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離,天南的國師,就算是她已香消玉殞十年,可是在天南帝國國民的心中,她依舊是無可代替的那高不可攀的神聖的存在。
這種高度,就連如今的國師伊沐水也在努力了十年以後,依舊沒有觸模到的地方。
「妃離……妃離……」轎子之中的人喃喃低語的念叨著這個名字,語調之中,有著一絲絲的哽咽之音,緬懷之意。
這個名字,是多麼神聖的不可觸模的存在,可是,終究抵不過天妒紅顏,就這麼的過早的夭折了。
夜承揚自是不敢打擾,恭敬的垂首靜候在一側,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
眼角微抬之時,瞟上了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那名黑衣轎夫。
氤氳的霧氣之中,昏暗的燈籠內那燭火的搖曳跳動之下,那名轎夫的臉色呈現出慘白之色,尤其是一雙眼楮,是如此的空洞,猶如看破了虛空一般,遙遙的看著前方。
夜承揚覺察到了這名轎夫的不尋常之處,只是哪里不對,他卻是說不上來,只是怔怔的看著這名轎夫的眼楮。
不知道何時,他只覺的自己的後頸之處傳來一點針扎一般的疼痛,渾渾噩噩的神智立即的清醒過來,凝眸細看之時,只見一雙冷漠的眸子正在冷冷的看著自己拿了你的錢財,在額外的奉勸你一句……若是你再這麼的抱著太重的好奇之心,我怕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
夜承揚連忙點頭垂首應著,事實感覺到了自己的貼身的夾衣已是濕了一層,冷氣襲來之際,他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姑姑……這深夜露重霧濃,不如姑姑請移步妃離的房間之中,那里的暖爐已經備下了……「……
這是一間標準的有錢人家的小姐的閨房,珍奇古玩,琳瑯字畫,軟羅煙紗垂幔,琳瑯詳盡鉤將它們掛隔在兩處,露出了一張碩大的沉香床。
軟紗垂地,流蘇搖曳,更奇特的是,那會中那個沉香床之上,居然垂掛著一直玉質的風鈴。
夜承揚心情緊張的陪站在門口,局促不安,雙手的手指不自覺的就攪在了一起,呼吸也是漸漸的急促起來。
雖然的他的面上已是極力的的強做了鎮定,可是那雙驚慌失措的眸子卻是將他內心的緊張一覽無余的展露了出來。
他懂得目光緊緊的盯著在房間之中緩慢踱步的蒙著面紗的女子,一襲的灰衣配上了她那灰白的長發,使得別人實在是猜不出她的年紀,只能從那黑色面紗之下露出來的閃爍著異樣光彩的眸子判斷她的年齡。
慘白的手指一樣樣的從房間之內的擺設之上緩緩的流過,春裳蝶似乎是漫不經心的轉眸看了一眼那局促不安的夜承揚,冷冷的開口︰「你的佷女……是你的親佷女嗎?」
夜承揚的心不由的狠狠的一抽,猶如被這個女子看頭了心中那最深的秘密一般,差點沒腳軟的跪倒在那里。
「是……是我那已逝的二哥留下的唯一的血脈……」唯唯諾諾的,夜承揚顫抖著聲音,本能的拭去了額頭之上滲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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