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的默不出聲的夜妃離眼眸淡水無痕的掃過了眼前的這個略有些猙獰的面孔。
「夜筠瑤……」
夜筠瑤第一次听她喚自己的名字,頓時的有些怔然之色︰「什麼?」
夜妃離的眼底蕩漾著清冷之色,銳利如刃的切進了她的眼底,低喃的近乎自語一般。
「不要招惹我
她鋒銳的眼波使得夜筠瑤的心不由自主的微微的一抽,驀然的被那抹戾色嚇得直起了身。
心底的發自骨子之中的顫抖使得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緩緩一滯,本能的求助的目光瞥向了自己的娘親。
雖然是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猶如在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渾身散發著怪異味道的夜妃離和自己的女兒說了什麼,可是女兒眼底的那抹忌憚之色卻是使得她的呼吸不由的重重的一沉。
這都半死不活的連半條命都沒有的人了,居然還想像以前的那般的囂張跋扈。
「夜妃離,你這鬼門關走了一趟的人,居然也是心性見長啊,知道威嚇著自己的姐姐了
夜妃離再一次的轉眸看去,眼前的這個恨不得全身上下都掛滿了金飾的稍顯肥胖的女人,無一不在訴說著她那庸俗的嘴臉。
鄙夷的不屑的目光將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嘴角漸起一抹清冷︰「你是聾的嗎?沒有听到她是如何的和我說話的……還有,你是不是恨不得將自己給埋在金子之中?這般的珠光寶氣?難道不怕哪一天自己被那首飾給壓死?」
原本著預備繼續的訓斥的大夫人頓時的為之氣結,這個夜妃離在這個時候,居然是還是這般的底氣十足的以這樣的腔調和自己說話。
目光不由自主的掃了一眼不遠之處的她的梳妝台,一眼望去,那梳妝台之上可是擺著大大小小的不下十多楠木金絲的梳妝匣子。
她可是清晰的記得,這位夜家的小姐,最大的愛好之一就是滿頭滿腦的綴滿著各色各式的金銀首飾。
但凡上她的發髻有著一絲的空閑之地,都會被她給掛上一樣首飾。
所以,遠遠的看去,夜妃離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她頂著一頂鳳冠出門的感覺一般。
可是如今呢,這樣的梳妝打扮的一個人兒,如今居然也是來對自己這樣的裝扮評頭論足?
單單和雙雙不由的面面相覷,自己家小姐的這幾句話,真的還是和以前的那種忤逆不道的感覺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啊。
果然,她的話語引來了夜筠瑤的厲喝︰「夜妃離,你居然還敢這樣的和我娘說話?」
大夫人卻是伸手止住了女兒的怒喝,眼底浮上了一絲的冷意︰「夜妃離,大娘好心的過來看看你,沒成想你卻是這般的對待大娘……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可是你這吃了一次的虧,卻是絲毫的沒有漲一點的心智,還是這般的不可理喻……」
語音一頓,唇角狠狠的一抽,咬牙切齒道︰「大娘這一次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溫家退婚的婚書已是送抵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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