的一舉一動,他看著秋風詢問邱默文的事,看著她站在窗前眺望遠方,看著她被裘麗欺負,看著她忍住自己的情緒,也看著她委屈的收拾地上自己的亂發。
但當秋風無法控制情緒趴在辦公桌上痛哭時,他終于看不下去了。
關上監視器,眼淚順著裘海的眼角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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